地牢酷刑難忍受
詭計攝魂爲密卷
夕陽,透過濃霧斜斜的照在大地之上。
赤紅色的光芒就像是一片血海漂浮在天空之中,将整個地牢的頂部都籠罩其中。
“奶奶的!竟然着了這家夥的道兒!”我望着地牢上方那生鏽的鐵栅欄罵道。
“别罵了!罵的在惡毒也是沒有用的!”ie淡淡說道。
“不罵能咋樣?難道在這兒幹呆着?”我苦笑着說道。
“當然不能幹呆着!”ie邊說邊沿着地牢的四周摸索起來,“仔細找找說不定有什麽出路!”
“這裏是地牢,怎麽會有出路?”我雖然嘴上再說,可是手上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沿着石壁摸索起來。
這地牢很大很深,陽光隻能找到上方三分之一的地方,下面大部分都是處在黑暗之中,我和ie沿着牆壁摸索着走了一圈,初步估算這裏最少得有将近六十幾平。
此外,除了上方的鐵栅欄之外,地牢東面和北面也各有一個鐵栅欄,栅欄的另一側漆黑幽暗,雖不時的有陣陣腥風吹過,但卻不知道通向什麽地方。
在地牢南面牆壁下面有一張很大很寬的石床,石床上面鋪着厚厚的幹草,顯然之前這裏有人待過很久,隻不過此時,石床上的草已經幹枯發黴。
“行了!别摸索了,我都說這裏是牢房!一個牢房裏怎麽會給裏面的人準備出路?”我一邊說一邊摸索着将吳凡扔下來的幹米餅撿起來,“你餓了吧?要不要先把這個吃了?”
“我不餓!要吃,你吃吧!”ie冷冷的說道。
她還是不肯放棄,在剩下的兩面牆上不停的摸着,她幾乎已經将這兩面牆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摸了一遍,可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
“你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不見黃河不死心的盡頭?”我苦笑着說道。
“你什麽意思?”ie有點怒意的說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你過來歇會。”我淡淡的拍了拍石床。
“要歇着,最起碼也得找一些幹淨的草來,你難道就聞不見那草裏一股子發黴的味道?”ie皺着眉頭說道。
“得嘞!這位小主您稍安勿躁,小的我這就去弄一些幹淨的草給您鋪好,讓小主您能夠躺的安逸一些。”我說着就将那石床上發黴的幹草都拾了起來丢到了一邊。
可就在我用手打掃石床上剩餘的幹草碎屑的時候,突然摸到了無數刀刻的痕迹,這些痕迹既像是簡單的雕刻畫,又像是一種特殊的文字。
我心下一喜,便大聲的叫道:“ie,你快過來看看!這裏……”
“哎呀!看什麽看!一個床都鋪不好,你說說你個大老爺們你還能幹點什麽?”我的話還沒有說完,ie便突然大聲的叫道。
接着,她一個箭步竄到我的跟前,然後用手輕輕捂住我的嘴,小聲在我耳邊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怎麽?那個家夥還沒有走?”我輕聲的問道。
“我不确定!”ie輕聲的說道。
果然,ie的話音剛落,地牢上面便傳來了吳凡那可惡的奸笑聲:“怎麽?這麽快就打起來了?嘿嘿嘿!用不用我給你們扔把刀下去,好讓你們死快點?”
“呵!原來你個老狐狸還沒走啊!”我笑道。
“我在等着看戲,怎麽舍得這麽快就走了。”吳凡奸笑道。
“那這個戲你可有的看了!”我笑道。
“是嗎?”吳凡道。
“說不定什麽時候,咱們兩個會掉換角色。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别高興的太早。”我說道。
“哦?”吳凡用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如果有那麽一天的話,我一定會跪下來求你殺了我的!隻不過,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的!”
“放心!就算是那一天到了,我也不會殺了你的!”我望着地牢天井說道:“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的!”
“嘿嘿!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想這個!”吳凡冷笑着說道。
“哦?那我應該想什麽?”我笑道。
“你應該想想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才能活下去!”吳凡冷笑着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殺了我們?”我問道。
“不是我!而是……”吳凡說到這裏突然語聲頓了頓,接着,他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是水!如果你們還能活着,我明天一定回來看你們的!”
吳凡雖然在喊,可是他的聲音卻被淹沒在陣陣的轟鳴聲中。
而那股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竟是從東面和北面那黝黑的通道中傳來的。
“這是什麽聲音?”ie驚訝的問道。
“是水聲!”我咬着牙說道。
“什麽水聲?這個地方怎麽有水?”ie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抓穩鐵栅欄!”我說着從身上撤下一塊衣服,将ie的手和我自己的手都綁在了鐵栅欄上,以免被那強大的水流給沖到後面的牆壁上。
水,果然在一瞬間就從那兩條漆黑的甬道裏沖了過來。
那洶湧的氣勢就像是一條翻滾着的水龍,它咆哮着,扭動着身姿,張牙舞爪的要吞沒天與地之間的一切。
“現在怎麽辦?”ie有些驚慌的望着我大聲說道。
“抓緊了!千萬别被水給沖走了!記住,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要松手,知道嗎?”我大聲的叫道。
我的叫聲雖然大,可是在此時此刻,在這洶湧的河水面前竟小的向蚊子叫一樣。
而就在我的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就将我的整個人都拖了起來。
我隻覺得胸口一悶,身子就好像是被一輛全速前進的卡車給狠狠的撞了一下一樣,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好像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水,來的極快。
不到一根煙的工夫,它竟幾乎将整個地牢給灌滿了,隻在地牢天井處留下了不到三十厘米的距離,勉強夠我和ie呼吸。
“你……你怎麽樣?”我拉住ie說道。
“我沒事!你哪?”ie關切的問道。
“我也沒有事兒,放心吧!”我大口喘着氣說道。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哪!”就在此時,吳凡那張好似狐狸一樣的臉突然出現在我們兩個人的面前。
“你把我們關到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麽?”ie咬着牙問道。
“我隻想跟你們要一樣東西!”吳凡笑道。
“要一樣東西?什麽東西?”我看着這家夥那樣讨厭的臉問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那本密卷,如果你将那本密卷給我,說不定我會放你們兩個人出來。”吳凡奸笑道。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我看着吳凡咬牙說道。
“你還有别的路可以走嗎?你們兩個人如果想活下去的話,就必須選擇相信我,不是嗎?”吳凡奸笑道。
“我呸!”ie在一邊罵道:“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這本密卷給你們的!”
“那你們就在這裏好好的享受接下來的快樂吧!”吳凡說着轉身走進了迷霧之中。
水,來的快,退的卻不快。
我和ie在那冰水中足足泡了四個小時左右,那該死的水才開始一點點的退。
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有一些慶幸,認爲這水退去後會舒服一些,可是,很快我們兩個人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爲,在這水全部退去之後,一股緻命的寒意便霎時間襲來,整個世界好像也在一瞬間被那股寒意所凍住。地牢石壁竟好似也在一瞬間結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我和ie坐在石床上,緊緊的靠在一起,可即便如此也還是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溫暖的意思。
冷,有的時候不僅是一種最殘酷的折磨,同樣也是一種最要命的感受。
我和ie呼吸着,一股股淡淡的哈氣從我們兩個人的口中呼出,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裏最後一絲熱量也被抽走了一般。
ie的身體不停的在打着顫,我将她向自己的懷中摟了摟,可依舊是于事無補。
“你……千萬……不能睡,知道嗎?”我顫聲說道。
“知道……”ie顫抖着說道。
“我們……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你……要相信……相信我……”我顫抖着說道。
“我們……會死嗎?”ie顫聲說道。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又将ie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隻要有我……我就不會讓……不會讓你死的!”
“真……真的嗎?”ie顫聲說道。
“真的……真的!”我緩緩的微笑道。
“你的父母就沒有感受過你,不要輕易許諾做不到的事情嗎?”就在此時,吳凡的聲音突然從地牢的天井上面傳出來。
“你……你死了那條心吧!”我咬着牙說道:“老子我就算是凍死在這裏,我也不會将那本密卷給你的!”
“這本密卷對于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吳凡大聲的說道。“用它來換你自己的命,難道不值得嗎?”
“命固然重要!隻不過……隻不過……”我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前一陣迷糊,意識似乎在這一刻也開始慢慢的消失,我咬着牙晃了晃頭,接着說道:“隻不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它給你這個王八蛋的!”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等着來給你們收屍!”
這是我聽見吳凡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