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之人爲何故
十歲姑娘欲援手
“好久不見,劉兄,張兄,二位一向可好?”左木看到我們兩個似乎并不意外,他笑嘻嘻的伸出手說道。
可是,我和張成勇卻隻是冷冷的看着他,悠悠的說道:“好個屁!老子能活着就算是不錯了!”
眼見我們兩個人并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左木也絲毫沒有覺得尴尬,他隻是聳了聳肩,便将手收縮了回去,淡淡的笑道:“二位仁兄還是一樣的那麽有個性!”
“你們認識?”小姑娘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她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問左木,還是在我和張成勇。
卻隻聽張成勇和左木同時說道。
“不認識!”
“自然是認識的!”
“誰他媽的和你認識啊!你是那顆蔥啊?”張成勇大聲說道。
“張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左木聽見張成勇的罵聲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說道:“張兄難道忘了,你女朋友還在家父朋友那兒治療傷病的事兒嗎?”
他這話當真是厲害的緊,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麽一句,卻直戳張成勇的軟肋,讓張成勇一下子慌了神,幹嘎巴嘴動了半天,最後隻能狠狠的哼了一聲,不在說話。
“原來你們真的是朋友啊!太好了!”那個小姑娘好像并沒有聽出左木和張成勇話中有話,她拍着手大笑道。
“大小姐,我剛才……”這時候那個酒保在一邊怯生生的說道。
可是他的話剛開口,那個小姑娘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别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對嗎?”
“我……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個酒保說話的語聲已經開始有一些顫抖了。
“既然知道你還說,說明你的膽子真的不小。”小姑娘說着歎了口氣,“你知道我一向喜歡膽子大的人。”
“在下以後……以後絕對不敢了!”那個酒保說話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一些帶着哭腔了,顯然已經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吓。
“你說說你,我什麽都沒有說,你就已經吓成了這個樣子,這不是在我的朋友面前故意毀我的形象嗎?”小姑娘皺着她的眉頭說道。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那個酒保顫聲說道。
“你雖然沒有誠心要毀我形象的意思,可是,你已經這麽做了,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的!”那個小姑娘說着走到了那個酒保的面前,擡起頭看着他早已吓得發白的臉,氣鼓鼓的說道:“你難道要我擡着頭跟你說話嗎?”
她的話音未落,那個酒保已經跪到了她的面前,那個樣子比一條最忠誠的狗還要聽話。
“這就乖了!”小姑娘摸着那個酒保的頭,柔聲說道:“其實,那麽多人裏面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因爲你不僅長的帥,而且還最聰明,可惜啊……可惜,你實在是太過聰明了。”
小姑娘說着從那個酒保口袋裏面掏出了我之前扔給他的那張銀行卡,然後一揮手扔給了我。
那個酒保看着本已到手的七十幾萬,就這樣被人又拿走了,眼中霎時間流漏出一種極爲複雜的情感。他既不舍得,又不敢去伸手攔住,既不願意這到手的鴨子飛走了,又不敢去對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丫頭。
他隻能看着,隻能看着這筆錢就這樣飛走了。
“你不舍得?”小姑娘看着他問道。
那個酒保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那種眼神卻已經回答了小姑娘的話。
“哎,不舍得也沒有辦法,因爲這個世界上本就不是什麽錢都可以賺的!”小姑娘歎着氣說道:“有一些錢你拿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說完,看了身旁的左木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他是你的了!你看着處理吧!”
“是!”這個之前在我印象中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左木,此時居然變成了好像狗一樣的人物,這實在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
“很好!”那個小女孩再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那個酒保一眼,就好像是從這一刻開始,這個酒保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樣。
酒保在叫,可是這個小姑娘卻在笑。
而且她居然還笑的很開心,竟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那個酒保好像殺豬一樣的慘叫。
更重要的是,不光她好像沒有聽見,這蟻穴裏的所有人都好像沒有聽見。
她們在這一刻似乎都變成了聾子,該喝酒的喝酒,該睡覺的睡覺,該吃東西的吃東西,竟然沒有一個人擡眼朝那個被拖出去的酒吧望上一眼。
小姑娘又恢複了她往日可愛又美麗的笑容,她笑的很甜,就像是一個最美麗的天使一般,誰也無法想象到,就在前一秒她曾親手将一個人送到了地獄裏。
魔鬼和天使,真的隻有一線之隔?
還是,天使本就是魔鬼的化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道:“我叫沈曉月,我媽媽都叫我月月!”
“剛才那個人爲什麽叫你大小姐?”我看着沈曉月冷冷的說道。
“因爲我本來就是一個大小姐啊!”沈曉月微笑着說道。
“哪兒的大小姐?”我問道。
“當然是這裏的大小姐!還能是哪裏的大小姐?”沈曉月瞪着大眼睛說道,她的睫毛又彎又長,看起來就好像是兩把小扇子,乍起眼睛的時候忽閃忽閃的,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
“你爸爸難道是……”我詫異的問道。
可是,我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沈曉月給打斷了,她噘着嘴悠悠的說道:“我沒有爸爸!”
“你沒有爸爸?”我有點詫異的說道。
“是啊!我從出生就沒見過我爸爸!”沈曉月說着說着有點要哭的樣子,她的眼睛裏面已經開始有了淚光,她咬着牙使勁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我從小就是跟着我媽媽長大的。我今年十歲了,可是我一次都沒有見過我爸爸!我媽媽說我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了!”
她說到這兒竟然真的要哭出來了。
眼見如此,張成勇趕緊接話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屬于你媽媽的喽?”
“是啊!蟻穴嘛!管事的當然是蟻後喽!蟻後自然就是女的喽!我媽媽自然就是個女人喽!”這小姑娘當真奇怪的很,頭一秒還要哭,下一秒卻突然笑了出來,她得意的說道:“這個道理豈不是簡單的很?”
“這個道理的确很簡答!”我揉着鼻子說道。
“男人啊,有時候就是比女人笨!”沈曉月昂起頭說道。而她在說完這話之後,突然故意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麽會來這裏嗎?”
“爲什麽?”這本就是我好奇和想不通的問題,沒想到她居然會自己告訴我,這個女孩真的是實在讓人猜不透。
“因爲那個人讓我來幫你!”沈曉月微笑着輕聲說道。
“那個人?”我看着她問道。“我能不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能!”沈曉月瞪着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悠悠的說道:“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雖然我對你很有好感,可是,你别指望利用我對你的感情,我是不會把那個人告訴你的。”
如果這話從一個妙齡少女的嘴裏說出來,我不會有絲毫的意外,或許還會有一絲的小慶幸,可是,此時說這話的卻偏偏是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而她說這話時的表情還是一本正經,這就不免讓人覺得尴尬了。
“咳咳咳!”我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然後說道:“那能告訴我,你來幫我什麽嗎?”
“當然是幫你赢得賭局啊!”沈曉月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看着我說道。
“幫我赢得賭局?”我微笑的看着沈曉月。
因爲,我實在想不到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她怎麽幫我赢得這樣一個江湖上四年才開一次的至尊賭局。
“怎麽?你不相信?”沈曉月看着我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我隻是好奇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認不認得什麽是色子?認不認得什麽是牌九?”我笑着說道。
“如果你覺得我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那你就錯了!我跟你說,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将色子玩兒的比最老的賭鬼還溜了。”
沈曉月一邊說一邊附身鑽進了吧台裏面,接着從吧台下面拿出了一個銀質的篩盅。
隻見她一揮手便将六粒色子抛進了篩盅之内,緊接着,她兩手上下翻飛,娴熟的動作竟比一個最老練的賭鬼還要高出一籌。
“你還别說,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真有兩下子。”張成勇在一邊低聲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因爲此時的我自然也看的出,眼前的這個看似隻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卻遠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随着一連悅耳的撞擊聲過後,篩盅“啪”的一聲落在了吧台之上,而那六粒色子竟好似跳舞一般的仍在篩盅之内轉動。
“你覺得這裏面應該有幾點?”沈曉月看着我說道。
“六粒色子加起來應該是六點!”我沒有說話,張成勇在一邊接道。
“錯!一點也沒有!”沈曉月用一種驕傲的語氣說道。
“什麽?一點也沒有?這怎麽可能?”張成勇瞪着大眼睛說道。
“怎麽不可能?”沈曉月說着手一揚掀開了篩盅。
果然,那個銀質的篩盅之内竟然真的是空無一物,連一粒色子都沒有。
“如果這是一場賭局的話,你就輸定了。”她這話自然是沖着張成勇說的,而她在說完這話之後,便轉過頭看着我說道:“我這個小女孩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幫你了哪?”
“你可不是什麽小女孩!你是一個大小姐,一個真真正正的大小姐!”我說着笑了起來。
見到我笑,沈曉月也跟着笑了起來,她不僅笑,而且居然笑的比我還要開心。
她雙手捂着肚子,居然好像要笑破了肚皮。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在蟻穴的大廳中央響起了一陣銅鑼聲。
鑼聲震天,幾乎将這裏每一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此時大廳的中央站了六個人,六個年輕漂亮、身材不輸任何一個維密模特的女人。
她們每個人身上都隻穿了一套白色的比基尼泳衣,雪白的皮膚如緞子一般在燈光下閃着光,一雙筆直而修長的腿,好似毒蛇一般在每一個注視着她們的男人面前滑過,惹的那些男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過,和這六個女人比起來,我更關心的是她們手中拿的東西,隻見這幾個人,除了中間兩個個子較高的姑娘拿着銅鑼和鑼錘之外,其餘的四個人每個人手裏捧着一口黑色的小箱子。
這些箱子都是由一塊黑色的布蒙着,一時間竟看不到裏面究竟裝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