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滿鵬怪人多
故友重逢藏波折
“你隻想知道這個人?”那個酒保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你覺得哪?”我看着那個酒保笑着說道。
“哎!”那個酒保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裝着銀行卡的那個口袋,微笑着說道:“我隻是要了三十萬,你卻給了我七十五萬!可是,我又不想把多餘的錢退給你!”
“你很實在!”我微笑着說道。
“我的确很實在!”那個酒保微笑着說道:“既然不想退你,我就得讓你覺得這七十五萬,你花的是物有所值!”
“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給我一個怎樣物有所值的答案!”我微笑的說道。
“參加這場賭局的人雖然不算少,但是,在這場賭局裏面能夠對你構成威脅的,最多也就六個人。”酒保看着我說道。
“六個人?那六個人?”我微笑着問道。
“這第一個你要注意的人,就是那個紅衣老人。”酒保說着瞟了一眼那個紅衣老人,眼見他此時已經将雙目閉起,好像進入到了一種入定的狀态。
酒保看着這個紅衣老人,眼神中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的接道:“這個人叫林子明,是從京城來的,據說是當地最大,也是最有名的古玩商人,他具體有多少資産至今沒有人知道,隻是知道他家裏的古玩字畫藏品比故宮底下文物庫裏面的還要多少三到四倍。聽說這個人已經有小十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了,而這一次親自來到這裏,他的目的自然是爲了那門密卷。”
“原來是一個隐形的文物販子!”我淡淡的說道。“那麽,剩下的五個人哪?”
“第二個,你需要注意的就是你右邊的那個老太太!”酒保說着用下巴點了點他左邊的一個坐在角落裏,手中握着一根蟠龍拐的老太太。
我扭過頭,朝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隻見那個老頭頭背對着我坐在角落裏,在她的身邊坐了兩個梳着長辮子的小姑娘。老太太穿了一件又快又大的黑色長袍,黑袍子上繡了一隻暗紅色的鳳凰。而這鳳凰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繡成的,在燈光下閃着一種詭異的光,讓人看起來不由得心生寒意。
老太太坐在那裏一動都沒有動,手中的那根蟠龍拐烏黑發亮,竟好像是由純鐵打造而成,她坐在那裏就好像是自亘古以來就坐在那裏一樣,可是,她身上的那股子氣場卻大的吓人,以至于這蟻穴中的人都不敢靠近她那個角落一步。
“這個老太太又是誰?”我看了一眼之後,将頭轉過來微笑着問那個酒保。
“這個老太太的來曆沒有人知道。”酒保微笑着說道。
“沒有知道這個老太太的來曆?”我有點驚訝的問道。
“是的!沒有人知道這位老太太是從哪裏來的,沒有知道她究竟是做什麽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爲什麽要來這裏。人們隻是知道她姓麻,麻煩的麻。”酒保淡淡的說道。
“姓麻?”我皺着眉頭說道。
“是的!麻煩的麻!”酒保點頭說道:“人們隻是知道,無論是誰惹上了這麻老太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
“難道她就是鳳凰山下麻家三姑中的一位?”我皺着眉頭說道。
“沒錯!看樣子你也聽說過她的名号。”酒保點頭說道:“坐在角落裏的老太太就是麻三姑!”
“沒想到她也來了!看樣子很多人想得到那本密卷啊!”我微笑着說道:“那剩下的四位哪?”
“這第三位你要注意的是一個女人!不過……”酒保說着看了一眼剛才和我搭讪的那個黑衣女人,然後微笑着輕聲說道:“不過,好像你已經把她給得罪了。”
“哈哈哈!”我說着也望了一眼那個黑衣女人,隻見她此時仍舊一臉怒氣的看着我,而我則好像完全沒有看見她生氣的樣子,笑着朝她舉了舉手裏的酒杯,氣的那個女人跺着腳恨恨的瞅了我一眼之後,憤憤的走開了。
我笑着轉過身,沖着酒保說道:“這個女人很有來曆嗎?”
“你真不應該得罪她的!”那個酒保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難道沒有聽過爲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嗎?”
“這話我倒是聽說過!”我笑着說道:“不過,這個女人來曆很大嗎?”
“她的來曆不僅大,而且很大。”酒保淡淡的說道。
“哦?”我有點驚詫的問道。“怎麽個兒?你不妨說來聽聽!”
“二十幾年前,江湖上曾經出現過一個絕代的美人,并号稱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這件事你知道嗎?”酒保看着我淡淡的說道。
“你說的可是那個曾經讓江湖上幫派話事人都爲之神魂颠倒,不惜舍盡家财也要将她得到的黑色麗花王林?”我皺着眉頭問道。
“沒錯!就是她!”酒保說着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王林?”我說着朝那個女人又望了一眼。
“是的!這個女人的手段很厲害的,雖然現在已經年過四十,但是,她卻依舊可以讓很多成名的企業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你想想她的手腕是何等的厲害。”
“女人啊!有時候總會認爲男人都是傻子,所以,總會情不自禁的低估男人的智商,所以,就算她很厲害也不足以威脅到我的!”我說着點了一根煙,然後悠悠的說道:“說說下一個吧!”
“下一個是一個男人,一個特别的男人。”這個酒保在說道特别的時候,他的眼睛瞟向東面牆角裏睡着的一個邋遢男人。
隻見這個人雖然斜斜的躺在椅子上,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他的身型十分的魁梧,他的皮膚很黑,身上穿了一件早已洗得發白的黃色衛衣,一條破舊的牛仔褲高高的挽起,腳上穿了一雙八十年代的白色回力鞋,隻不過,這雙鞋破的就像是從垃圾箱裏撿回來的一樣。
他微微的打着鼾,右手裏的酒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滾落到了一邊,可是他卻全然不知,就像是一隻棕熊一樣躺在那裏,口水已經流了一沙發,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把他叫醒。
“你是說這個人?”我看了一眼那個人之後,皺着眉頭說道。
“是的!就是他!”酒保淡淡的說道。
“這個人是誰?”我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人是一個有名的賭鬼,江湖上的人都叫他見人就賭……”就在酒保話說到一半兒是時候,張成勇在邊上興沖沖的走過來。
他顯然是聽到了我們說的話,于是笑嘻嘻的接道:“你說哪個大家夥就是見人就賭孫白忙?這家夥居然也來了!”
“怎麽?你認識這個家夥?”我看着張成勇問道。
“我沒見過他,隻不過,曾經聽朋友提起過這小子。”張成勇把手中的威士忌喝光了之後悠悠的說道:“據說這小子成天閑着沒事到處跟人賭,有錢的時候就賭錢,沒錢的時候就賭房子,房子也沒有了就賭人。據說,這小子他雖然姓孫,但以前卻并不叫孫白忙,隻不過他跟人賭了半天,雖然赢了數以百萬計的家财,可是轉眼卻都輸進去了,分文不剩,純純就是白忙半天,所以後來才得了這麽一個孫白忙名字。不過,據說這小子賭品卻是好的出奇,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麽樣的賭注,無論是在哪兒賭,隻要是他輸了,他都絕對不會賴賬。”
“孫白忙!”我看着那個依舊在鼾睡的大個子微笑道:“這個人到真是有意思的很。”
“有意思的還不止這個孫白忙!”張成勇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還有人比孫白忙有意思?”我納悶的問道。
“那當然!你猜猜我看見誰了?”張成勇故作神秘的說道。
“看見誰了?”我問道。
“我看見了一個小女孩!你猜猜哪個小女孩是誰?而且你我還都認識!”張成勇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說道。
“你是說,你看見鬼精靈了?”我睜大了眼睛看着張成勇問道。
“沒錯!就是她!你沒想到吧?”張成勇一臉給你大驚喜的表情,笑嘻嘻的說道。
“她怎麽會來這裏?”聽到鬼精靈出現在這裏,我着實有一些驚訝。
“你們說的是一個喜歡穿着米奇t恤的小姑娘嗎?然後,在她的身邊始終跟着一個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是他們嗎?”酒保看着我們兩個人悠悠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張成勇瞪着大眼睛看着那個酒保問道。
“這兩個人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最後兩個人。”酒保看着我說道。
“哦?”我詫異的看着他問道。
“先說那個穿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吧!他是一個日本人,一個星期之前來到這裏,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更沒有人知道他到這裏究竟是爲了什麽,人們隻是知道他到這裏來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直到昨天才出來。”酒保悠悠的說道。
“哪個小姑娘哪?”我問道。
“她叫……”
哪個酒保的話剛出口,突然有一個稚嫩而優美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爲什麽不直接來問我?反而問這麽一個家夥?”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那個鬼精鬼靈的小姑娘,在她的身後果然跟着一個面如白紙一般的年輕男人。
而這個男人我和張成勇居然也認識,這個家夥正是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