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追蹤人下落
墓道之中有詭異
永吉縣,長白山腳下的一個不算大小縣城。
縣城雖然并不算繁華,但也算是一片淨土,少有紛争,少有生活的壓力,人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片世世代代的祖業上,過着自得其所的日子,享受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西安路,永吉縣裏最繁華的街道。
這裏可謂是永吉縣的商業中心,聚集了這座縣城裏最好的商店,最好的飯店,最好的酒店,當然,也有這座縣城裏最好的娛樂場所。
紅旗ktv,就是永吉縣裏最好也是最大的商業ktv。
能夠到紅旗ktv來的,那多半都是這片地界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作爲海納百川的娛樂場所,紅旗ktv也是什麽人都歡迎的,無論你是男,還是女,無論你是老,還是少,隻要你想來,隻要你願意來,隻要你有錢,你就能夠來這裏消費,尋找内心深處的慰藉,發洩埋藏在心底的。
可是,有一個人這裏是并不歡迎的,那就是沒錢的人。
乞丐,自然是沒有錢的人。
乞丐,自然也是不能夠踏入這間裝修闊氣豪華的商k大門半步的。
可是,今天卻有一個乞丐來了!
他不進來了,而且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紅旗ktv裏最大最豪華的包廂,喝了這裏面最好的酒,吃了這裏面最貴的菜,抽了這裏面最純正的雪茄。
酒,是姑娘給他斟滿的。
菜,是姑娘喂到他嘴裏的。
雪茄,是姑娘親手爲他點燃的。
姑娘,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十二個人。
并且是紅旗ktv裏長的最好,年級最輕的十二個人。
這些姑娘如果換做是平時,你就算是再有錢,最多你也隻能一次見到一到兩個,可是,這一次,她們居然都坐在了這間包廂裏。
她們在笑,而且笑的很甜。
就好像他們身邊坐的并不是一個又髒又醜的乞丐,而是一個腰纏萬貫的富豪。
包廂很大,裏面卻并不隻是坐了十三個人,而是坐了十四個人。
十三個人在笑,第十四個人卻隻是冷冷的看着他們。
這個人年紀在五十歲左右,身材保持的相當完美,穿着一件很合體的深灰色西裝,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足的霸道總裁。他花白的頭發,下颚處留着一縷胡須,濃眉闊目,讓人看了總會情不自禁的聯想到香港演員方中信,隻不過,他和方中信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多了一股要人命的殺意。
這個人冷冷的看着那個乞丐,良久他才緩緩的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嘛?”
“當然可以了!”乞丐一邊說一邊抽了一大口雪茄,接着又在邊上皮膚最白的那個姑娘的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弄的那個姑娘一陣的嬌笑。
“他們一共多少人?”那個西裝男人冷冷的說道。
“一共七個人!不過,後來走了三個。最後陪他去的一共是四個人。”乞丐說完喝了一大杯酒。
“四個?四個什麽人?”那個男人冷冷的問道。
“四個很奇怪的人。”乞丐笑嘻嘻的邊說邊另一邊姑娘的身上卡了一下油。
“哦?”西裝男人皺着眉頭問道。
“一個是穿着一身紅西裝的男人,歲數很大,五十多歲的樣子,在他的身後一直跟着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那個樣子看起來好像要随時準備和别人幹一架。”乞丐又讓邊上的姑娘倒了一杯酒給他,接過了就被之後,他又緩緩的接道:“還有一個年輕人好像得了很重的病一樣,走哪兒都坐着輪椅,并且皮膚白的吓人。而最後一個,是一個女人,一個很胖很白的女人。”
這個乞丐說到女人的時候,目光不由得朝他周圍的那幾個姑娘望去,他的臉上自然也是帶着一種壞笑,一種男人要對女人做一種特殊事情時才會有的壞笑。
所以,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便引來了一陣嬌罵和無數陣癡癡的媚笑。
姑娘在笑,乞丐也在笑。
這是一種讓男人愉悅和興奮的笑聲,這是一種男人即将征服女人是才會有的反應。
可是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此時卻并沒有心思來欣賞和體味這種感覺,他的眼神依舊冰冷,他的語氣也依舊冷如寒霜,“後來哪?”
“後來他們就走了!”乞丐笑嘻嘻的說道。
“去了哪裏?”穿西裝的男人冷冷的問道。
“去了一個墓地!”乞丐說道。
“去了一個墓地?去墓地幹什麽?”穿西裝的男人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看見那些人讓那個小子進了墓地之後,便沒有在出來了!”乞丐悠悠的說道。
“好!”
這是哪個穿西裝的男人最後說的一個字,他說完這個字之後轉身便走了出去。
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獨特的用處,隻要你運用得當,隻要你付出的條件足夠誘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會爲你服務。
乞丐,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被人注意的人,而不容易被人注意的人,自然也就成了半個隐形的人。
而隐形人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打聽消息,跟蹤别人最容易的人。
穿西裝的男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而那個乞丐豈不是更加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那個男人才會找到這個乞丐,才會讓他這樣的一個人坐在他最喜歡的地方,喝着他最喜歡的酒,抽着他最真愛的雪茄,摟着他最疼愛的女人。
可是,那個乞丐卻忘了一點。
隐形人雖然有隐形人的好處,可隐形人也有隐形人的壞處。
隐形人雖然不容易被人發現,可隐形人消失的時候也不會被人注意。
所以,這個乞丐從那天之後就真的突然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他了。
墓,古墓!
這座墓的墓堆由青石堆積而成的一個半圓形。墓前有一個八十幾平祭台,祭台的兩側分别矗立着六根青石盤龍柱。
在墓堆的正中間矗立着一塊高高的石碑,石碑上面用小篆隻刻了三個字,木槿宮。
這是我從車上下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幅畫面。
“這是什麽地方?這幫家夥爲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難不成那個西先生住在墓裏?”我心中好奇的暗道。
我本想回過頭去問問那個老闆娘爲什麽要将我扔在這樣一個古墓跟前的時候,這幫家夥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開車便離開了這裏,就像是生怕多呆一秒都會有殺身之禍一樣。
而就在我詫異的這個工夫,突然間聽到墓碑左側不遠處的一片雜草裏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誰?”我驚詫的問道。
“爲什麽傻傻的站在那裏?怎麽還不進來?”那個小姑娘笑着說道。
“進來?進到哪兒去?怎麽進去?”我一邊說一邊朝那片荒草走了過去。
而就在我靠近那片荒草的時候,我才發現,哪個地方居然有一個并不起眼的小石門,那個小姑娘正有半個身子從石門裏面探出來朝我嘻嘻的笑着。
這個一個很好看的小姑娘,年級大概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皮膚白皙而細膩,就好像随時可以掐出水來一樣。
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心情總是會無比愉悅的。
我自然也是不例外,可是,我卻并沒有笑,反倒故作生氣的問道:“你個小丫頭,怎麽好好的躲在這裏吓唬人?難道不怕我打你屁股?”
我說着就要去抓她的衣領。
而這個小姑娘顯然是吓了一跳,轉身便要向後躲,結果自己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了石門的邊緣,疼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大叫道:“啊……你欺負人!我好心好意過來接你,你居然欺負我!”
“你過來接我?”聽到她的話,我不由得一驚。“難道西先生真的就住在這個墓裏?”
“當然了!你既然來找人家,居然連人家住在哪裏都不知道嗎?我好心好意過來接你,你居然還欺負我!”小姑娘越說越傷心,越哭越厲害,而且哭的很傷心。
“哈哈哈!小妹妹,我還以爲你是誰家的孩子,沒事幹在這兒吓唬人的!看樣子我是誤會你了!小哥哥,我在這兒給你賠禮道歉了!”說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是,誰承想這小姑娘她卻突然不哭了,接着,以一種極爲詭異的手法在我的小腿迎面骨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隻聽“當”的一聲,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霎時間傳遍了我的全身,疼的我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
看見我這個樣子,那個小姑娘破涕爲笑道:“好吧!這下咱們兩個扯平了。跟我走吧!”
說完,小姑娘轉身便走下了那道石門。
而我隻能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
石門下面是一條很長的甬道,甬道很黑,隻是隔了20幾米有一盞昏黃的油燈。
油燈不大,一燈如豆,隻是依稀的照亮了它周圍小小的一個區域,而出了這個區域,你目光所及之處就隻有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可是,這個小姑娘好像根本不用看眼前的路,她隻是自顧自的走着,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不停的數着數。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四十,四十一……”
“你在數什麽?”我好奇的問道。
“什麽也沒數啊!”小姑娘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明明聽見了啊!你剛才……”就在我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小姑娘突然在前面轉了一個彎,接着,她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留下的隻有黑沉沉的墓道。
“人呢?”看到眼前的一切,我不由得大驚。
可是,讓我吃驚的遠不止這個小姑娘的消失。
因爲,當我回過頭的時候,我竟然發現,在我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有了四個人。
四個怪異無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