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出手箱難困
爲見奇人出奇招
“我出00萬!”就在這個時候,邊上一直笑而不語的左木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什麽?”面黃肌瘦的人轉過頭看着左木冷冷的問道。
他的語氣冷的出奇,眼神卻吓人的出奇。
這個時候的他好像已經變成了一柄刀,一柄早已經出鞘的刀,那冷森森的寒意好像随時要割下别人的腦袋。
可是,左木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眼神和語氣的變化,他依舊在笑,而且好像還笑的很愉快。
“你再說一遍!”面黃肌瘦的人說道。
“我出00萬!”左木笑着說道。“怎麽你的耳朵難道不好使了?”
“我出50萬!”面黃肌瘦的人突然大聲的說道:“我出50萬,不管怎麽樣,這口箱子我是要定了。無論你們出多少錢,我都會比你們出的多。就算你們想出什麽樣的法子都行,總之,我一定要将這口箱子親手交給西先生。”
“哦?你也是爲了給西先生找這個才到這裏來的?”老娘們看着這個面黃肌瘦的人驚訝的問道。
“這不用你管!你隻需要告訴我,這個人50萬你賣還是不賣?”面黃肌瘦的男人盯着那口棗紅色的箱子冷冷的問道。
他語氣又恢複到了冰冷的狀态,冷的就像是雪,冷的就像是寒霜。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大聲的說道:“賣了!50萬,我賣了!”
說話的這個人并不是老闆娘,也不是在座的這些人。
說話的是箱子裏的人。
箱子裏裝的究竟是誰?
是誰讓這幾個人竟然不惜花費50萬?
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箱子“咯吱”一聲便打開了,是從裏面打開的,雖然箱子外面被老闆娘用三把最好的密碼鎖給鎖上了,可是,這口箱子居然還是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箱子裏面的人站起來了,大笑的站起來了。
而這個人正是我,劉天一。
“剛才誰說的50萬買這口箱子?”我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笑嘻嘻的問道。
“我說的!”面黃肌瘦的人看着我冷冷的說道。
“那好,這口箱子就賣給你了!”說完,我一步跳出了箱子外面,然後一腳将那口箱子踢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悠悠的說道:“現在貨給你了,錢你打算什麽時候付啊?”
“你……”聽到我的話,那個面黃肌瘦的人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過了良久,他終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和一支筆,并在上面寫了簡單的寫了幾個字之後,扯下一頁丢給了我,冷冷的說道:“這個是彙豐銀行的本票,50萬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可以随時去銀行取出來。”
他說完這番話後,便不再說一個字,他冷冷的看着我,那原本冰一樣冷的眼睛,此時好像就要冒出火來了。
可是我卻在笑。
我理解他的心情,無論是誰花50賣一口棗木箱子都會有他這樣的心情,以及他這樣的表情。
可是,同情歸同情,現實是現實,畢竟同情是不能當飯吃的,可以當飯吃的是這一張50萬的銀行支票。
我接過了支票微笑着說道:“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面黃肌瘦的男人冷冷的說道。
“那再見!”我微笑着說道。
“再見!”面黃肌瘦的男人真扛起那口箱子大步的走出了膳食坊的大門,居然連頭的沒有回。
“有錢人有時候真的很任性啊!”我微笑着轉過身坐在離我最近的一張椅子上,我伸手倒了一杯酒,緩緩的将那杯酒喝下去,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歎道:“好酒啊!”
“确實是好酒!”赤焰先生說道。
“這麽好的酒一個人喝豈不是浪費了?”我看着在座的六個人微笑着說道。
而這六個人居然一句話沒有說,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既然能這麽輕易的就從箱子裏面出來,爲什麽還要在裏面待那麽久?爲什麽還要跟我來這個地方?”過了很久,老闆娘終于忍不住問道。
“因爲我想要看看是誰要找我!”我說着夾了一口梅汁排骨放到碟子裏。
“現在你知道了?”左木看着我悠悠的問道。
“當然知道了!不僅知道了是誰要找我,也知道了你們都在爲找我的這個人做事,當然,我還知道了,他答應了你們一個條件,而前提就是要用我作爲交換,對嗎?”我看着他們六個人淡淡的說道。
這六個人沒有一個回答我的這句話,他們隻是冷冷的看着我,他們的眼神如刀一般閃着寒光。
他們沒有回答,也用不着回答,因爲他們的眼神已經做出了最好的回應。
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七個人,四組勢力,無論是哪一組人馬,隻要帶着我去見西先生,他都可以實現他們的一樁心願,無論是要人死,還是要人活,無論是要萬貫家财,還是要分割天下,隻要你們說的出來西先生就能幫助你實現。
這是多麽大的誘惑,這些人追尋一生的不正是如此嗎?
所以,他們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将我引入圈套,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想将我據爲己有。
權利、金錢、地位,這自古以來就是人們不停所追尋的。
它們雖然看不見摸不着,可是它們所散發出的光就好像是伊甸園裏那成熟而充滿誘惑的果實一樣,讓人無法拒絕。
而西先生則正是那條盤踞在黑暗裏的蛇,他在窺視、在伺機而動、在蠱惑人心。
我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過了很久我才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道:“哎!既然你們都想講我送到西先生哪兒去,既然他也想找我,既然我也想找他,那不妨勞動幾位的大駕把我送到他那兒吧!”
“你要去找西先生?”左木看着我,眼神中略帶驚詫的問道。
“是的!”我微笑着回答。
“你爲什麽要去找西先生?”赤炎先生問道。
“原因很簡單,第一因爲他要找我,第二因爲我要找他,第三,我又不是縮頭烏龜,躲着不敢出來見人。”我笑着過了一大杯酒之後說道。“你們不用感到驚訝,我就是天生這樣一個驢脾氣,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既然他要見我,我爲什麽不能去找他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老闆娘急忙問道。
“問的好!”我看着老闆娘笑道:“首先,我要一輛改裝過的奔馳r300送我過去,司機一定要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不好看的女人我不要,不好看的女人開的車我也不會坐。”
“第二哪?你自然不會隻有這一條!”老闆娘說道。
“當然不會隻有一條!”我微笑着摸了摸鼻子,“第二,車上除了副駕駛之外的座椅全部拆除,我要換成一張床,一張大床,我要好好的睡一覺。”
“第三?”老闆娘接着問道。
“第三,我要兩瓶年份最好的斯米諾伏特加,一瓶哥頓金酒,兩瓶苦艾酒。外加,一百克最好的魚子醬,最新鮮的生魚片,最精緻的鵝肝,烤的最嫩的牛排,以及最軟糯法式蛋糕。”我看着老闆娘微笑着接着說道:“暫時就是這些東西,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相信這點事對于你來說應該不會是很大的問題。”
“我……”老闆娘雖然還在笑,可是她的笑已經比哭還要難看了,“我們爲什麽要給你做這些事情?難道我們不能給你綁到西先生哪裏嗎?”
“你們不能!”我微笑着說道:“你覺得以你們幾個人的手段,能困的住一個佛爺嗎?還有,如果我跟你們走這一趟,見到西先生,我會告訴他是你們幾個人一起送我過來的,所以……”
我沒有說下去,說到最後的時候故意的停了停,有些時候有些話你根本不用說,因爲懂的人他自然就會懂,而不懂的人你就算說的再明白,他也是不會懂。
老闆娘自然就是懂的人。
所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人便已經站了起來,并且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她雖然是走着出去的,可是她身邊的那個老闆卻是被她給拖出去的,拖着耳朵走出去的。
男人有時候比女人可憐,因爲,随着時代的發展,很多男人已經淪爲了女人的發洩工具。
但凡她們在外面受了氣,憋在心裏的那股火往往就會發洩在她自己的男人身上。
眼前的老闆就是最好的例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有時候它過的明明很慢,有時候它卻過的出奇的快。
沒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四十幾分鍾左右,老闆娘就真的開着一輛黑色的奔馳r300回到了膳食坊的門前。
車,果然是經過改裝的,而且改裝的還十分的精緻,除了副駕駛之外,整個車竟然真的被改成了一張超級大的床。
床很大,很舒服,可以說比世界上大部分的床都舒服,它不僅舒服,更要命的是,它上面還躺着兩個人,兩個讓全世界男人看了都會臉紅心跳的女人。
床尾處有兩個不大的按鈕,隻要輕輕一按就會從床下面彈出兩個小抽屜,一個抽屜裏面裝着的是酒。
酒,當然都是年份最好的斯米諾伏特加、最烈的哥頓金酒和最甘醇的苦艾酒。
一個抽屜裏面裝的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下酒菜。
我附身看了一眼,菜果然都是我點的那些,一樣也不多一樣也不少,而且都是最新鮮,價值也是最好的食材。
我拿了一塊被切成薄片的鵝肝放到嘴裏,心裏開始不由得佩服起老闆娘來。
老闆娘不虧是老闆娘,隻是在短短的四十幾分鍾裏就搞定了這所有的一切,這可不光是隻要用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老闆娘媚笑的看我着悠悠的說道:“你知道我爲你準備這些有多難嗎?”
“我知道,也不知道!”我笑着說道。
“你個小壞蛋!”老闆娘嬌笑着在我的胸口錘了一下,然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如果見到了西先生别忘了提一下我多不容易就好了。”
“我考慮考慮!”我說完一把拉上了這輛黑色r300的車門。
而車也在這一瞬間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