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闖入猶克墓
地宮入口毒蛇附
“這……這是猶克的地宮?”張成勇拿着狼眼手電四下照了照周圍的環境。狼眼是光束相對集中的戰術性軍用手電,無論是其電池的續航能力,還是光線的強度都十分的強勁,照射範圍更是高達30米,可是,這樣的一個照射範圍竟然一時間無法看清整個地宮入口處的全貌。
“應該是的!”我掙紮着站了起來,喘着氣說道。“我們……”
我的話音未落,接連幾聲“噗通”的水聲和“咣”的重物落地的悶響聲,便打斷了我的話。
“不好,剛才的那幫家夥跟着也跳下來了。”想到這裏,我心中不免一驚。急忙伸手去摸剛才摔下來時,掉落在一幫的手電。可是,我摸了幾下之後,摸到的卻不是狼眼手電。
我摸到的居然是一個人的手。
一隻長的極其粗大且長滿了汗毛的手。
一隻冰冷的手。
一隻人手。
這隻手自然不會是小美的,當然也不會是張成勇的,那麽,它當然是屬于那幾個早已成了喪屍的家夥。
“這幫家夥來的好快!”我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動作卻一點兒沒有遲疑,我先是擡起腳照着那隻手的方向就是一頓猛踹,接着,兩隻手在四下裏一頓亂摸,希望可以找到什麽趁手的家夥事兒,心中暗想:就算是他媽的魚死網破,老子我也得先弄你個滿面桃花開。
果然,摸了沒幾下就在右手邊讓我摸到了一個長長的圓柱形金屬物體,當下便不在多想,擡起手照着那個家夥就是一頓猛砸,而那個家夥似乎在掉落時摔斷了脊椎或者是下肢的關節,他抓着我腿的手雖然依舊有力,但是我感覺他似乎隻能爬行。
眼見如此,我一顆懸着的心時落了地,手上的勁兒也加緊了幾分,随着幾聲“咔嚓”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我身下這個人便不再動彈了,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用來砸這個家夥的居然是我剛才一直在尋找的狼眼手電。
我喘着粗氣剛想打開手電前端的開關,卻在猛然間有一股強烈的光線刺入了我的雙眸,接近着一股巨大的熱浪奔湧而來。
“張成勇,發生了什麽?”我緊閉着雙眼,強忍着胸口的憋悶感,大喊道。
“天一,快把你面前的那個家夥扔進河裏!在不扔就來不及了……”張成勇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朝着我大喊。
“扔進河裏?爲什麽要扔進河裏?他已經死了!”由于長時間的黑暗,讓我的眼睛很難再一時間适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這個時候我隻能閉着眼睛喊道。可嘴上雖然在問,但是我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摸向了地面上的那個家夥。
“天哥,你别動!千萬的别動!”就在我感覺自己眼看要摸到地面上那個人時候,小美突然沖我喊道:“站穩了!憋住氣!千萬别喘氣!”
小美說話的聲音很急,沒有玩笑的意思,我知道,現在在我的身下一定有什麽東西正虎視眈眈的望着我,如果我亂動,估計這條小命很可能就交代了。
“嗯!”聽到她的話,我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從牙縫中微微的擠出了一聲。
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你希望他過的慢點的時候,它總是會給你白駒過隙的飛速感,而當你希望它快點的時候,它總是會讓你覺得每一秒都是無比煎熬。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可是我卻覺得自己好像過了十幾分鍾那麽長,這種感覺,那些做過平闆支撐的人一定是深有體會。伴随着一股股的熱浪,我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整個人也開始變的恍惚。不過好在,我之前喪失的視力,開始逐漸的恢複。
随着我視力的逐步恢複,我隐約的看見此時的周圍早已是火光沖天,而在我身下一條好像是小蛇,又像是鐵絲一樣的東西,正仰着頭盯着我,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饑餓無比的人在盯着自己的晚餐。隻不過,這一次它是獵食者,而我成了它的盤中餐罷了。
鐵線蟲!又是這個該死的蟲子!我心中不由得罵道。
可是,我剛在心裏罵了一句,就覺得一股濕滑且帶着極強刺激性氣味的液體,兜頭蓋臉的就把我澆了一個透心涼。
“汽油!”我心中一驚,“小美哪兒來的汽油?她好好的爲什麽朝我身上澆汽油?”我心裏雖然胡思亂想,可是,猛然間發現,那條巨大無比的鐵線蟲見到我身上的汽油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就往一邊逃去,可它剛遊走了兩步,就被一邊沖上來的張成勇一腳給踩了稀巴爛,一股乳白色的液體一瞬間迸濺了他一腳。
“真惡心!”張成勇一邊甩着腳上沾着粘液,一邊罵道。
“你們哪兒來哎的汽油?”我一邊用袖子擦着眼睛裏和頭發上的汽油,一邊問道。
“這幫家夥留下來的!”張成勇說着指了指一邊的一塊大石。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地方居然堆着不少的裝備,邊上甚至還戳了兩把半自動步槍。
“好家夥,裝備很齊全啊!”我驚歎道。
“齊全有什麽用,還不是剛進來就全軍覆沒了!”張成勇啐了一口,然後上那堆裝備裏翻了半天,接着他找出來兩件連體的軍服,在自己的身上一頓比量後,将其中的一件扔給了我。“換上吧!”
“嗯!”我接過了張成勇遞過的軍服,并沒有馬上就換,而是借着周圍的火光打量起整個地宮的入口。火光是來自于水面之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剛才混戰是張成勇他們将汽油倒入了水中,打算将水裏的喪屍和鐵線蟲一同燒個精光。
這裏的整體環境,形容起來就像是一個倒扣着的半個西瓜,天頂成穹頂形,垂直落差在40米左右,無數的樹木根須穿過了泥土層延伸到這裏,好像無數條觸角一樣随風擺動。下面則是三面環水一面陸地,如果從上而下俯視看去的話,整體的樣子看起來應該像是一個烏龜朝着水中匍匐前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覃龍秘術》中分字決裏曾經有過記載,這個局的名字應該是叫做玄武出海局,意思是希望墓主人死後可以化龍升仙,一統幽府地獄。玄武的上半身位于水面之上,烏龜的頭和頸部處在湖中心,兩腳分别朝向東西兩側。
地宮入口的大門,修在了玄武背上正中的位置,原本緊閉的大門此時早已經被推開了,一陣陣的陰風夾雜着腐朽潮濕的氣息不斷湧出,讓人不禁作嘔。不過,和漆黑一片的門内相比,大門的兩側各擺放着的雕像吸引了我的注意。這分是一尊近三米高的雙頭獵犬雕像。
這兩尊雙頭惡犬的樣子雕刻的栩栩如生,頭大于身,鼻短口闊,好像狼,又似犬,一個頭顱高高昂起望天,一個頭顱呲牙斜側望向門口處,好像要吞噬掉一切即将闖入的人,而最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身下長着一條蛇尾,不光如此,它的身上背上頭上纏滿了暗褐色的毒蛇,真的毒蛇。
“這是什麽鬼東西?”張成勇
“這應該是畜生地獄的看門犬!”我看着這兩尊雙頭犬說。說實話,再這樣的一個地方,被這樣的兩隻惡犬死死地盯着,讓我不由得背脊生寒,或者更準确的說,讓我有一種一旦踏入這道門便如同墜入地獄永不超生。
倒鬥的手藝人自古和墓主人就是一場戰争,一場鬥智慧和心裏的戰争。而誰能在心理上占盡優勢,誰就将獲得這場戰争的勝利,看樣子王緣顯然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在猶克的墓前修建了這樣的兩尊守門惡犬,膽小者自然就會望而卻步,止步不前了。
“畜生地獄?看門犬?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立這麽兩條狗在這兒,老子我就不進去了?”張成勇一向是大大咧咧,對于這些東西他一向是不在乎,看樣子王緣在玩兒這場盜墓與墓主人之間的心理遊戲時,忽略了這種沒心的主兒的存在。而這小子說着就要邁步往裏面走,結果,他剛走了兩步就被小美給拽住了。
“怎麽了?你們不進去?”張成勇看着小美說道。
“想!不過,不是這麽進去!”我說道。
“什麽意思?不這麽進去,難道躺着進去?”張成勇詫異的問道。
“沒錯!就是躺着進去!”小美看着張成勇說道。
“爲什麽?爲什麽好好的路不走,要躺着進去?”張成勇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有東西在看你嗎?”我看着張成勇說道。
“有東西在看我?什麽東西?難道有鬼?老子這輩子什麽都怕,就是他媽的不怕鬼!”張成勇說着停了停胸脯。
“誰說鬼了?”小美白了張成勇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是蛇!而且是最毒的七步蛇!”
“七步蛇?”張成勇說着朝那兩尊惡犬的雕像看去,這個時候水面中的火光已經漸漸的暗了下去,看樣子應該是水面上的汽油消耗光了,而随着光線漸漸的單弱,一股攝人心魄的綠光開始逐漸浮現,它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正是附在那兩尊雕像身上的黑色毒蛇尾部發出來的。
“沒錯!毒性僅次于黑曼巴蛇的七步蛇!”小美咬着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