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之鎖在問世
偶遇壯漢起争執
這個故事,我爺爺在我小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講給我聽過,我記得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後來很多人都想去找這座國王峽谷,可是,沒有一個人找得到,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的來。就算你找到了,裏面的東西,你也别想帶出來,因爲那是屬于長生天的。”
我當時很喜歡這個故事,一有時間就會纏着爺爺一遍又一遍的講給我聽,還總問後來怎樣了。每每問到這兒,爺爺總是笑着閉口不答,或許是他也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所以當我看到木箱上的浮雕時,我腦子裏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這個故事,我一直以爲爺爺給我講的僅僅是一個故事而已,不過現在來看,這并不僅僅隻是一個神話傳說了。不過,我爺爺到底是怎麽得到這個箱子的哪?從箱子的年代來看,這可是價值連城的老物件,如果拍賣的話,價位至少在7位數以上,他又爲什麽将此物埋藏于此?這裏面裝的又是什麽?
在這一瞬間,無數個問題在我腦海中閃現。“如果不打開這個箱子,一切的問題都得不到答案。”想到這兒,我不僅俯下身去觀察木箱正面的銅鎖。
這個銅鎖的樣式很特别,是一塊整銅澆築而成的一個椒圖的形狀的鎖身,整個身體突出向外,頭部不大,兩個眼睛突出向外,沒有眼球,而是深深的凹陷進去,看樣子應該是插鑰匙的地方。身體如螺蚌一樣,如成年男子拳頭一樣大小的蚌殼高高隆起,四角做奔跑狀,好像随時要奔湧向前一樣。
“椒圖鎖?”看到這個奇形怪狀的銅鎖之後,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雖然之前并沒有真的見過這款椒圖鎖,不過,作爲佛爺的我,自然是聽說過的。佛爺的基本手法,除了摸、順、竊、取的基本功之外,撬、開這兩門功夫那也是必不可少的。而這撬和開指的就是,在無鑰匙的情況下打開各類的鎖,所以在正式學習開鎖的技術之前,你是要了解的就是目前市面上的所有鎖芯的構造與解法。而在這些鎖類裏面,自古以來,就有十種鎖芯是最讓人頭疼和幾乎無解的。他們被佛爺們稱爲,“十大牢籠”。而這椒圖鎖芯就位列其中。
椒圖鎖對于佛爺來說最難的一點在于,它并不是一把鑰匙就可以開啓的鎖,它是“這十大牢籠”中唯一一個需要兩把鑰匙同時插入鎖孔中才能開啓的鎖。據傳說,椒圖鎖乃是漢末時期著名的發明家馬鈞所造,由于此人極爲擅長機械運用、與消息埋伏的制造,所以他在椒圖鎖中加入了很多特殊的機關。椒圖鎖的鎖孔,位于他的眼睛位置,開鎖的兩個人要有極高的默契程度才能将其打開,一旦鑰匙插入的力道、時間不對,或者遭到了外力的強行破壞,鎖身上那椒圖原本緊閉的嘴就會猛然張開,從裏面急速噴射出毒液、弩箭之類的物體,攻擊開鎖者,而原本藏于尾部的硝磺也會流入箱内,将裏面的東西焚燒的一幹二淨。
“這下可棘手了。”想到這裏,我站起身來,在屋子裏尋找了一圈,試圖找到兩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可是,十幾分鍾過去了,我仍舊是一無所獲。
“這可難辦了!奶奶的,老爺子啊,老爺子啊,臨了臨了你還給我留下了這麽一個難題,難道你當初送我去段叔哪兒,就是爲了讓我回來有本事打開這個箱子?這下你可難着我了!”我邊說邊歎了口氣。“等等,段叔!”想到段叔的時候,我心裏不由得大喜。我記得在幾年前,再一次聚會的時候,段叔有點喝高了,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師承于老沈陽有名的手藝人孫九爺,在弟子中他排名第四,雖然在手藝上他一直自稱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但是要輪起開鎖解套這方面的造詣,那要比他的大師兄差上一大截了。我依稀的記得,那次段叔跟我說過,他的大師兄好像叫做張衛國,綽号是鐵鎖張。
想到這裏我立刻掏出了手機,接連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爲房産局那個姓王的大姐,告訴她我今天臨時有事去辦理不了手續了,雖然被她陰陽怪氣的數落了一頓,但是現在對于我來說,打開這個箱子才是頭等大事。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我的發小,他叫做王鑫,是市公安局刑偵分隊的隊長,比我大兩歲,30出頭的他有着極強的敏銳性和辦事能力,所以,年紀輕輕的就坐上的大隊長的位置,也算是事業有成。我們一直沒斷了聯系,他也是我坐牢期間唯一一個去看過我的朋友,那時候除了給我帶一些衣物之外,還把聯系方式留給了我,讓我出來以後有什麽事兒找他,如果能幫,他一定會幫我的。
“喂,你好,哪位?”電話在響了四聲之後,接通了。由于是陌生号碼,王鑫在接電話之後,态度有些生硬。
“喂,王鑫,是我!”我沒有理會他的語氣,直接說道。
“你是?”聲音有些熟悉,不過,王鑫沒敢确定是誰,于是問道。
“妹的,我是劉天一。”我說道。
“好小子,居然是你!怎麽,你出來了?”
“這不廢話嘛!”我罵道:“沒工夫給你扯皮,我找你有正事!”我單刀直入的說道。
“什麽事,說吧!”見我一幅正經的樣兒,王鑫也正經了起來。“能幫的,我一定幫!”
見王鑫絲毫沒有推辭的意思,我就毫不避諱的将我爺爺留給我這個箱子的事兒,和想托他幫我找到張衛國的事情就全盤托出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王鑫先是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行,沒問題!我盡快幫你找,我正好認識戶籍處的朋友,應該不會很難,你等我電話吧!哦對了……”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聽到王鑫停頓了,我急忙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問你手裏的錢夠不夠用,用不用我給你轉過去點,不過,我知道你小子自尊心比較強,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已。”
聽到他這麽說,我笑了。這次是真的開心的笑,沒想到啊,我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真的關心我的朋友。
聽到我笑,王鑫明顯有點發蒙,他急忙問道:“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如果說錯了,你可别挑兄弟的理啊!”
我急忙說道:“沒有!沒有!你這麽爲我好,我怎麽還能挑理!我是真的開心,開心能有你這麽一個朋友。行了,不說這些了,錢我還有,也夠用,這點你不用操心,你現在趕緊幫我找到張衛國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我想看看我爺爺給我留下的這個箱子裏,到底裝了什麽。”
“好嘞,等我消息吧!”說完,我們兩個都挂斷了電話。
我收起電話,順手扯下一邊的床單将地上的箱子包裹起來,雖然藍格子的床單看上去有點土,不過這樣看起來最起碼就不那麽紮眼了,做佛爺這麽多年,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财不能外露。
而就在我拎起地上的木箱準備往外走的那一刹那,一陣子叫喊與咒罵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不由得皺了下眉,這麽多年在社會上厮混,像這種小流氓之間的鬥毆事情自然是見過了不少,沒想到今天這麽晦氣,居然在自己的家門口遇見了。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透過窗戶朝外望了望,隻見六個二十來歲,身材中等、滿是紋身的古惑仔,正圍着一個黑大個。
黑大個赤手空拳,而那六個人各個手持螺紋鋼管,怒目相視,聽他們言語之間說話的意思,好像是這個黑大個剛剛攪黃了這幾個人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