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九頭蛇的這點事還輪不到那位大人來親自操心。”理查德深沉地說，“不過他對九頭蛇這個組織不是完全沒有興趣，所以才會有我來負責領導九頭蛇，把這個組織打造成它應有的模樣。但嚴格說起來，九頭蛇并非那位大人計劃的一部分。”

至于那位大人的計劃是什麽嘛……理查德表示他還沒開始想。

不過從這個“沙福林”截至目前爲止的發展經驗來看，理查德覺得他甚至都不需要費心去想。睿智的廣大人民自己會腦補完這個計劃的……

這短短幾句話裏信息量太大，馬利克不由繼續胡思亂想了起來。

連九頭蛇這樣的超級組織都引不起對方的興趣？對方的計劃比統治世界還要大麽？那還能是什麽？征服宇宙嗎？

他突然想起那些殘存的九頭蛇文獻中最古老的的記載，其中有句話寫的是“藍色的天使從天而降”。他想起有記錄說異人族其實是某個科技實力深不可測的外星人帶來的，而他們的這個“九頭蛇之神”正是外星人在古代地球上創造出的第一個異人，目的是作爲幫助他們統領地球人的傀儡。

想到這兒，馬利克不禁一個激靈，手腳冰涼了起來。

難道說這個深不可測的沙福林……其實是外星人？

老頭兒細思極恐，越想越覺得靠譜。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神秘的勢力、深不可測的力量都能解釋得通了，甚至連這個沙福林和九頭蛇之間的聯系也清晰了起來！

爲什麽數千年來他們試遍手段也救不回自家祖宗，而最近“沙福林”這名号剛流傳沒多久自家祖宗就自己跑回來了？

顯然是因爲那位大人出手把他救回來的啊！

錯不了，這肯定就是真相！

這老頭也沒什麽節操，雖然對于九頭蛇其實是外星人扶持的傀儡組織這件事有些驚訝（他自己腦補的），但他覺得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畢竟這貨是不惜找個幾千年前的原始人回來當大腿也想征服世界的主兒，隻要能獲得權力和财富，當外星人的狗腿子好像也沒啥不好。

于是馬利克趕緊開始表忠心，表示願意誓死追随，手下一切資源勢力都能任憑差遣雲雲。

至此，那讓多方大佬噤若寒蟬的“那位大人”沙福林，手下終于收獲了第一批正兒八經的人手……

馬利克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我們下一步再怎麽做？”

“下一步？”理查德哼了哼，“下一步我們先擴張勢力……就從神盾局開始。”

……

就在光頭哥向上頭打報告一天之後，皮爾斯便專門邀請了約翰·加勒特去陪他喝茶。

老皮部長開門見山地提起了加勒特跟手合會接觸的事，并質問他是不是跟九頭蛇外界勢力有接觸。

老約翰雖然還沒跳槽，但他尋思着自己本來就有這個想法，于是索性就直接承認了。反正他不過是想調個單位換個部門，又不能說是反叛，皮爾斯也不可能給他安個背叛革命的罪名把他就地正法了。

老皮部長氣得不行，指着加勒特的鼻子大罵他忘恩負義，說他忘了自己是得到誰的幫助才爬到今天這一步來的。加勒特也是大怒，跟老皮對罵說咱們誰也别說誰，你這些年留下的一堆爛攤子是誰幫擦的屁股大家心裏都有數。實在不行他就跑去尼克·弗瑞那裏打小報告，大家魚死網破！

老皮部長氣得渾身發抖，但還真沒法拿加勒特怎麽辦。加勒特最後也是氣呼呼地離開了部長辦公室，雙方鬧了個不歡而散，可終究也沒吵出個什麽結果。

回到“千裏眼”的某安全屋，加勒特和沃德父子倆就此讨論了半個晚上。這下子他們跟皮爾斯算是徹底鬧掰了，在九頭蛇這神盾分部裏今後恐怕不大好混了。萬一那個叫沙福林的家夥不給他們回話，他們恐怕也得想辦法跳槽去别處。

兩人正說着，沃德突然察覺到了什麽，臉色一變反身掏槍，迅速指向了身後。

吉迪恩·馬利克舉起了雙手：“哇哦，别激動。約翰，讓你的人放下槍，我們是自己人。”

加勒特皺了下眉，擡手示意沃德收起槍。

“馬利克，你來這裏做什麽？”加勒特淡淡地問着，皺起眉，“在此之前，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同爲九頭蛇高層，加勒特當然認得馬利克。但他這安全屋是作爲“千裏眼”身份的據點，就連皮爾斯都應該不知道的才對，他吉迪恩·馬利克是怎麽知道的？

馬利克神秘地輕笑：“我是不知道。可是他知道。”

門緩緩地開了，穿着長長黑風衣的男人站在門口，雙手自然地插在口袋裏。

他外貌、穿戴都看着平平無奇，但出現在門口的瞬間便自然引起了每個人的重視，讓人産生一股呼吸滞澀、無法直視的錯覺。

那就是氣場，是巨大的實力乃至生命層次上差距造成的壓迫。

當然這還是理查德，隻不過他又換了張臉。

按照九頭蛇的記載蜂巢就該是個能不停換宿主不停換臉的家夥，早就在漫長的歲月中遺忘了自己本來的樣貌。這個方便的設定讓理查德僞造形象的身份都省了，以後每次在這幫家夥面前露面就随便抓個傀儡來當替身，方便又能增加神秘感，一舉兩得。

“你表示了見面的意願。”理查德還是用那僞裝過的聲線沉聲說，“現在你得到機會了。”

加勒特一怔，随即恍然：“你就是沙……那位大人？”

加勒特同志的求生欲顯然比馬利克這老頭子強多了，那名字才說了半截就自覺住口了。理查德搖搖頭：“我不是，但有什麽話你可以對我說。”

加勒特一臉狐疑，于是此時新上任的頭号狗腿子吉迪恩·馬利克便急忙出來解釋了起來。他說眼前這位正是他們遺失的九頭蛇之神，交代了那位大人是他們的終極後台、而眼前這位領袖就是代行者。咱們一起跟着他混，今後一統九頭蛇、享盡榮華富貴都不是美夢啊！

加勒特作爲九頭蛇高層那也是知道過“九頭蛇之神”的傳說的，隻不過迄今爲止他也和多數人一樣隻把這當成個笑話。如今聽馬利克說這位就是那去外星苟了幾千年的老祖宗時也不由吓了一跳，但看馬利克這個守舊派領袖都如此言之鑿鑿，也不由得他不信。

對加勒特來說其實事情也挺簡單，他不在乎什麽神不神的，他在意的隻有實力和利益。不管對方來曆如何拿下斯特拉克基地的事都作不得假，他隻要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

加勒特和沃德短暫地眼神交流，随後沃德說道：“好吧，那不管你們在盤算些什麽，我們想入夥。”

馬利克朝旁邊這位新領袖聳了下肩，意思是自己沒有發言權全得聽這位大哥的。結果便見這位“九頭蛇之神”對着沃德打量了半天，随即慢吞吞地搖了搖頭：“你不大行。”

沃德一愣：“我怎麽了？”

他尋思着自己素質優秀行動力一流，就是在神盾内也是不可多得的精英，這位憑什麽看一眼就給他斃了？

然後就聽對方慢悠悠地說：“你長得不大可靠，看着就像要反水。”

沃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