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軒什麽也沒說,背起背簍就走,臉色平靜去湖泊,身後的陳赤赤和彭彭相視一眼,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兩人爲什麽争吵,也不知道在吵什麽,什麽都沒說啊。
“哥,哥,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等等我…”
本來是傍晚了,再加上陰天,天色很快就暗下來了,下山的路走的小心翼翼,擡頭一看,軒哥都快看不到了。
原本有些窩火的葉明軒聽到妹妹的呼喊聲,嘴角抽搐了一下,換上僵硬的笑臉,停在原地等待。
“慢點,不着急,等着你呢!”
“彭彭,你哥的情緒轉變的還真快,剛才還一臉臭屁,紫楓一聲哥哥,你哥立馬換上一幅笑臉,你是弟弟,你行不行?”
陳赤赤拍了拍彭彭的肩膀,真不愧是寵妹狂魔,和黃老師那個女兒奴一副嘴臉。
“嘿嘿~我不行我不行。”
彭彭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蘑菇屋他的地位最低,和小h一樣一樣的。
“赤赤哥,你那這事兒算是好了沒好?”
“你問我,我問誰去?”好不容易暫時把這事兒放下了,彭彭又提起,陳赤赤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扭頭就走。
彭彭在最後面的位置呆了一下,搖搖頭跟上。
一路無話,都是沉默着趕路,到了蘑菇屋下面,葉明軒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号碼,将背簍卸下來讓弟弟妹妹先回去,自己蹲在小溪邊接通電話。
“喂,你好,我是葉明軒。”
“你好,我是娜娜的父親。”
對方的話讓葉明軒一愣,歐陽的父親?不就是湘南台台長嗎?
“台長您好,您找我是?”
“你是不是和娜娜鬧矛盾了?”
這句話更讓葉明軒發懵,他自己還納悶兒呢,不知道歐陽怎麽就發那麽大的火,怎麽還成了他的錯了?
“您是不是搞錯了?并沒有吵架!”
“沒吵架?沒吵就好沒吵就好,小夥子别您啊您啊的,也别叫什麽台長,叫我…叔叔吧!”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歐陽台長這麽明顯的示好親近讓葉明軒無所适從,這一聲叔叔也沒叫出來。
“你叫葉明軒是吧?”
“是的,我是葉明軒!”
“嗯,你和我們家娜娜是不是在談朋友?”
“小夥子,你什麽時候來家裏坐坐?我們家囡囡經常提起你,你救了我們家囡囡,我們想表示一下感謝!”這一句是一個中年女聲,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歐陽的媽媽。
“叔叔阿姨,您誤會了,我和歐陽啊,就是普通朋友,我們沒談朋友。”
歐陽台長那句話,讓葉明軒莞爾一笑,終于想明白歐陽台長爲什麽這樣了,可能真的誤會了,也可能有救人的因素。
“沒談朋友?”
“真沒有,您不信的話問問歐陽,真的沒談朋友。”知道了原因,葉明軒大大方方叫了一聲叔叔阿姨,僅僅是因爲對方是長輩,并不會因爲對方的位置而高看一眼。
手機裏再無聲音,隐約見似乎聽到歐陽台長在問旁人什麽問題,聽不真切,葉明軒是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等了好久,歐陽台長這才重新說話。
“我叫你小葉可以吧?”
“可以!”
“小葉,有空來家裏坐坐,我和她媽媽也好當面表示感謝,能在那種危機關頭不顧生死,舍己爲人,是個好孩子,我謹代表一個父親,邀請你來家裏做客!”
葉明軒理解歐陽台長的心情,就這一個女兒,從寵的跟公主似的,要是出點什麽事兒,對做父母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但是他最近确實沒什麽時間,錄完向往,立馬飛東非肯尼亞,那有時間客氣啊,再說了葉明軒并不覺得自己跟人家歐陽台長會有什麽交際。
“歐陽叔叔,最近恐怕真沒時間,錄完節目我去看您,您看成嗎?”
不喜歡交際沒有交際,并不等于葉明軒不懂,委婉的拒絕不能讓人家心裏不痛快,歐陽台長心裏不痛快了,誰知道會不會給他穿小鞋。
電話中沉默了片刻。
“哈哈~好,好,好,你什麽時候有空了打我電話。”
“歐陽叔叔,跟您打聽點事兒?”
“嗯,打聽什麽事兒?”
“兄弟傳媒~”
“嗯?兄弟傳媒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葉明軒還未說完,歐陽台長打斷了他的話,言語中透出一絲不耐煩。
“我弟弟是兄弟傳媒的!”
能在這種情況下,葉明軒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冒着很大風險的,一旦人家對他産生不好印象,随便一句話,他以後的路就不好走了。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初生牛犢不怕虎,看在你救過囡囡的份兒上,這樣,我這個手機号你保存下,告訴找你說情的人,找個能做主的讓他打給我,行了就這樣!哎~哎~囡囡乖,爸爸再談工作的事兒,别搗亂好不好?”
葉明軒松了口氣,這事兒終于搞定了,說不怕那是假的,一個不好,自己的藝人生涯就完蛋了,除了這個,好像自己什麽也不會?難不成以後去開武館?這年月,還有幾個人願意靜下心來學武?
“喂,葉明軒,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就是個大混蛋!”
“嘟~嘟~嘟~”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忙音,葉明軒莫名其妙,咋地,還專門搶她爸手機罵他兩句?好在事情完美解決,葉明軒也不跟她計較,裝好手機一擡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剛推開蘑菇屋的門,黑暗中就傳來“轟隆隆”悶雷聲,涼亭裏不見一個人影,接着蘑菇屋窗戶穿出來的燈光,關好門往客廳走去。
推門進去,裏外恍若兩個世界,外面萬籁俱靜隻有滾滾雷聲,屋内嘻嘻哈哈熱熱鬧鬧,有那麽一瞬間,環境的轉變讓葉明軒還有一點不适應。
“喲~舍得回來啦?誰的電話還不讓人知道?”何老師給葉明軒倒上一杯熱水,鋪好了座墊,笑着打趣。
葉明軒掃視一周,坐了下來,桌子上的水果零食倒是挺豐富,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這裏。
“何老師,王老闆呢?”
“他事兒那麽多,你們上山沒多久就走了,把赤赤留下給我們當苦力了。問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