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飽喝足了,在涼亭裏聊着天。葉明軒幾次想開口,都未說出話來。
石海衫早就開始注意着葉明軒的神态,見他想問又未問,隻能自己主動開口問道:“小軒,你會唢呐和二胡?”
葉明軒一愣,他記得從來沒有在石海衫年輕提起過他會這兩樣樂器,葉明軒狐疑的看向黃老師,黃老師點了點,葉明軒心中了然。:“嗯,會一些。石老師,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您。”
石海衫坐直身體,面色肅然的點了點頭。
“石老師,您是唢呐匠嗎?”葉明軒肅立着,表情認真而倔強。
石海衫一愣,唢呐匠?這個稱呼多少年都沒人提起過了?他也快忘記了,有唢呐匠這麽一個稱呼,或者說職業?
“我的老師曾經是個唢呐匠,他老人家在那場災難中仙逝了,他老人家去了以後我再也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石海衫表情懷念的說道!
葉明軒愣住了,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沒有唢呐匠了嗎?”
石海衫沉重的點了點頭。
葉明軒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黃老師皺眉看着石海衫,眼神中露出詢問。石海衫搖了搖頭,對着葉明軒說道:“小軒,你怎麽知道唢呐匠的?”
“我就是唢呐匠,不,我隻能算半個唢呐匠。那首曲子,自從學會後,還沒有正式吹奏過。”葉明軒低頭說着。
“小軒,你真的是唢呐匠?是不是那首曲子?我心裏想的那首曲子?小軒,你知道我說的哪一首對不對?”石海衫無與倫比,神色激動的說着。
“就是那首曲子,但我不能吹,如果你了解唢呐匠,就應該知道,現在,我不能吹那首曲子。”葉明軒回過神來,這種情況,早已經料到了,不是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止一次查過資料,那次不是一無所獲?
“我知道,我知道,那首曲子不用吹,梁祝,梁祝可以吧?二胡,用二胡,這首曲子二胡才好。”雖然很像知道葉明軒唢呐水平,但做爲唢呐的守藝人,讓他無法說出先用唢呐演奏梁祝的話語。
這次葉明軒倒是沒有拒絕,隻是有些爲難的說道:“石老師,這裏沒有二胡。”
“小軒,我們有二胡。”黃老師對葉明軒說完,轉頭看向節目組:“王導?”
王導在人群中點了點頭,回到屋裏,抱着一個箱子走了出來。雙手拖着箱子放在葉明軒眼前。
“是我特意帶過來的,你沒看錯,就是你那一把。還有唢呐,我也帶過來了,沒打開過,放心吧。”在這件事兒上,黃老師語氣略顯的有些不足。
葉明軒沒有說什麽,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輕的打開箱子,小心翼翼的拿出裏面的二胡。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夥計,以後絕不會讓你在這個世界上黯然消逝。”
黃老師擡起方桌的一邊,示意何老師彭彭幫忙把桌子搬開,方不語幫着黃老師将桌子搬到院子裏。幾人正準備坐回葉明軒身邊,那想到石海衫将他們的椅子全部搬到了下面,擺成一排觀衆席。并且開口解釋到:“唢呐,二胡,還有鋼琴這種樂器在演奏的時候隻有伴奏樂器可以在旁邊。我們安心當好觀衆就行了吧!”
待衆人坐好,葉明軒獨自坐在涼亭裏,試了試音準,點了點頭。“拉梁祝前,先給大家拉個開場曲吧!”既然決定要讓二胡再次閃耀,那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star sk 星空。”
開場并不驚豔,節奏有些歡快,輕松,幾人也隻當是熟悉樂器,隻有石海衫隐隐聽出歡快中帶的一絲急促的沉重,猶如急行軍一般。
果然,曲子在經過短暫的歡快過後開始高昂起來,與前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沖擊力很強。
在聽下去,曲子開始平緩,聲音沉悶了起來,有種蓄勢待發,黎明前的黑暗的感覺。應該算是曲子的第二部分了。
在經過長時間的平緩之後,曲子猛然高昂起來,熱血沸騰,仿佛出征的将軍激勵着士兵。彭彭章紫楓和方不語三個年輕人緊握着拳頭,一臉的動容。
即便是黃老師何老師石海衫和陳赤赤亦是有些難以抑制,雙手跟着節奏在腿上拍着。
整首曲子有熱血,有悲怆,有對命運的不屈,掙脫枷鎖的力量,聽得衆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葉明軒剛拉完二胡停了下來,彭彭和章紫楓就撲了上來。七嘴八舌,激動的誇獎着:“哥,簡直太牛了,從來沒聽過這麽燃的二胡,簡直燃炸了,太棒了太帥了。”
石海衫本也想上前,不過看到兩個小孩圍着葉明軒,想想還是讓兩個小孩先發洩一下激動的心情吧!
本來疲憊不堪的陳赤赤和方不語此時也是心潮澎湃,回味着剛才的曲子。
等彭彭和章紫楓平靜下來後,黃老師讓兩人重新坐回位置。這時,石海衫才有時間問葉明軒一些問題。
石海衫在經過短暫的激動過後,皺眉思考了一下:“小軒,你這首曲子應該是交響樂吧?很多地方音色有些空,需要其他樂器填補一下。我想,如果做成交響樂,絕對比單純的二胡要震撼的多吧?”
葉明軒贊同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對别的樂器也不太懂,但是這首曲子如果加入鋼琴封話,會更有層次感。”
“小軒,譜子能不能給我一份,我回去試試做成交響樂。”石海衫試探着問道,他沒聽過這首曲子,也不知到葉明軒有沒有注冊過版權。
葉明軒點頭答應,黃老師皺着眉問:“小軒,注冊版權了嗎?”
“黃老師,已經注冊過了。不用擔心。”
黃老師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小軒,憑你這份功力,拉個賽馬對于表現二胡會更好一些吧?”石海衫不解的問,畢竟二胡想要炫技,首選就是賽馬。野蜂飛舞現在也有很多樂器的改版,但二胡還沒人試過。
“石老師,賽馬确實是表現二胡技藝的首選,但演奏賽馬不能讓二胡走上大舞台。星空可以,也會很震撼。”葉明軒認真的說着。
石海衫思考良久,眼前一亮:“小軒,傳統民樂與交響樂的結合?”
“是的,石老師,隻有這樣,二胡,才有出路,不像唢呐…”葉明軒提到唢呐,又是一歎。“唢呐的聲音太過于高昂嘹亮,其他任何一個樂器都壓制不住,這就代表了唢呐完全不能融入交響樂。”
“小軒,你認真告訴我,你唢呐水平和二胡想比如何?”石海衫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不過還是要确認下。
“石老師,我是唢呐匠。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唢呐匠了吧?”葉明軒回答道,語氣中有自豪,更多的是一種悲涼。
…
“二胡和唢呐演奏還有這種規矩啊?第一次聽說。”
“小軒的二胡聽得我熱血沸騰現在恨不得去”
“樓上不要說了,先祝祖國七十歲生日快樂。”
“我現在特好奇什麽是唢呐匠?那首曲子到底是哪首?爲什麽不能演奏?”
“同好奇,頂上熱搜,總有大佬知道的。”
“走走走,頂微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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