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赤哥,快點快點!馬上就完了!”僅剩下一小片水田了,葉明軒催促着陳赤赤,不怪他這樣心急,黃老師一直都沒給他說過他認識這麽一位唢呐大師。
“小軒,别催了别催了,腰都快要斷了,小方也是吹唢呐的一把好手,什麽有空了,讓小方給你吹個三天三夜!你别催了。”陳赤赤被葉明軒催的頭都快炸了,本來隻是想在這兒劃劃水,葉明軒隻要一看到偷懶立馬就催促起來。不是他偷懶,是他的腰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小軒,我雖然比不上老師,但吹的還可以的,歇會兒,歇會兒行吧?回到京城忙完事兒我給你吹一天都行。你方哥我真的不行了啊。太累了!”方不語喘着粗氣,伸了伸腰。
葉明軒看了看所剩無幾的秧苗,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兩人是真的太累了,他自己身強力壯還能堅持,陳赤赤腰上有傷,方不語常年生活在城市,也有點胖,體力要差一些。不能勉強兩人隻能自己加快速度了。
似乎想起了什麽,擡頭問了一句方不語:“方大哥,你是唢呐匠嗎?”
“唢呐匠?我是吹唢呐的啊!”方不語莫名其妙的反問着。
葉明軒失望的搖了搖頭:“沒什麽。”低頭繼續幹活。
黃老師将揉好的面團放在一邊,醒面。處理着備好的面鹵材料,切幾塊肥豬肉,放在鍋裏煸出豬肉油,撈出炸幹的豬肉粒,取洋蔥、胡蘿蔔丁和香菜倒入豬肉油中,不一會兒,鍋裏就散發出香味,此時的香味還不算濃郁。
黃老師又将八角,香葉大蒜等香料倒入鍋中,翻炒着,此時的香味已經非常濃郁了,彭彭放下手裏的燒火棍,站起來直勾勾的盯着鍋裏還未完成面鹵,吞着口水。
章紫楓放下手中的牛奶,吞着口水小聲的對彭彭說:“彭彭哥,好香啊。”
卷着如意饅頭餅葉的石海衫聳了聳鼻子:“嚯,老黃,真有你的啊,就是這個味兒。”
“你也不差啊,看你卷如意饅頭的樣子不像是新手啊,在家經常做?”黃老師笑着回了一句。
“嗨,到了咱們這個年紀,誰不會做點拿手菜?我們家到現在年夜飯還是我掌勺的。”石海杉自豪的說到:“沒辦法,我家小子就好這一口。”
“老石,對了,你家小子怎麽沒接你的班啊?”黃老師随口問着。
說到這個石海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家那小子學的是鋼琴,倒是對小軒挺崇拜的,根本不願意學唢呐,說這玩意兒太老土,沒人聽。”
“老土?之前我也這麽覺得,不過小軒最喜愛的就是唢呐和二胡,以前在家的時候倒是經常聽到他獨自練習,鋼琴之類的他倒是很少碰。聽過小軒的唢呐我才知道大家對唢呐了解太少了。”黃老師搖了搖頭,這也是黃老師請石海杉來的目的。
“對了,之前你在電話裏說的不清不楚的,小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黃老師主動談到葉明軒,石海杉趕緊接口問道。
“我也不是很了解,隻是這孩子對唢呐和二胡有種執念,我家有個小樂器室,小軒每次看到這兩種樂器都露出那種深深的眷戀,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多多拿小軒的二胡玩過一次,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小軒發火。什麽樂器都可以玩,唯有這兩種,誰也不讓碰。後來這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小軒把二胡和唢呐都鎖在箱子裏了。”黃老師說起這個眼神複雜,不解,好奇,還有擔心。
石海杉也陷入思考中,旁邊的彭彭和章紫楓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談什麽。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一眼,算了,還是期待這個面吧。
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中。石海杉已經做好了一小蒸屜的如意饅頭,黃老師也已經炒好了面鹵。何老師也不掃地了,站在石海杉身邊誇贊着:“海衫,你這個饅頭還真漂亮啊,做好了都不忍下下口啊。”
彭彭和,妹妹章紫楓聽見何老師的贊歎,也轉頭看向石海杉。章紫楓畢竟是女孩子,對于漂亮的事物還是興趣大一些:“石老師,這個饅頭真漂亮。”
石海杉搖了搖頭:“嗨,這算什麽漂亮啊,我們晉省的花馍才叫漂亮呢,你問問黃老師會不會做,我是不會做的。”
黃老師也搖了搖頭,對着章紫楓解釋到:“紫楓,花馍就是普通的饅頭,做成各種小動物的形象,還有一些上面還會做成花的形狀,确實很漂亮,我也沒那個手藝。小軒回來問問小軒會不會做吧。”
“小軒還會做飯?”石海杉好奇的問道
這個葉明軒給他的驚喜實在有點多,鋼琴他看過葉明軒的野蜂飛舞,技巧很是高超,聽說功夫也挺厲害的,會幹農活,黃老師說這小子的唢呐和二胡也不差,真不知道這小子還有什麽絕活沒拿出來,對了,這小子還是京城電影學院畢業的,想來演技也是不差的,小小年紀會的還挺多,真不知道他曾經都經曆了什麽。
“會啊,小軒做飯比我還要強一些,就是不經常做,上次做了個甜點還是給紫楓做的。你要是想吃甜點可以讓紫楓去找他哥。”黃老師自豪的說着,畢竟葉明軒是他的得意門生,并且也是半個兒子呢,出了沒有正規的手續和稱呼,跟兒子也沒什麽區别。
“這算不算現在流行的寶藏男孩啊?”石海杉打趣着問道。
“你别說,還真是的。”何老師頗爲認同的點了點了。
“對了,老石,那個音樂交流會怎麽樣了?”再過幾天就是國際青年音樂交流會了。石海杉是這次華國的這方面負責人。
“說起這個我有點發愁,這次過來就是有人說這邊有幾個好苗子,我過來看看,确實不錯,但是都是鋼琴小提琴這種的,鋼琴方面有小浪小提琴方面也有一個新人叫劉賢桦的也不錯,但是在傳統我們傳統民樂這一塊,完全沒有拿得出手的。”石海杉抓了抓頭發,發愁的說道。
“方不語那個孩子不錯啊。”黃老師已經做好了面鹵,等着面醒好。這會兒正炒着别的菜,皺着眉問了一句。
“不語之前的水平勉強拿的出手,但是在國際上隻能算技術平平,沒有絲毫驚豔的地方。這孩子最近這兩年也轉學其他樂器了。唢呐的本事不知道還剩下幾分。”說起這個石海杉語氣有點沉重:“這次你要是沒給我說小軒這個年輕人會唢呐和二胡我是不會來的,不過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小軒年齡太小了。”
“老石,你這是不相信我啊?”黃老師本來微笑的臉慢慢嚴肅起來:“小軒的唢呐我沒聽過完整的曲子,隻聽過他練習,也聽不出什麽來。但是,我聽過小軒用二胡拉,拉的梁祝,和現在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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