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況聽完曲長歌的叙述,點頭誇道“長歌,這回你處理得好,這該說的就是要說出來,不能讓賴皮的人占領輿論的制高點。以後,這一家子應該也會注意一點了。哦,對了,麗娟,如果徐舒保過來求你,你會不會心軟?”
于麗娟搖頭“不會,我要是心軟了,不就是承認他們家對我那種态度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想成家,也不能後半輩子就這麽憋屈地活着吧,要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行,有你這句話,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後無論他怎麽來求你,你都不需要理會。實在鬧得厲害,就讓長歌陪你去工會婦聯那邊。”趙況說道。
他們幾人說完話,趙況送曲長歌回班組,張獻民則是陪着于麗娟回了車間辦公室。
一路上張獻民也沒有多說什麽,不過時不時注視在于麗娟身上那種有些擔憂的目光,于麗娟還是很感動的。
中午回家,曲長歌自然是将今天試探于麗娟的事情都給趙況說了。
趙況一聽,笑了“看來于麗娟和獻民兩個的事情有戲了!”
“二哥,你這主意出得對,麗娟現在是最難受的時候,如果張獻民着急,那麽就會适得其反,可能麗娟再也不會接受張獻民了,如今這樣子倒是最好的了,起碼她從内心深處不排斥張獻民了。”曲長歌忍不住高興起來。
于麗娟從小到大都不容易,張獻民人不錯,又是個有擔當的,能跟趙況混這麽久的,對人肯定是沒得說的,于麗娟終于有個真心疼她的人了。
趙況笑道“你就整天爲了解決于麗娟的事情傷腦筋,你都不幫獻民想想怎麽抓特務?”
曲長歌說道“還要怎麽樣幫忙,我連小翠都放出來了,而且是每個晚上都在外面幫忙呢。這不是這段時間特務沒啥動靜麽,要不是這樣,小翠準能将特務揪出來。”
趙況倒是相信小翠的本事,因爲它在修煉,幾天不睡也沒多大的事情,而且還不容易被人發現,實在是盯梢的好苗子。
“哎,特務估摸着是發現什麽了,提高警惕不出來了,也有可能是想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了。不過,咱們還是不能放松警惕,這些人肯定會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來個随機應變。咱們還要幫着獻民把這些壞蛋都抓到,不然真是有個什麽爆炸,咱們這廠子開得下去開不下去還得兩說不算,就是咱們這麽多人又有幾個能活得下來的呢。”趙況很是擔憂地說道。
曲長歌也沒想到爆炸的威力這麽大,如果說廠子開不開的對她還沒那麽大的觸動,可這廠子裏有那麽多好人,如果也要随着這場爆炸逝去的話,她是真的不能接受。
她握了握拳,對趙況說道“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會讓小翠擴大搜尋範圍,它的嗅覺也好,聽覺也好都比咱們人要厲害多了。”
趙況也說道“從今天晚上起我也去幫獻民看着點,這幾天沒去了,怎麽說也是關系咱們廠子的大事情。”
晚上,趙況說到做到,吃完飯、洗完碗就跟着張獻民去蹲點了。
曲長歌也早早将小翠放了出來,讓它擴大範圍去查看,這樣她才放心一些。
到了蘇來娣下班,她卻是找了過來。
曲長歌聽到敲門聲響起就叫了椿樹去開門,門開處是蘇來娣進來了。
看到椿樹擡着小腦袋看着自己,蘇來娣彎腰将椿樹抱到了手裏親了一口,方才反手将門關上了。
“來娣,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晚啊?”曲長歌正在那收拾衣服,見蘇來娣走了過來就問道。
蘇來娣把椿樹的小鞋子脫下來,把人放到了床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姐,我發現一些問題了。”蘇來娣有些糾結地說道。
曲長歌一聽将手裏的活兒放了下來,兩眼放光地看向了蘇來娣“真的嗎?”
蘇來娣點點頭“是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人是誰?”曲長歌伸長脖子問道。
蘇來娣機警地四處看了看才湊到曲長歌耳邊小聲說道“吳師傅!”
“什麽?”曲長歌驚得往後一閃,這簡直把她吓翻了天。
吳師傅這人從認得開始,曲長歌就覺得這是個和善又認真負責的人,他是特務,怎麽想怎麽不可能。
所以曲長歌馬上又問道“來娣,是不是你看錯了?”
蘇來娣也很是糾結“姐,我跟你講,我也不相信啊,吳師傅對我很好,不不不,他不光對我好,就是對食堂裏的其他人都很好,對廠裏的同事們都很好啊!而且他做飯也好吃,是我們食堂裏做飯最好的了。可是我真的沒看錯啊,他……”
曲長歌忙問道“他怎麽啦?”
“他最近有些反常,經常發呆,他好像總對着發面盆發呆。隻是他做得不明顯,發呆也會一下就過去。要不是我一直在仔細觀察大家,根本就不會發現。而且有次我看到他拿了一根木棍一樣的東西看了又看,我一過去,他馬上就收了起來,還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蘇來娣實在是不願意懷疑吳師傅,可他這些反常真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曲長歌也是不想懷疑吳師傅,就問道“那其他人呢?”
蘇來娣想了想說道“其他人倒是很正常,我暫時沒有什麽發現。”
曲長歌又問道“那你這幾天盯緊一點,不過也别讓吳師傅發現。我還是不能相信吳師傅這人有問題,來娣,就要麻煩你了!”
蘇來娣點頭說道“嗯,我會注意的。”
曲長歌送走蘇來娣,椿樹在床上問道“媽媽,小姨是說誰啊?”
“椿樹啊,你剛剛聽我們說話了?”曲長歌坐到椿樹跟前問道。
椿樹點頭“小姨是說誰是壞人?”
曲長歌說道“沒說是壞人,隻是說那個人有些不尋常。椿樹,咱們進秘境睡覺,好不好啊?”
椿樹張開小嘴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點頭說道“好的,媽媽,我還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