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曲長歌回家把家裏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都拿上,當然多半都放到了秘境裏,餘下的隻是在表面上做個樣子而已。
這回劉寡婦不光是摘了自留地裏的新鮮蔬菜,還給他們曬了好多菜幹,所以光這個新鮮菜和菜幹就是一大包,曲長歌隻拿了一些新鮮蔬菜放到明面上,其他的都直接放秘境裏了。
當然還有什麽炒的玉米豆和蠶豆啥的,都是拿了大包袱裝的。
于嬌嬌的東西也不少,隻有于麗娟拿着她那隻空了的旅行袋很是輕松的模樣。
于麗娟這回下山好多了,不累了,可是經常會發出尖叫聲來,畢竟這山路就是崎岖又危險,有時候就是一個急彎,一旦沒掌握好速度與距離,那就是直接往山崖下撲的節奏了。
曲長歌也知道她是好玩多過真的受到驚吓,好在椿樹讓于麗娟的尖叫聲逗得咯咯直樂,她也就沒再在意于麗娟了。
到了公社,衆人又特意去了周大胖的飲食店告别,于麗娟還特意跟周大胖說下回來看他,還要給他帶好煙。
坐上長途車,于麗娟才算是安靜下來,她和于嬌嬌兩個坐前面那排,曲長歌和趙況兩個抱着椿樹坐在後面那排。
隻是走了沒多遠,于麗娟又轉頭對曲長歌說道:“長歌,你們村真的很好,我都不想回去上班了。等過年,我去你們那過年好不好?”
曲長歌拿這個大小姐真是沒轍沒轍的,想起每年都是去省城過年,畢竟也就這個時候能回去看看公公婆婆,給兩位老人家盡盡孝。
“我們……要……回省城……”曲長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倒是于麗娟身邊的于嬌嬌說道:“麗娟姐,要不你來我們村,住我家裏吧?”
于麗娟怎麽好意思呢,她跟于嬌嬌雖是認得,也還合拍,可是畢竟沒有跟曲長歌那麽熟。
于嬌嬌也瞧出她的不好意思來,忙說道:“姐,你也是姓于的啊,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看我們家哪個對你不好了?”
“這倒是沒有……”于麗娟還沒說完,于嬌嬌就打斷了她的話:“說好了啊,今年過年你跟我回家去過,晚上跟我睡就是了。”
于麗娟還想說什麽,于嬌嬌卻是一把拽住于麗娟的胳膊:“定了,咱倆這就算是說定了,不能改了啊!”
曲長歌笑着說道:“挺好的,我們去省城也就兩天左右,到時候還是會回村裏的,那個時候你再到我家裏不就是了。對了,你有啥想帶的東西,我從省城給你帶過來啊?”
于麗娟見兩人的确是真心相邀,她也就沒繼續扭捏下去,點頭應了下來。
幾人到縣裏的時候也不算晚,邊說邊走,居然沒覺得怎麽着就到了鋼鐵廠。
不過是幾日沒回來,四人都覺得好似很長時間沒回來上班了一般,有些親切感。
隻是走着走着,趙況的目光被一個人的身影吸引了過去,實在是這個人的背影他太熟悉了,就算是随便瞟一眼,他也是覺得萬分熟悉,肯定是認識的人。
曲長歌發現異樣,就用手肘輕輕捅了他一下:“看什麽呢?”
“那個人……”趙況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個覺得很眼熟的人給他打了個手勢,那是他們兩個從小約定的手勢,隻有他們兩個人明白什麽意思。
所以趙況半晌才說道:“哦,看錯了。”
曲長歌不明白他怎麽回事,隻是現在人比較多,她也不好問個究竟,隻能等着回到家裏再說了。
幾人到宿舍區這邊就分手了,于麗娟和于嬌嬌兩個回了單身宿舍,而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帶着椿樹回了鴛鴦樓。
回到家,關上門,曲長歌方才問道:“你剛剛是看到誰了?”
趙況說道:“本來我還不能确定,可後來他給我打了個隻有我和他約定的手勢,我就知道那肯定是獻民了。不過,獻民怎麽會穿着咱們單位的工作服呢,難道是咱們廠有啥大事要發生,才會把他給派了來?”
曲長歌一聽這個,頓時樂開了花:“好啊好啊,這要是又有特務抓就更好了,說不定我還能弄一批軍火彈藥的。”
“得了吧,長歌,你都有那麽多的好東西了,何必還想着呢?”趙況不同意,總之有危險的事情他就不願意曲長歌靠近。
曲長歌搖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有亂中取勝才能偷摸地弄些好東西。”
趙況拿她沒轍,知道越勸她越是想摻上一腳,隻得叮囑了一句:“長歌,你若是非要攪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曲長歌連連搖頭:“不會有危險的,我多機靈啊!”
趙況說道:“别小看任何人,說不得你就會栽在不起眼的小人物手裏呢。而且你秘境裏存的那些東西也不能随便拿出來用,不然就說不清了。”
曲長歌對着地上連連呸了好幾下,方才說道:“呸呸呸,說破無毒!你放心,我也不會小看任何人的,實在是打不過,我也不用那些東西,直接躲進秘境裏待着好了。”
得了曲長歌的保證,趙況這才放心一些,他知道自家媳婦的脾氣,可問題是沖動是魔鬼啊,很多事情冷靜處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一旦沖動着急,那做出的決定就不好說是什麽了!
“笃笃笃!笃笃笃!”敲門聲響了起來。
趙況眼睛一亮:“獻民來了。”
他把椿樹放到床上,兩步就到了門邊将房門打開,果然看到自己的發小站在門口了。
“獻民,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趙況忍不住拍了好哥們的肩膀。
張獻民卻是一把将他推進了房裏,聲音壓得低低的:“咱們進屋裏說。”
這回輪到曲長歌高興了,她對着張獻民說道:“你這是又有新任務了?”
張獻民很是謹慎地說道:“多的我也不能講,我們收到線報,你們廠裏混進特務了,還準備在春節期間弄個大響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