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況說道“那就是今天累了,她知道咱媽要來,一早就開始準備晚飯了。”
這個理由曲長歌倒是能接受,從今天豐盛的晚飯就能看出來,确實是真心準備了的。
最主要還是他們兩個不想離這麽老遠還跟楊秀娥起沖突,沒必要的。
就算是将來進了鋼鐵廠,能調回省城的總廠來還不知道是哪一年呢,所以隻要混過去這幾天就行,夫妻兩個就沒有再爲了這事兒糾結了。
這一天東跑西颠的也夠累了,所以兩人早早就帶着椿樹睡覺了。
過兩天就是國慶節,國慶節的第二天就是椿樹的生日,所以趙家人開始精心準備起來。
趙況是直接去了市局找張獻民請他參加二号椿樹的生日宴,他的運氣不錯,張獻民沒有出任務正好在隊裏,國慶期間,他還正好有一天假,自然就答應了二号去趙家。
曲長歌想起這幾次來省城也沒有去找過張曉明和周銳,他們也不知道有什麽問題,隻去了紅旗村一次就沒有去過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心法修煉得如何了。
周銳比起張曉明來要靠譜,所以她也去外面的公用電話給周銳打了個電話。
這電話還正好是周銳接的,聽到是曲長歌來了省城,周銳高興地喊了起來“長歌,你來省城了?”
“是啊,我和趙況一起來的,有時間見個面啊!”曲長歌笑着說道,這徒弟還不錯。
周銳說道“今天中午我們請你吃飯,好不好?”
曲長歌說道“不行啊,我們還有個小娃娃要帶,沒法出去吃飯了。要不明天中午你們來家裏吧,我讓二哥給你們做好吃的,這回我們也帶了不少好東西過來,讓他做給你們吃吧!”
“什麽?小娃娃?你生娃娃了?”周銳算是很老成持重的了,卻也被曲長歌話裏的意思吓得來了個三連問。
曲長歌說道“不是啦,等你們來了我再詳細說。”
周銳也不糾纏這事兒,反正不就是明天中午見面了,他很是幹脆地說道“行,那明天中午就要叨擾你們了。”
曲長歌說道“說哪裏的客氣話,我還要檢查一下你們的心法又沒有落下呢。”
周銳想起這事兒來“對對對,我這還有好些地方不太明白,正好想找師父問問呢。”
“那行,咱們就說好了,明天中午你和張曉明兩個過來吃中飯啊!”曲長歌又叮囑了一句,方才挂了電話。
她回到趙家,趙況也回來了,一臉喜氣,看着就是約張獻民見面很順利,正領着大寶和椿樹兩個娃娃在院子裏玩兒呢。
曲長歌笑着說道“二哥,看着你這麽高興,肯定是跟獻民見着面了。”
趙況說道“嗯,見着面了,隻是他也挺忙的,他那邊人也多,我就約了他十月二号到咱們家來吃中飯,反正是要給椿樹慶祝一番的,這就正可好了。”
曲長歌點頭“是這麽回事,爸說的那事兒也就是剛聽說,離鋼鐵廠的分廠招工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所以也不是很急。”
“那你剛剛幹嘛去了?”趙況問道。
曲長歌說道“我給周銳打了個電話,他本來說是要請我們吃中飯的,我沒同意,倒是請了他和張曉明兩個明天中午來咱們家吃飯,到時候可要好好顯擺一下你的手藝了。”
趙況點頭說道“這都不叫事兒,放心好了,一定讓他們兩個吃了這一回還想吃下回呢。”
“嗯,我還想找他們問問安軍長他們在西北的情況,雖說小瑄都給我們寫信,可我還是怕他報喜不報憂。”曲長歌語氣裏盡是擔憂。
趙況忙說道“嗯,你也放心了,小瑄可不是原來那樣任人磋磨的,他修煉了心法,自己又鬼點子多,最主要的是他的性格其實一點都不懦弱,倒是有些像安軍長那樣強勢得很。”
“如果是你說的那樣,那我是真的很放心了。”曲長歌說道。
第二天一早,曲長歌和趙況領着椿樹就出門買菜去了,其實也就是在外面轉了一圈,還有哪裏有秘境裏的東西好。
如今秘境裏,曲長歌已經辟了塊地專門種各種蔬菜,秘境裏是恒溫的不說,還是沒有晚上的,所以種啥都長得快不說,還長得好。
這次因爲要宴請張曉明和周銳,兩人從秘境裏撈了兩條魚和一些蝦,又在菜地裏摘了些新鮮的蔬菜出來。
隻有豆腐是從街上的豆腐店買的,居然還要糧票,多虧曲長歌在秘境裏還存了些全國糧票,總算是買到了豆腐。
楊秀娥看到這些菜有些傻眼,這跟她平日裏買的菜區别太大了點吧!
原來在菜店裏買的那些菜哪有他們買的菜水靈啊,别說什麽有黃葉和老葉吧,多半都是蔫頭耷腦的,好似被人摘下來好幾天了一般。
“咦,你們這是在哪裏買的菜啊,這菜也太新鮮了吧!我這麽多年……”
楊秀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況給打斷了“我們到的時候正好有一批蔬菜到了,我們就買了一些,這不是運氣好麽!”
“對了,對了,還有這魚也是新到貨的,所以我們就買了,中午做豆腐炖魚。這道菜可是周叔教我們的,可好吃了。”趙況趕緊多說話來打岔。
楊秀娥果然被他帶偏了,馬上問道“你說的周叔是不是上回你們辦酒那回的那個?”
趙況一顆心終于回到了肚子,笑着說道“可不就是他麽,他做的菜最好吃了,這道豆腐炖魚也是他的拿手菜,隻是不能上大宴,家常菜裏是最好吃的了。”
楊秀娥聽得很是向往,對趙況說道“那你中午做的時候,我也跟着學學,以後好做給你爸他們吃。”
趙況說道“那是自然,媽你您心,肯定會教會您的。”
楊秀娥聽了轉身對曲長歌說道“今天上午你就看着兩個娃,我和老二兩個做飯就是了。”
曲長歌聽了還有啥不答應的,在紅旗村她還能燒個火啥的,到了這省城,用的都是煤爐子,不用她燒火了,有她在隻能搗亂,還不如看兩個娃呢。
還沒到中午,張曉明和周銳兩個就來了,曲長歌聽到院門被敲響,就帶着椿樹和大寶過去開門了。
他們兩個看到曲長歌一隻手裏抱着一個娃,另一隻手還牽着一個娃,四隻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掉出來。
張曉明是個忍不住的,馬上就問道“我說長歌,你說的有娃,難道是一下有了兩個娃?也不對啊,這才多長時間沒看到你,你這娃也長得太快了吧?”
曲長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先進來吧,這兩個娃都不是我生的,這大一些的是大哥家的,這小的這個是我和二哥領養的,所以肯定這歲數上不對啊!”
周銳也笑了起來“難怪了,我也想着你年紀比我們還小,哪裏就能生出這一兩歲的娃來,果然不是你生的。對了,你們怎麽想起領養了孩子?”
曲長歌還是願意跟這兩個說實話的,況且他們領養椿樹的手續合法,也不怕人說什麽。
“去年小瑄家的事兒出來,我們不是過來了一趟,就是那次回去的時候,在火車上有個女的說是去廁所不方便,讓我幫着抱一會兒孩子,哪裏知道她就趁機下了火車。這可憐的娃兒就讓那個女人直接扔給了我。”曲長歌說着,還将坐在自己手臂上的椿樹給他們看。
張曉明仔仔細細地看了椿樹幾眼“這娃倒是長得好,像個年畫娃娃一般。咦,我怎麽覺得這娃有點眼熟呢?”
他眯着眼睛,又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娃到底是像誰。
搖搖頭,張曉明很是無奈地說道“就是想不起來了。”
周銳聽他這樣一說,也走了過去仔細地看起椿樹來。
椿樹一點都不認生,見周銳看自己,他也歪着頭看周銳,突然喊了一聲“哥!”
曲長歌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着,椿樹居然叫周銳哥,可周銳比自己還大呢。
她看到周銳有些漲紅的臉,忙對着椿樹說道“椿樹乖,不能叫哥,得叫叔!”
椿樹一聽曲長歌這樣說,立馬就改口了“叔!”
周銳很是尴尬地誇椿樹“乖!”
曲長歌忙将兩人讓進了院子裏,這會子天還挺熱的,又因爲已經到了秋天,還是有些涼風,在院子裏的陰涼地就要涼快一些。
所以,她幹脆地将兩人讓到了院子裏的陰涼處坐下了。
張曉明一坐下就問道“我趙哥呢?”
曲長歌也抱着椿樹坐了下來,大寶從旁邊拖了個小馬紮過來坐在了曲長歌的身邊。
“給你們做好吃的呢。”曲長歌指了指廚房。
廚房門和窗戶都是開着的,張曉明和周銳兩個看過去的時候,趙況也沖着這邊揮了揮手。
周銳和張曉明兩個也沖着趙況揮手打招呼,張曉明倒是嘗過趙況手藝的,不禁點頭說道“趙哥親自下廚,那今天中午能飽餐一頓。”
不多會兒,趙況切了個西瓜端了過來“嘗嘗西瓜吧,挺甜的。等我做好了中飯,吃飯的時候再聊啊!”
這是今年夏天的時候,曲長歌在趕場的時候看到的,想着在自家秘境裏種一些,到時候自己就能一年四季吃西瓜了。
今天早上借着買菜的機會,也拿盤切好的西瓜出來。
周銳很是驚訝“這都入了秋了,居然還有西瓜?”
曲長歌忙說道“運氣好,正好碰上了。”
張曉明拿了一塊西瓜看了看“看着是不錯,應該很甜的。”
他說完一口咬下去,那清甜的汁水流進了嗓子眼,嘟囔着說道“嗯,真甜!”
周銳看見多識廣的張曉明都忍不住誇了起來,他也拿了一塊吃起來,果然是很甜啊!
曲長歌心想,能不甜嗎?還有
不多會兒,趙況又拿了兩碗去皮的西瓜,這是給兩個娃吃的。
大寶已經能很好地端碗吃東西了,椿樹還差點,曲長歌接了椿樹的碗給他喂了起來。
曲長歌一邊喂着椿樹,一邊還是問出來了“周銳,小瑄他們在那邊情況怎麽樣?他雖是給我寫信,可是他總是報喜不報憂,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到底是真好還是假好。”
周銳說道“我爺爺他們也挺關心安軍長的,所以他們沒事會關照西北那邊的老部下照顧一下安軍長一家子,他們倒是真沒受多大的罪,你放心好了!”
曲長歌聽他這麽一說,才算是放了心,安軍長那人是經過戰火洗禮的,不是那麽容易被擊倒的,隻要安軍長在,小瑄應該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
至于甄麗珠,曲長歌卻是連想都沒有想到這裏來。
沒想到張曉明卻說道“有意思的是安素瑾……”
曲長歌想起那個惡毒的女人,就恨不得她倒黴死了才好,不過聽張曉明的口氣,她好像還真是倒黴了吧!
張曉明看曲長歌看向自己,就笑着說道“她男人把她甩了,又看上一個女的,那女的家裏在京都那邊有關系,長得也漂亮,所以她男人就跟她離婚了,還把她趕到一個什麽很偏遠的縣裏去了,不想讓她在跟前礙眼。”
咦,這樣的結局真是太适合安素瑾了,曲長歌笑了“嗯,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是啊,省軍區知道這事兒的人都覺得她就是活該!”周銳說道。
曲長歌隻覺得身心舒暢,如果安素瑾死了倒是沒意思了,隻有這樣活受才是她應得的。
就是安軍長那個慈父胸懷,她就隻能呵呵哒了,整一個抛媚眼給瞎子看了。
中午飯做好了,趙況陪着張曉明和周銳一起喝了兩杯。
張曉明卻是個吃貨,對于喝酒隻那麽感興趣,那一大炖缽的豆腐炖魚,可是吸引住了他這頓飯的所有注意力,吃得他高山流水嘩啦啦了!
吃過飯,曲長歌讓趙況跟張曉明和周銳在院子裏說話,讓楊秀娥帶着兩個娃去睡覺,自己則是把廚房收拾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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