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獻民也不是那種死較真的,也就笑着說道“弟妹這麽厲害呢。”
他這個時候說話的語氣有些不以爲然,曲長歌自然聽得出來,她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趙況卻是不願意接受,對着張獻民說道“如果我家長歌能打赢你,你就帶她去一回你們警察的打靶場,讓她也好好過過打靶的瘾,怎樣?”
張獻民聽得愣住了,這意思是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孩子還不是一般人能打得過的。
曲長歌卻是心花怒放起來,這事兒好啊,她早就對這個世界的軍械起了濃厚的興趣。
特别是從趙東升那裏聽到那些什麽槍啊炮啊的,如果能去打靶,自己就能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槍了。
她摩拳擦掌了半天,又轉頭問張獻民“咱們今天就比試一下?”
張獻民懵了,這是啥意思,今天就要跟自己過招,妹子,咱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好不好?
不過,他還真是想試一試,他可是打小就練的童子功,他們局裏如今數他身手最好的,而且趙況可是知道他的本事,還能這麽說,估計着這妹子的本事還真不小呢。
隻是他今天還真是有事,本來就是要出一個現場的,因爲突然遠遠看到趙況了,兩人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一高興才撇下同事過來寒暄兩句的。
他求助地看向趙況“趙況,我這還有事呢,你看你們下周回來,我去你家好不好?”
趙況笑着說道“嗯,可以,等我們回來吧!”
張獻民咧嘴對曲長歌說道“弟妹,我局裏還真的有事,今天就說到這裏,等你們回來,我一定過來找你們,也試試弟妹的身手如何?”
曲長歌點頭“工作重要,我們就不耽誤你了,等我們回省城了再約吧!”
張獻民沖着趙況的肩膀拍了一巴掌“嗯,就算我不來找你,你也要記得來找我啊!我家在哪裏,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況笑着說道“嗯,我當然知道,”
看着張獻民上了一輛吉普車,曲長歌和趙況兩個方才往回走。
“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家裏都是當警察的朋友?”曲長歌問道。
趙況笑着說道“是的,他家裏都是當警察的,所以他從小就立志要當警察,高中一畢業,他家裏就給他安排到了局裏,也算是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吧!”
曲長歌說道“我還想着你說了你也有幾個酒肉朋友的,怎麽回了省城一個來找你的都沒有,你是不是都沒告訴他們啊?”
趙況說道“可不能告訴他們,成天就想拉我出去玩兒,我還是想能多陪着你呢。”
曲長歌聽了心裏甜蜜蜜,笑着說道“你也有自己的朋友,哪裏能真的不理他們,再過一周,芳芳就放寒假了,你也跟他們出去玩兒吧。”
趙況說道“還是媳婦兒疼我!”
自從到了省城,趙況喊媳婦兒的次數越來越多,曲長歌心裏已經接受他了,他這麽喊自己,她心裏也很是高興。
曲長歌又問道“真的能帶我們去靶場見識見識?”
“那是自然,其實不跟張獻民比試,他也能帶咱們去。我和一些朋友就被他帶去過靶場,打槍真的很過瘾的。不過他這人就是喜歡跟人比試身手,還很難逢對手,總是有些遺憾,不過有了你這個對手,他也能如願以償了。”趙況說道。
曲長歌就對這事兒心心念念起來,她是真的饞槍太久了,隻有一回遠遠看到過槍,就是那一次公社的民兵背着槍過來要押于支書那回。
如今能親手摸到槍,還能打幾發子彈過過瘾,她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去。
可惜去c城的計劃是早就定了,爲了這個趙東升還請了假,這是肯定不能改了的,隻能是忍一忍了。
中午在家裏吃飯的人很少,隻有曲長歌、趙況、楊秀娥和趙峥,所以這頓飯吃得很是安靜,大家都隻看着自己碗裏的飯菜。
今天趙東升有事去外面開會了,肯定是趕不回來吃飯的,黃福玉則是在飯館吃飯,趙芳離家太遠,每天都在學校食堂吃中飯。
吃過中飯,楊秀娥帶着大寶去睡午覺了,趙峥也早早去上班了,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就出發去看電影了。
到了電影院時間還有些早,趙況就帶着曲長歌在周圍逛蕩一下。
誰知道有人在背後拉了曲長歌的衣服一下,曲長歌的防備模式突然開啓,将那隻拉衣服的手直接扣住,反方向一撅,那人就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趙況也轉頭去抓那個人,卻是發現這人他們還真是認識,原來是那日在月山見過的那個總是不以爲然的小夥子。
他這個時候讓曲長歌撅得沒了脾氣,一個勁地求饒起來“我說妹子啊,我就是跟你打招呼啊,又不是什麽階級敵人的,不至于這麽狠吧?”
曲長歌一松手,那小夥子隻覺得一條胳膊都麻了,根本就擡不起來,他忍不住問道“妹子,我這胳膊沒事吧?”
“沒事,斷不了!”曲長歌語氣有些硬。
趙況對他說道“你打招呼就打招呼,幹嘛動手動腳的?”
“我、我不知道這個妹子叫什麽?我怎麽打招呼,隻能拉她了。”小夥子有些委屈。
趙況瞪着他“那我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啊?”
小夥子馬上笑着拱手對曲長歌和趙況說道“我叫陳曉明,謝謝那天兩位出手相救,不然我也見不到這個時候的太陽了。”
曲長歌擺擺手“沒事,這就是舉手之勞,不用這麽客氣的。”
陳曉明說道“那天的事情,我朋友都跟我說了,你們是好人,他們那天也是着急把我送回去急救,所以也沒有問清楚恩人的名字。”
曲長歌說道“别這麽喊,誰見到都會這麽幹的。”
他們正說着話呢,那邊有個人在喊“曉明,電影要開映了,趕快過來啊!”
陳曉明則是轉頭對着那人喊道“周銳,你快過來,我碰到那天救了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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