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中飯的時候,曲長歌發現安素瑄有些挑食,他不愛吃苦瓜,其他的菜都喜歡,一雙筷子就沒有朝苦瓜的盤子裏伸過。
曲長歌覺得發現問題就得說,她對安素瑄說道:“小瑄,你是不是想身體早些恢複,能跟于家的那個于大顯一樣能跑能跳的?”
安素瑄點點頭,眨巴着那雙跟曲長歌一樣的大眼睛說道:“當然了,我做夢都想能跑能跳的,可惜……”
“所以,你在姐姐這裏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挑食,這桌上所有的菜你都要吃,不能說吃這個不吃那個的,知道嗎?”曲長歌很是認真地看着他。
安素瑄頓時龇牙咧嘴地說道:“姐姐,那個苦瓜很苦的,我真的不愛吃。”
“小瑄,你要想身體好,首先就不能挑食,這樣才能營養均衡,才能長得結實。這樣,你如果今天吃了苦瓜,下回你姐姐打獵去的時候,你也一起去好不好?”趙況上了一個很是誘惑人的條件。
安素瑄咬咬牙,狠狠心,将筷子伸向了盛苦瓜的盤子,夾了一筷子,如英雄就義一般地放進了嘴裏開始嚼,臉上的表情好似吃了黃連一般。
曲長歌對于安素瑄這樣聽話也很高興,這孩子懂事又聽話,自己肯定是要把他往好了培養,怎麽說也要繼承他那軍長爹的衣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曲長歌這裏的飯菜好吃,安素瑄倒是比平時在家要多吃了半碗飯。
如果讓甄麗珠知道,肯定會激動得不行,因爲每日裏她最頭疼的就是安素瑄吃飯的問題。
變着花樣兒給安素瑄做,他也是跟吃貓食一樣,讓甄麗珠頭疼不已。
吃過飯,安素瑄又主動提出要幫曲長歌刷碗。
曲長歌也沒有推辭,不過在讓他刷碗之前,先培訓了一番流程,又盯着安素瑄刷。
安素瑄這個聰明娃,學習很厲害,學做家務也不軟。
曲長歌很滿意,下午讓他先睡覺,等自己下工的時候帶他去自留地裏摘嫩玉米吃。
是的,曲長歌自留地裏的玉米已經能吃了,隻是這個時候的農民舍不得這麽吃,他們都要等嫩玉米長成老玉米才會收下來。
曲長歌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所以說她要嘗嘗這個傳說中好吃得不得了的嫩玉米,主要是她前世裏沒有吃過。
安素瑄聽話地回床上睡覺了,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又去上工了。
快下工的時候,曲長歌偷偷溜回來了,帶着安素瑄去掰嫩玉米去了。
這回爬得有些高,安素瑄的小臉蛋都紅了,爬得越來越慢,可他仍是咬着牙堅持,姐姐能做到的,他也要盡量做到,這樣就能把身體鍛煉好了。
曲長歌看到了,可她就是爲了鍛煉安素瑄,所以不會給予任何幫助。
好不容易到了曲長歌的自留地,安素瑄已經累得不行了。
曲長歌讓他在旁邊的石頭上坐着休息一會兒,安素瑄也沒逞能,聽話地跟着曲長歌坐石頭上休息。
等休息好了,曲長歌才領着他去看玉米。
安素瑄是城裏娃,吃過玉米,可還是第一次見到玉米長什麽樣,真是讓他覺得驚奇,原來玉米是這樣長着的。
因爲他個頭不夠,曲長歌掰玉米,安素瑄背着小背簍在那接。
兩個人也沒有掰多少,隻是夠三人一頓吃就行了。
安素瑄覺得自己也能爲姐姐和自己這個家做出一點貢獻,很是高興,走起路來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讓曲長歌失笑不已。
到了家裏,趙況的晚飯也做得差不多了,最後把嫩玉米煮上就開始吃飯了。
安素瑄一直心心念念那剛摘下來的嫩玉米,連飯也沒吃多少,就等着嫩玉米上桌。
曲長歌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因爲她自己也是熱切地盼望着能吃上嫩玉米。
終于等到趙況将煮好的嫩玉米端上了桌,曲長歌就伸手去拿,卻是讓趙況一掌拍開。
曲長歌不解地看向趙況,趙況慢條斯理地将一根筷子從老玉米的底部紮了進去。
然後,他将那紮好筷子的老玉米遞給了安素瑄:“小瑄,你慢點吃,有些燙。”
安素瑄接過那筷子,用力地點頭應下,先使嘴吹了吹,然後咬了一小口。
呀,這嫩玉米還真是好吃呢,鮮嫩可口。
曲長歌看安素瑄吃得眼睛眯起來了,她直接伸手搶過趙況剛剛紮好的一根玉米就學着安素瑄的樣子吃了起來,果然是好吃啊!
不多會兒功夫,煮好的玉米讓他們三個吃得一點不剩。
安素瑄還有些意猶未盡,曲長歌隻能安慰他明天還能吃呢。
吃過晚飯,安素瑄已經不用曲長歌說就去刷碗了,做得有模有樣的。
因爲天氣熱,曲長歌燒了一大鍋水給安素瑄洗澡,自己也跟着洗了一下,怎麽着也要掩人耳目一下的。
收拾完,曲長歌送了趙況回去。
等曲長歌再回來,安素瑄已經乖乖地躺到床上去了。
曲長歌坐到安素瑄的床邊說道:“小瑄,今天早些睡覺,明天早上姐姐帶你去練功。那邊有好多哥哥姐姐,他們的身體都越來越好了,隻要你相信姐姐,我相信很快你的身體也會好的,到時候姐姐就帶你去打獵。不過今天中午你吃了苦瓜,明天我們去陷阱那邊看有沒有獵物,有的話,姐姐給你烤肉吃。”
安素瑄眼睛亮亮的,一個勁地點頭,覺得來這裏真是來對了,每天都有新感覺啊!
曲長歌又笑着說道:“如果你上午還有精神頭,姐姐就帶着你一起去上工,以後你知道姐姐上工的地方,想過來找姐姐,就随時能過來了。”
安素瑄除了點頭救沒有啥别的能做了。
曲長歌摸了摸他的頭,快速地在他昏睡穴上點了一下,安素瑄就帶着微笑睡着了。
這個穴位點了不會對身體有壞處,還能讓人很快進入深度睡眠,休息得更加好,當然也就睡得更加沉,這樣她去鐵犁峪也就沒問題了。
曲長歌見他睡安穩了,又給他蓋好薄被,這才舉着油燈回了自己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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