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顯激動起來:“那我呢?”
“你一早就要和你姐姐一起去公社學堂,哪裏有時間跟我們一起練啊?”曲長歌反問道。
于大顯回道:“我周日不用上學!”
曲長歌想了想,說道:“那倒是可以,周日你早些起來到孫家找我們就是了。”
于大顯這才算是放了心,跟曲長歌告别就回家了。
曲長歌自然又是和小蘭去了鐵犁峪,要不是這裏的瓜果太逆天了,曲長歌是肯定想拿一些給自己喜好的人吃。
特别是孫亮和劉寡婦,這兩個明顯就是吃得太差了,套一句前身記憶裏的詞,那就是營養不良導緻的身子虛。
曲長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摘一些放到袋子裏,這樣就算小蘭醒了也有的吃,到時候孫亮問就跟他吃你的就是了。
這幾天就看野外有啥野果子的樹,讓小蘭給澆一些小溪水。
等到春耕完事了以後,她再帶着幾個小子去摘野果子吃吧!
早上等小蘭吃竹子的時候,曲長歌就将昨天挖出來的竹筍都讓小蘭吃了,自己則挖了一些放到了早就準備好的背簍裏,給孫家和于家加點菜。
這肥嫩的竹筍讓劉寡婦好生新鮮,笑着跟曲長歌說道:“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幹得厲害,就是這竹筍都少之又少不說,還非常幹癟,沒啥可吃的。可你今天挖回來的竹筍卻不一般,這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好。”
曲長歌心想,爲了能吃到這樣白白胖胖的竹筍,小蘭多澆了多少小溪水啊,再不成就真是暴殄天珍了。
總之這回的竹筍倒是讓孫家和于家吃了幾頓好的,于支書也沒瞞着大家,畢竟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于是紅旗村的人下了工以後都上山挖竹筍吃了。
曲長歌也沒辦法,隻好又給小蘭在他們回村的路上找了一處人迹罕至的竹林,這才算是讓這個小祖宗吃得舒服,不至于總念叨她暴露了它的竹筍,讓它沒得吃。
到了周日的早上,果然還沒等天亮呢,于大顯就颠颠地跑過來了,曲長歌一下帶着四個臭小子出外面練功,還教了他們怎麽挖陷阱捕獵。
于大顯隻來了這一次就喜歡上了,恨不得天天能來,可惜他如今還要上學堂,隻能孜孜不倦地央求着曲長歌以後晚上單獨練練他。
對于愛學習的好孩子,曲長歌還是能接納的,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他必須完成好學堂裏的作業,考試成績不能太差。
于大顯卻不是個愛學習的,聽到這樣的條件有些氣餒,又拉着曲長歌說好話。
曲長歌讓他纏得沒了辦法,隻好答應隻要不影響學習的情況,晚上給他布置一些練功,這才讓于大顯高高興興地走了。
可能是因爲周圍的生态讓小蘭這水給澆好了,周圍的小動物也多了很多,雖說不至于像鐵犁峪那樣多,可曲長歌他們挖的陷阱也能時不時地抓到些小動物。
這讓很少吃肉的小子們都樂開了花,怎麽說不用去很遠的地方就能逮着獵物,當然是好事了,主要是有肉吃了!有肉吃了!有肉吃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雖說大家在一個村裏,卻是離得八丈遠,可那做肉時的香味還是能飄進很久沒吃肉人的鼻子裏,因爲對于那些人來說這就是奇香異香啊!
一來春耕太忙,大人們騰不出手來,二來村裏會捕獵的還真的不多。
孩子們雖也是漫山遍野跑的,可大人們還記着幾年前孫亮老爸的事情,不許孩子們往遠一些的山裏跑的,怕出意外。
所以說大家還是隻能忍着,多虧他們的陷阱也不是經常能捕到獵物,大家也能心理平衡一些了。
田裏的秧苗都長得好,大家幹活兒的心氣也高了許多,紅旗村的春耕終于圓滿完成了。
春耕完事了以後,村裏的活兒就少了許多,雖說還是要出工,可明顯沒有那麽忙了。
曲長歌有時間就會領着那三隻小尾巴出去遠一些的山上打獵,順道還會摘一些野果子、野蘑菇、野菜啥的回來。
這一下孫家的夥食也跟着上去了,曲長歌發現劉寡婦和孫亮兩個的臉蛋都有些鼓起來了,而自己可能是因爲運動量比較大,肉沒長啥,不過卻是結實了不少。
因爲她總是下地幹活,又跋山涉水地去打獵,她的膚色還沒恢複過來。
曲長歌倒是不擔心,反正前世的她也不白,整日裏行軍打仗的,根本就不能跟那些養在閨中的大家閨秀比。
她擔心的還是自己那塊鹽堿地裏的東西,澆完了小溪水以後能長多少收成。
反正看着她那塊地長勢不錯,比起村裏其他人的自留地還是要好上幾分。
惹得不少村裏人總是在背後議論她,說她運氣好,弄塊鹽堿地不光是得了鹽粒子,地裏的東西還長得還這麽好。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曲長歌種的半片菜地已經開始收獲了。
這一下就比人家家裏的量大多了,搭着小蘭也給孫家的自留地澆了不少水,孫家那邊也收了不少,曲長歌和劉寡婦母子哪裏吃得完,隻得時不時往于家送一些新鮮的蔬菜過去。
于家卻是覺得曲長歌送的菜味道好像比自家種的好,難道是因爲鹽堿地種出來的結果?
有日,于支書卻是偷偷問了曲長歌。
這種事情曲長歌卻是無法解釋,她隻得憨笑着對于支書說道:“可能真的是因爲以前是鹽堿地,也沒種過東西,沒了鹽以後,土地就比别的地方要肥沃一些吧!”
對于曲長歌這樣的回答,于支書也沒有再問下去,今年的怪事還真是特别多,他的心有些忽上忽下的,不知道最後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也要看今年秋收了。
曲長歌因爲去于家多,倒是和于嬌嬌慢慢熟悉起來,主要是于嬌嬌經常主動跟她說話。
她發現自己對于嬌嬌的感覺沒有錯,這個嬌嬌女雖是有些小傲嬌,可是她卻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以前不待見曲長歌,完全是覺得前身自身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