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不幸遇見神品一境以上的修士,或許他會面臨諸多風險。
因此,當務之急,他必須盡快找個隐蔽的場所躲藏起來,設法提升自身境界。
一旦讓他邁入化神境,他的實力就會更上一層樓,天高任鳥飛。
下一刻,蘇衍大步走進山洞,盤膝坐在一張玉蒲團之上,閉着眼睛,靈台處于清淨狀态,無塵無垢,腦袋之中浮現出混沌九天訣心法,潛心修煉。
頓時,他的丹田之内神力湧動,不停地朝着任督二脈,奇經八脈流動過去,源源不斷,循環不息。
接着,無數的天地元氣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從他頭頂百會穴鑽了進去,圍繞着無數的經脈進行流動,最後流經腳底湧泉穴,周而複始,不停循環,頭頂升騰着一股袅袅青煙,宛如一條條涓涓細流流淌于心田之間。
就這樣,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天地元氣彙聚過來,并被混沌九天訣所轉化,最好變爲一團精純渾厚的神力,全部儲存于丹田之中。
不知不覺,一個周天的運行軌迹終于結束了,所有經脈停止流動。
他大喜,内視靈台,發現自身境界出現了很大的波動,似乎就要突破半步化神境的桎梏,一飛沖天。
蓦地,就在這時,洞外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以及一片刀劍砍伐樹木的聲音。
蘇衍身體一震,停止修煉,從石床跳下,沖出洞口,手中拿着一把斷劍,緩緩朝着聲音來源走去。
這個洞口是他的臨時居所,他還打算在這隐居這段時間,希望自己能夠盡快提升至化神境境界。
所以,無論如何,這裏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絕妙的辦法。
下次,進入山洞後,他就布下一道禁制,與世隔絕,從而留在洞内潛心修煉。
不一會兒,他到達山麓之下。
放眼望去,一群身穿白衣的青年弟子乘風而來,背後懸挂着長劍,臉上流露出一股兇狠的神色。
爲首之人赫然就是無極魔宗的司徒光,其餘都是無極魔宗的弟子。
見狀,蘇衍淡淡一笑,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雙手背負于身後,靜觀其變。
司徒光撇了撇嘴,緩緩走到蘇衍身邊,手中拿着一個五色煙羅傘,不斷地轉動着傘柄,發出一陣呼呼風聲,有如實質,緩緩靠近蘇衍身邊,厲聲道:“小子,當天你在太陰宗打傷老子,導緻老子手腳不便,五髒六腑遭受重傷,今天,老子也要讓你嘗嘗被打的滋味,哼。”
“刀劍無眼,我也沒有什麽辦法,誰讓你站在旁邊觀戰?這就叫做咎由自取,懂嗎?”蘇衍嗤之以鼻,目中射出一道寒光,沉聲道。
“好,上次那事,老子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衆所周知,烈焰神樹屬于先天靈寶,玄奧萬千,妙用無窮,他不應該落在你的手中,交由我們無極魔宗保管,更爲妥當。”
“廢話,你這是什麽狗屁邏輯!先天靈寶,能者得之,居然它選擇了我,那就證明我跟它之間存在緣分。”
“少啰嗦,既然你不肯交出烈焰神樹,那就别怪老子出手無情而來,來人啊,上前狠狠教訓這個小子一頓。”
聞言,一群年輕弟子蜂擁而出,身上穿着一件銀色戰甲,手中分别持着長矛和戰戟,快步沖到蘇衍身邊,對他發動猛烈的攻擊。
蘇衍縱身躍起,淩空翻了兩個跟鬥,巧妙脫離衆人的包圍,穩穩落在兩名年輕弟子身後,雙掌狠狠向前一推,光芒閃爍,發出兩道幽藍氣勁,如同彎月,瞬間就從兩人頸部劃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兩名年輕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道幽藍氣勁割破了咽喉,頓時變得屍首分離,傷口濺出一灘鮮紅的血液,一顆腦袋掉落地面,接着兩具無頭屍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十分恐怖。
見到這一幕,其他年輕弟子殺紅了眼,狀若瘋狂,再次祭出各自的飛劍,對着蘇衍劈斬過去。
蘇衍踏空而去,一腳跨到衆多弟子身邊,雙手交叉于胸前,掐着一個玄奧晦明的劍訣,頓時發出數以百計的劍光,如同一陣密集的細雨,破碎虛空,電閃雷鳴,瞬間就從所有弟子身上穿透過去。
啊…啊…
慘嚎不斷,血流成河,所有弟子倒在血泊之中,眼睛流露出驚恐的光芒,擡頭仰視着虛空之中那道龐大的身影,心中不禁産生一股深深地敬畏。
我的媽呀,這也太強了吧。
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樣出手的,就被一排密集的劍光橫掃而過。
接着,隻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叫聲,所有弟子倒飛了出去。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我甯願留在家中喝酒,也不願意與蘇衍發生沖突。
可惜啊,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垃圾,就你們這種菜鳥,也敢過來向我叫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蘇衍微微彎腰,眯着眼睛,雙手背負于身後,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雙手背負于身後,就像一條巨龍睥睨着一群蝼蟻似的,不屑一顧。
司徒光吓得半死,身體瑟瑟抖動起來,心中倒抽一口涼氣,轉身朝着原路走去。
“司徒光,哪裏逃,快點受死!”
蘇衍腳踏一朵彩雲,衣襟飄飛,頭發亂舞,猶如一尊九天戰神,緊緊地跟在司徒光身後。
司徒光慌不擇路,腳下忽然踢到一塊大石頭,疼痛不已,不由得向前打了一個趔趄,狼狽地撲倒在地上,口中發出一道痛苦的叫聲。
“神君,饒命啊,我還年輕,還不想死。”他嘴唇發抖,不斷對着蘇衍揮動右手,心膽俱裂。
“閉嘴吧你,給我去死。”蘇衍面如寒霜,嘴角泛起一抹邪異的弧度,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閃爍,鋒利無匹,緩緩朝着司徒光靠近過去,頓時将他吓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