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他聞聲而停,放眼朝着聲音來源看去,隻見一名身穿長袍的粗犷男人手拿弓箭,正在射殺一隻野兔。
此人身穿華麗服裝,濃眉大眼,那張臉龐就跟刀削一般,不怒而威,渾身發出一股凜然的氣勢,一看就是那種長期坐在高位的人物。
由于剛才蘇衍挖出那顆烈焰神樹的時候,來不及将它收入儲物戒指之中,導緻它的樣貌暴露在華麗男人的眼中。
“小子,你是誰?爲何膽敢闖入隐霧森林,是不是活得耐煩了?”
“我叫蘇衍。”蘇衍聳了聳肩,咧嘴輕笑,心中忽然多出一個心眼,故意編造一個假名。
“蘇衍?”
“是的,你沒有聽錯。”
“小子,不管你是誰,這裏屬于隐霧森林範圍之内,你應該進來此地打獵,識相的,立即就把手中那顆神樹交出,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抱歉,這顆神樹是我合法所得,你若需要,自己去找!”
聞言,華衣男人惱羞成怒,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雙目射出一道寒光,緊緊地握着拳頭,緩緩朝着蘇衍靠近過去。
蘇衍不驚不慌,從容地取出一柄長劍,嚴神戒備,以防萬一。
忽然,就在這時,森林邊緣傳來一陣淩亂的叫聲,好像有人正在朝
着這邊奔來。
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接着,伴随着一陣洪亮的馬嘶聲,一群身穿太陰宗道袍的年輕弟子,以及兩批身穿不同服裝的青年弟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臉上露出嚴肅的神色,手中分别持着各種法器,快速朝着蘇衍靠近過去。
其中一名美貌弟子踏出兩步,冷漠地盯着蘇衍,向那位華衣男人說道:“宗主,此人剛剛殺死本宗數位長老,四大護法,以及藏經閣閣主等人,以及一群年輕有爲的弟子,還請宗主主持公道,出手殺掉這個賊寇,用他腦袋祭奠那些死去同門的英魂,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華衣男人一臉疑惑,好奇地問道。
另外一個高瘦弟子點了點頭,沉聲道:“宗主,弟子等人親眼所見,絕無虛言,否則,弟子願意遭受五雷轟頂之罪。”
聽到三人之間的對話,蘇衍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衆人之間的關系。
原來,眼前這個氣勢不凡的華衣男人,竟然就是太陰宗的宗主。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陰宗的地盤撒野!”宗主暴怒,伸手指着蘇衍說道:“你可知道得罪本座的後果。”
“不知道。”蘇衍面色平靜,皮笑肉不笑,淡淡道。
“告訴你,老子乃是太陰宗宗主雲中鶴,綽号風中之神,今日,你殺害本宗弟子,罪大惡極,老子這就送你上路,讓你進入陰間
跟你姥姥相會。”
“雲中鶴,你别得意,鹿死誰手,尚未知曉,你若敢對我不敬,我就讓你駕鶴歸去。”
“小子,識相的,立即就把烈焰神樹交出,乖乖地束手就擒,否則,你将會死無葬身之地。”
“哼,那是不可能的是,除非太陽能從西邊升起。”
聞言,雲中鶴微微皺眉,上下打量着蘇衍的衣着和外貌,感覺這人的氣息有些不太穩定。
從表面上來看,此子的修爲不是太高,處于仙帝七輪回至仙帝九輪回大圓滿境界,不足爲懼。
可是,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爲那些死去的長老和護法,甚至是藏經閣的閣主,他們無不處于半步化神境境界。
一個處于仙帝七輪回到仙帝九輪回大圓滿境界的修士,卻能連續擊殺多名半步化神境的高手,這事未免讓人感到十分蹊跷?
莫非,莫非此人隐藏了修爲不成。
可是,無論他怎麽去看,都無法看穿對方的真實實力。
看着雲中鶴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蘇衍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不錯,正如雲中鶴所想,他的确隐藏了自身修爲。
之所以他能隐藏真正的修爲,是因爲他是用了一種名爲斂息術的神奇功法,這種功法施展出來之後,就能任意隐藏自身氣息,從而達到隐藏修爲的作用。
對此,他屢試不爽,往往能夠起到扮豬吃虎的功效。
當敵人發現他的真正修爲之際,對方已經變成了一具冰涼
的屍體。
“不信算了,我沒必要跟你廢話。”蘇衍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那群太陰宗弟子身上,發現芙蓉和秋月也在人群之中。
一時之間,他嘴角抽動,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麽。
雲中鶴昂首挺胸,雙目射出一道寒光,立即就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劍,在虛空之中揮舞數下,劃出數道耀眼的劍光,大聲道:“弟子們,上啊,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小子一頓,誰能砍斷他的腦袋,老子獎賞五百隻元晶石。”
“是,宗主,弟子謹遵你的命令。”衆多弟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恭敬的神色,微微彎腰,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完,包括芙蓉和秋月在内,衆多太陰宗弟子手持各種法器,快步靠近蘇衍的身邊,對他發動迅猛的攻擊。
另一邊,無極魔宗和缥缈宗的弟子站成兩排,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密切地關注着形勢的發展,伺機而動。
見狀,蘇衍嘴角上揚,施展出一招神行之術流光掠影,猶如一隻暗黑鬼魅似的,瞬間就從衆人的包圍圈之中跳将過去,快速出現在芙蓉和秋月的身邊,出手如電,快如疾風,掌心凝聚出兩團幽藍氣勁,狠狠拍在兩人胸膛。
頓時,芙蓉和秋月躲閃不及,剛好就被兩道幽藍氣勁拍中,胸口感覺翻江倒海,數根骨頭發生嚴重斷裂,痛不欲生,難以承受。
接着,兩人雙腿一酸,跪倒在地,口中噴出一團猩紅的血液,在虛空之
中飄散開來,形成一道唯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