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不行,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說完,一道閃亮的劍光劃過,頓時肥胖漢子屍首分離,一顆碩大的腦袋掉在地上,傷口濺出一灘鮮紅的血液。
此刻,就在這片廣場東側,王素娟依靠一面柱子,正在朝着蘇衍這邊看來。
蘇衍快步走到王素娟身邊,說道:“走吧。”
“是,主人。”王素娟點了點頭,微微彎腰,雙手放在小腹之下,柔聲道。
說完,王素娟走在前面,而蘇衍走在後面,兩人之間距離半米左右,一前一後地朝着前面走去。
片刻之後,兩人到達一棟清新雅緻的竹樓前面。
原來,這棟竹樓就是王素娟的住處,她身爲太陰宗年輕一代最爲優秀的女弟子,深受宗門長老以及宗主的青睐和愛護。
後來,由于她在宗門之内各種考核之中表現出色,宗主心情大好,于是就将這棟竹樓送給了她。
兩人剛剛進入竹樓,坐在一張竹椅上面,兩名相貌姣好的丫環走了進來,兩人身穿一件綢緞裙子,手中分别端着水果和酒菜,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
之後,兩人一邊吃着美味的食物,一邊談論着一些有趣的話題,偶爾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
酒足飯飽,蘇衍站在二樓一處欄杆之外,憑欄眺望,心中感到噓唏不已。
自從他來到這個神域之後,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靜谧的生活氛圍。
經過一番瘋狂的殺戮,他的内心疲憊不堪,隻想安安靜靜地欣賞着大自然優美的風景,以此緩解他的緊張心情。
不知不覺,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蘇衍縱身跳入下方一個幹淨的池子之中,在那洗了一個涼水澡。
樓上,王素娟見到蘇衍精壯結實的肌肉,俏臉不由得爬上了一片燦燦的紅暈,輕輕地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清洗幹淨,蘇衍穿上一套長袍,縱身躍到二樓平台,徑直走到一個房間旁邊,推門而進,躺在一張舒适的木床之上。
睡覺之前,他環顧四周,總是覺得這個房間不太安全,于是他就在房間之内布下一個禁制。
做完一切,他終于放下心來,閉着眼睛,全身處于放松狀态,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果然,他的擔心并非多餘,就在他剛剛入睡不久,門外忽然穿入了一批全副武裝的青年弟子,爲首之人赫然是個念過六旬的老者。
見到門外忽然來了一群男女弟子,兩個丫環連忙迎了上去。
其中一個丫環踏出兩步,伸手攔住那位六旬老者的去路,說道:“大長老,王姑娘正在房間洗澡,請您不要帶人進去。”
“剛才宗内發生了一件大事,多位長老以及四大護法死在一個年輕修士手中,根據宗内一名弟子彙報,那個年輕修士已經跟随王素娟進入這個竹樓,識相的,你們立即滾到一邊去,不要在這影響我們緝拿罪犯!”大長老滿臉怒容,兩隻眼睛一片通紅,粗魯地打了那個丫環幾個巴掌,帶領一群弟子向前沖去。
而在這時,另外一個丫環施展輕功,從地上縱躍而起,快速飛到對面的竹樓之上,快步走到一個房間之前,大叫道:“小姐,不好了,大長老帶着一群弟子找上門來了。”
“小翠,别急,我馬上出去。”房間之内傳來一個婉約溫柔的聲音,十分好聽。
那個丫環拱手做輯,說道:“是,小姐。”
片刻之後,就連房門被人打開,接着王素娟披着一件輕紗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把長劍。
平時,如果沒有重要事情,大長老一般不會登門拜訪,此次他來這邊找她,必定就是爲了宗門殺戮事情而來。
如今,罪魁禍首正在這棟竹樓睡覺。
但是,她跟蘇衍剛剛簽訂了主仆契約,甘願成爲他的丫環,如果她敢違背主仆契約,就會遭受這份契約的反噬,爆體而亡。
她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個念頭,在這廣闊無垠的神域遊玩一遍,吃進這個世界的所有美味。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出賣蘇衍。
很快,大長老就帶着一群男女弟子沖了過來,衆人臉上露出悲憤的神色,緩緩靠近王素娟身邊,說道:“素娟,老實交代,你把那人藏到哪裏去了?”
“大長老,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從外面回來。”王素娟搖了搖頭,低聲道。
“哼,你撒謊,明明有個弟子見到你跟那人進入了竹樓。”
“哪有的事?我認爲那個弟子眼花了,所以才會産生一種幻覺。”
“師姐,在事實面前,你休得狡辯,我明明見到你和那人進入了這個房子。”
“對,我可以作證。”
“各位同門,王素娟與外敵狼狽爲奸,故意殺害本門多位長老,以及四大護法,罪大當誅,我們立刻将她押進死牢,嚴加審訊。”
“是,師兄,我們謹遵你的命令。”
說完,一群男女弟子沖将上去,手中分别拿着一柄法器,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快步朝着王素娟靠近過去。
“師兄,師妹,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王素娟皺着眉頭,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在虛空之中揮舞幾下,發出十幾道燦爛的劍光,分别落在前面數人腳底,沉聲道。
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弟子越衆而出,伸手指着王素娟的鼻子,一字字道:“還用問嗎?你私通外敵,殘殺同門,欺師滅祖,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人人得以誅之。”
“看在你是本宗最爲傑出的女弟子份上,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帶功立罪的機會,隻要你肯說出那人的行蹤,你的一切罪行既往不咎。”
“各位同門,你們不要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随意扣在我的身上,我王素娟可以向天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背叛師門的事。”
“少說廢話,芙蓉,秋月,你倆協助其他弟子,立即就把王素娟生擒,其他的人随我而來。”
“是,大長老,一切聽從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