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三真派請來這裏的,首要目的是要人。
剛才那位紅衣少女乃是三真派的大小姐,而且還是獨生女,三真派的掌門怎麽都不會願意自己的獨生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失蹤。
然後順便化解一下矛盾,若是蘇衍因爲這件事而生氣的話,到時候一發怒的話,說不定會滅了三真派。
本來對于仙帝人物來說,這些仙域上的門派就是地上蝼蟻,彈指一揮間就能捏死。
更何況眼前這一位還不是普通的仙帝人物,而是傳說中的仙武大帝,如今仙界之中最炙手可熱的仙帝。
北竹仙帝又對蘇衍抱拳鞠了一躬,然後直接道:“三真派是我的師侄所開創,他們如此魯莽,竟然主動冒犯仙武大帝……我剛才已經斥責過他們了。”
看北竹仙帝的态度都是如此恭敬,那兩個紫衣道人自然也是有樣學樣,全部都低着頭,顯得是那樣的恭敬。就算原本有火氣,現在也不好發出來了。
本來蘇衍也不是記仇的人,更何況這所謂的三真派還沒資格讓蘇衍記在心上。
蘇衍直接說道:“剛才的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裏了,應該是一場誤會,不過北竹仙帝,你的仙域可真是美麗,我生平踏足過諸天萬界,都少見能比得過你這裏的,就連我也有些流連忘返了。你塑造仙域的時候可曾用心去設計過?”
北竹仙帝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蘇衍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然後說道:“仙武大帝真是謬贊了,這裏是以我在人間的家鄉爲藍本還原出來的,其實就是爲了緩解思鄉之情。”
“原來是這樣。”蘇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的确,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起來,人造景觀是肯定不可能比得過的。
孔倩公主好奇地看着蘇衍,“大帝人物也會思鄉嗎?”
蘇衍笑了笑,道:“自然是會的。”
北竹仙帝道:“我師侄的女兒方才好像被神後攝走……仙武大帝可否網開一面?這小女孩在家裏驕縱慣了,因此完全不懂規矩,這次之後回去之後一定要在家裏好好教育一番才是。”
北竹仙帝這麽一說,蘇衍這才想起來,剛才孔倩公主好像的确是将那個紅衣女孩攝入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這件事蘇衍本來就沒在意,此時竟然已經有些忘記了。
随即,蘇衍朝着孔倩公主看過去,孔雀公主輕輕一揮衣袖,便将那個紅衣女孩給放出來了。
不過孔倩公主卻說道;“本宮剛才可是說過要拿她當丫鬟的,這要是就輕易還給你了,本宮豈不是說話不算數?”
聽到孔倩公主這麽說,那兩個紫袍道人都是内心咯噔了一下。
如果人要不回來的話,這不是白白将北竹仙帝給請來了嗎?
北竹仙帝卻笑着說道:“這小丫頭若是真的能被神後看中,留在神後的身邊伺候的話,倒也是她的福分,這是多少金仙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機會。”
聽北竹仙帝這麽一說之後,那兩個紫袍道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精彩了起來……這話剛聽的時候好像不怎麽對勁,但仔細一想的話,好像又是非常對勁的!
畢竟眼前這一位可是仙武大帝,仙武大帝塑造的仙域乃是古往今來第一仙域。
跟在仙武大帝的身邊,肯定比留在他們三真派裏面更有前途,這是肯定的事情,但他們剛才怎麽沒想到這一茬呢?
但孔倩公主卻道:“這一片山川湖泊都送給本宮,這個小丫頭換給你們倒也是無妨。”
這一片山川湖泊本來是三真派要用來開辟别府的,現在既然孔倩公主開口,就是送給她也當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三真派有沒有這個别府其實根本無關痛癢,爲了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去得罪孔倩公主那就太不值得了。
不過就算同意,這裏也沒他們說話的份,話事人是北竹仙帝。
北竹仙帝卻道:“這麽說來的話,那個小丫頭是沒福分去伺候神後了?”
孔倩公主道:“這小丫頭脾氣這麽驕縱,會伺候人嗎?就算是帶回去了,也要本宮從頭開始調教,實在是有些費神。倒不如還給你買,讓你們去頭疼。不過你這一片山川湖泊,本宮是真的喜歡,若是能在這裏興建一座離宮,時不時來住個幾天就好了。”
興建離宮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三真派的頭上。
對于這份差事,三真派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僅可以平複孔倩公主的怒火,更重要的是他們三真派因此攀上了和仙武大帝的關系。
這可是許多強大的門派、仙帝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對于他們三真派來說當然也是一個極爲重要的契機。
若是把握得好的話,說不定能從二流宗門一下子沖擊到一流的地位。
蘇衍對于這些事情并不怎麽在意,但他如今的地位已經不比剛剛回到仙界的時候了。
他哪怕隻是很普通的說一句話都極有可能引發仙界地震。
當然了,蘇衍是不會胡亂地使用這一份影響力的。
另外一邊,當大魔神帶領着萬母蛇神進入到了那更高緯度的空間之後,随後大魔神變化出了一件非常奇異的法寶。
這法寶看起來好像一個酒葫蘆,但卻是一個飛行法寶,從葫蘆嘴裏面噴吐出一股非常奇異的氣息,然後讓法寶朝着遠方以極快的速度飛遠!
這法寶并不是魔器,内中并不蘊含一點魔界的氣息,也不是神器,實在是非常古怪。大概是那些古聖給大魔神的接引道具。
如果沒有這一件接引道具的話,隻怕會徹底迷失在這更高維度的空間之中,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通往古聖的宮殿的路徑。
這更高維的空間之中有許多類似于時空風暴的秘境,隻是要更加安靜一些,并且散發出五光十色,若是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卷入其中。
大魔神帶路的樣子看起來非常輕松,但實際上這更高緯度的空間之中蘊含了不知道多少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