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不經意之中,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神識籠罩住了天宇以及大地。
所有的一切都被這一股強大的神識給包裹在了其中,就算是大帝也不能抗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在了何青的身上!
在這裏隻有何青有如此逆天的能力,雖然何青一個字都沒說,甚至他身上都沒有傳來多麽強大的力量波動。
何青的确強到了逆天的程度,就好像完成這一切,對于他何青來說,不過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輕松随意到根本不需要多說一個字。
歡喜佛祖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震驚的表情,他現在才明白爲什麽白龍天尊剛才的反應會是如此古怪。
因爲白龍天尊從一開始就知道何青的實力強悍到了何種程度,所以他也一直在避免和何青直接交戰這個選項。
但似乎最終還是逃不過去……
何青道:“你們淨土宗算是邪門歪道之一,三萬年之前也曾經被我讨伐過兩次,誅殺過你們的宗主、長老至少三十人,教衆的話不計其數。那些被你們淨土宗污染的煩凡間世界也被清洗一空,殺戮加在一起至少三億。你們覺得我這次會放過你們嗎?”
何青這麽說之後,這些人才想起來,何青的天庭第一戰神是怎麽得來的!
當年何青代表天庭,率領他的神武軍讨伐一切外道!
淨土宗當然是外道之一,自然被何青鎮壓得無比凄慘!
難道今日在這裏,何青又要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次演繹一遍嗎?
此時何青并沒有将自己作爲仙帝的永固結界放出來,但這一股強大神識已經足以籠罩和淩駕在一切之上了!
若論單打獨鬥的話,淨土宗沒有人會是何青的對手。
就算是全部聯合在一起,隻怕也需要付出相當大的犧牲,才能從何青的手中逃脫!
換言之,今日來無盡大陸上的六位大帝,能回去一半都已經可以燒高香來慶祝了!
何青負手傲立,道:“我已經重新回歸天庭,如今的我正好有讨伐你們這些外道的職責。”
何青的話依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在淨土宗的六位大帝聽來,毫無疑問卻是最狠的威脅!
而就在這個時候,何青終于第二次舉起了手中的那一把殺魚刀。
看到這一把殺魚刀之後,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懼的表情,不知道何青這一刀會落到誰人的頭上!
不管是誰,隻要被何青選中的話,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脫一層皮!
程纓道:“那個歡喜佛祖說話最讨厭,何青,你爲什麽不幫我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呢?”
“好!”何青吐出這一個字之後,猛然之間就在原地消失了!
人是不可能突然消失的,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感覺,是因爲肉眼已經追不上何青的速度了!
何青再次出現的時候,幾乎已經抵達歡喜佛祖的面前。
歡喜佛祖幾乎是聽完程纓的話就已經做出反應,也多虧了他反應巨快,若是他将注意力轉向何青的話,隻怕就已經遲了!
無數怨靈從歡喜佛祖的身體内猛然湧出來!
這些怨靈應該是結合了巫宗的手法修煉而成的,怨力極爲強大!
而更恐怖的地方在于,這些怨靈是可以自爆的。
隻要纏上敵人,不管是在物理層面還是精神層面,最後這些怨靈都可以化作威力巨大的炸彈。
歡喜佛祖煉制的所有法寶都非常陰毒。
因爲他的仇家極多,不得不煉制這些陰毒的法寶來護身。
就好像一種昆蟲,一旦擁有了一根毒刺之後,就必然能威懾住自己的天敵。
歡喜佛祖就是要将自己打造得遍布毒刺,這樣才會無人敢輕易招惹他。
隻是歡喜佛祖這次面對的敵人可是何青!
何青的力量和他以往面對的那些強敵根本就不在一個級數上面。
這些怨靈還沒接近何青,就已經尖叫着化作青煙!
何青自身的氣息此時終于釋放了出來,這氣息幾乎如同一堵牆,讓歡喜佛祖感到強烈的窒息!
當何青的小刀劃動之後,看起來的話,何青施展的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刀。
這一刀之中根本就看不出什麽别樣的玄機,甚至都不如程纓和全津南使用的劍術神奇。
但就是這麽平平無奇的一刀,竟然叫歡喜佛祖無從抵擋!
隻聽得歡喜佛祖慘叫一聲,胸口已經被何青正面命中,鮮血頓時飚灑出來!
劇痛之中,歡喜佛祖也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生死關頭,狠狠地咬碎自己的舌尖,以這噴湧出去的鮮血施展了一重血咒!
血咒将血液化作了十倍、百倍的鮮血牢籠,直接朝着何青包圍過去!
“這是巫宗用來和敵人同歸于盡的血咒?”何青的表現依然非常淡定,這一份淡定從容之中所包含的是絕對的實力!
程纓贊賞地道:“何青他不愧被稱爲道門第一戰神,也是千萬年來最接近仙武大帝的男人!”
聽到“仙武大帝”這四個字,全津南忍不住朝着那一片岩漿火海看過去。
那一片岩漿火海此時已經覆蓋幾百裏的範圍了。
岩漿火海内部依然翻騰得非常厲害,也不知道蘇衍在岩漿内部到底如何了!
全津南分神之際,歡喜佛祖的血牢的确束縛住了何青,并且将何青完全地鎖入到了血牢之中!
歡喜佛祖壓根就不敢懈怠,依然念着血咒,任憑鮮血從他胸前傷口噴湧而出,也不敢做任何止血!
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或許不等何青被困死在血牢之中,他歡喜佛祖就要失血而死了!
凡人隻要失去全身三分之一的鮮血就會死去。
仙帝的生命力是凡人的不知道多少倍,但鮮血也是生命的本源之一的,短時間之内有大量損失的話,一樣會危及生命。
一旦短時間之内失去體内一半的鮮血,仙帝也會因爲身體的強大求生本能而暈厥過去,随後仙元會拼命地護住心脈,同時開始造血。
歡喜佛祖現在已經越來越逼近這所謂的極限了。
而一把小刀恰在這個時候刺穿了血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