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蘇衍若是和鴻蒙仙帝決戰的話,天庭會之身事外,兩不想幫。
這也是玉皇大帝敢送來诏書的最關鍵因素。
但玉皇大帝未免也太小看了蘇衍。複仇的确是蘇衍重回仙界的重要目的,但卻不等于全部目的。
蘇衍所想要的是将當年失去的東西全部親手拿回來!
所以蘇衍是決計不可能答應這件事的,因爲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是對蘇衍底線的一次冒犯!
若是蘇衍答應了這一次分封的話,那麽就等于變相地承認了對方才是正統!
那日後蘇衍如何再自立門庭?
若蘇衍還想要回到當初萬界第一的仙武大帝的位置,就決計不可能答應這一次分封。
就算這一次玉帝給予的分封地位再高崇,也不可能及他蘇衍當初的地位。
除非是玉帝把自己的淩霄寶殿讓給蘇衍來坐,但這件事又怎麽可能呢?
所以這件事是絕對沒有回旋餘地的,哪怕是和天庭就這樣打起來,蘇衍也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因爲妥協就意味着低人一等。
以蘇衍的心氣,還有那無邊的神力來說,又怎麽會願意低人一等呢?
蘇衍在這件事上想得非常明白,金詩雅自然也知道蘇衍的打算,然後問道:“那蘇郎有什麽打算?”
“打算?我現在倒沒什麽打算,若是天庭步步相逼的話,那就和他們打一場,打到他們放棄爲止。”蘇衍道,“他們若是以爲我輕易就會妥協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我!”
這件事本來可以讓原始鳳凰在萬壽山和天庭之間斡旋的。
隻是現在原始鳳凰也已經負氣離開,隻怕短時間之内都不會緩和兩家之間的關系。
蘇衍隻覺得這形勢的變幻真的是如同風雲,不僅無常還特别迅捷。
他去往星宿海之前,形勢還是一片大好的,自從星宿海歸來之後,形勢竟然就已經是如此急轉直下了。
蘇衍原本已經做好準備,去挑翻鴻蒙仙帝的仙域了,但現在看來這個打算隻能暫時押後了。
現在形勢險惡,前途難料,實在不适合主動出擊。
蘇衍想到這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接着他道:“我經曆過許多比這險惡百倍的形勢,先把天庭的使者打發了再說。然後我萬壽山廣收兵馬,先把自己的實力壯大了,讓天庭有所忌憚,他們就不會用兵了。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的實力不夠強,天庭才會有這樣的非分之想。”
絕神老祖很快就天庭的使者請來。
天庭的使者到來的時候,就看到蘇衍坐在椅子上,将一個狐媚的妖族女子摟在懷中,那女子坐在蘇衍的懷中,勾住蘇衍的脖子,正在咯咯嬌笑,明豔得不可方物。
而蘇衍變戲法一般從衣袖裏面拿出了一支镯子,這镯子應該是某種上古法寶,輕而易舉地套在了女子的皓腕上。
這狐媚的女子得了一支镯子之後滿心歡喜,奶裏奶氣地叫着蘇郎。
這女子狐媚得不得了,除了蘇衍正在逗弄懷中的女子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女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似乎是正說着什麽家常話。
在看到了天使到來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有起身的意思。
天使代表了玉皇大帝和天庭的權威,不管走到什麽地方,都是受到萬衆膜拜的。
但這幾人在看到了天使駕到之後,竟然連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未免一點太不尊重了!簡直有些荒唐!
天使面如寒霜,似乎有脾氣要發作,但是卻聽得蘇衍挑眉道:“玉帝有什麽事情要說?”
蘇衍抱在懷中的狐媚女子自然是青丘國主,青丘國主正在欣賞那一隻镯子,同時将氣息全吐在了蘇衍的臉上,弄得蘇衍半邊臉頰都酥酥麻麻的。
“蘇仙帝,你乃是上古仙帝,應該知道天庭的禮數,你這樣未免太過不尊重了,叫我如何宣讀玉帝的禦旨?”
蘇衍道:“玉帝的禦旨和天庭的規矩隻能管到他自己的臣民,這裏可不是天庭,而是我的萬壽山,在這萬壽山我就是法理!你這般對我說話就是大不敬,本來要治你的罪,但看你遠來是客,就不和你計較了。”
這天使張口結舌地望着蘇衍,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話才好。
蘇衍的話語之中敵意已經非常明顯了,而且擺明了他不會受天庭的管轄。
天庭使者已經知道來硬的不成了,便柔聲道:“蘇仙帝可否配合一些,本人隻負責宣讀餘地的禦旨,讀完就走,多餘的事情都不是我負責的。”
“你所謂的配合是什麽意思?是想要我們跪着接餘地的禦旨嗎?你可知道自己在說多麽危險的話?”
天使聽了蘇衍的話語之後,頓時變得滿頭大汗起來。
蘇衍的話語之中似乎蘊含某種鋒芒,讓天使一下子就變得滿頭大汗了起來,心中也變得完全沒有底氣了。
他現在隻想将禦旨給宣讀了就馬上回去天庭,多餘的事情他不想管,也不是他的能力能管得了的。
蘇衍懷中的青丘國主伸出一隻手來,道:“你的禦旨呢,拿來我幫你讀好了。我活了這麽久,隻聽說過天威難測還沒見識過天庭的禦旨長什麽樣子呢。”
青丘國主的一張臉看起來非常興奮,似乎在她看來,所謂玉帝的禦旨,都是可以玩鬧的東西!這簡直是不成體統!
那天使滿頭大汗,又不想将自己的禦旨交出來。
宣讀禦旨也是有規矩的,需要将儀仗和排場全部擺好,然後再以天音從容宣讀。
若是有中間一個環節不滿足的話,那就是對于玉皇大帝的大不敬。
但在這萬壽山,對方顯然不會給他這樣做的機會。
蘇衍早就已經說過了,在這萬壽山,他的話就是法理!
玉皇大帝的禦旨即便有法理,那也需要放在一邊。
天使被蘇衍逼視了一眼之後,隻覺得如芒在背,今日若是不乖乖聽話,隻怕都很難活着離開萬壽山。
但他若是乖乖聽了蘇衍的話,回去天庭的話也恐怕是難以交差,橫豎都是要寫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