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八十章 攔住去路
這些老怪全部都資曆非凡,但在聽到了原始鳳凰的名号之後都有些毛骨悚然。
有老怪遲疑地問道:“難道真的是那頭母老虎殺來了?她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吧!她應該遠在昆侖才對,怎麽會在這買人的時間之内跨越大半個仙界殺到隕神之地來?”
又有老怪道:“這一點的确非常不合理,那頭母老虎雖然強大,但反應速度應該來不及如此迅捷才是!”
大巫祖沉吟片刻之後,回答道:“那火勁沖天而起,内中又包含極大的神性,足以對我的法力以及刑天妖屍的死氣形成屬性上的絕對克制。在這仙界之中,除了原始鳳凰又有誰能将火勁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同時又擁有強大無比的神性呢?”
大巫祖這個問題沒人回答得出來,所以周圍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最後還是大巫祖主動打破了這一片沉默,道:“那頭母老虎若是殺來的話,我們隻怕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尤其是她身負神性,許多詛咒、血咒都對她毫無用處。她在各方面都會對我們形成屬性上的絕對克制。若是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和她糾纏爲妙。”
有老怪道:“前方已經看到渾天寶塔的神光了,我們先下手爲強,說不定能在那頭母老虎殺來之前将渾天寶塔給懾服了。倒也不是非得和她交手不可。”
但幾乎所有老怪都覺得這話是在自欺欺人。
想要懾服渾天寶塔隻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而且若是原始鳳凰已經殺入隕神之地的話,那麽以原始鳳凰那周天第一的恐怖速度,隻怕随時都會和他們打上照面!
隻是……大家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就都不想放棄了。
若是放棄了渾天寶塔的話,不知道又要在仙界蟄伏到什麽時候去了!
他們已經等候了太久,隻爲了這個足以将仙門徹底掀翻的機會!
刑天妖屍是大巫祖留在隕神之地門口的一顆釘子。
這一顆釘子存在的目的并不是将所有的對頭都攔在隕神之地的外面,而是将主要的對手都給拖延住。
而且刑天妖屍的隕落,也算是一個極大的警訊,能讓大巫祖知道外邊已經來了非常可怕的對手。
前方五彩寶光十分瑰麗,這裏已經非常接近隕神之地的中心了。
可是這些老怪才高速飛行了不到一千裏,就已經有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人的出現讓大巫祖他們大吃一驚,此人攔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那豈不是說明已經有人跑在他們的前頭了?
大巫祖通過遠古的血祀,和遠古的邪神溝通,這才知道了渾天寶塔是許多命運轉變的關鍵所在。
對方到底是誰,竟然能搶在大巫祖之前知曉這一切,并且提前在這裏做好了布局。
這個人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白衣男子,他坐在一個巨大無比的酒葫蘆上面,腰間還插着一把短劍,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潇灑飄逸,充滿了出塵之感。
白衣男子在看到了大巫祖等五位外道頂級宗師之後,并沒有露出多麽吃驚的表情,更沒有展現出懼怕。
他就這樣盯着大巫祖等人,露出了饒有興緻的表情,似乎他早就已經算準了大巫祖會帶着人馬來到他的面前。
而那些老怪在和這個白衣男子對視之後,都覺得此人眼睛無比深沉,内中好像包含一片星海,實力是絕對的深不可測!
再想到後方可能有一頭暴怒的原始鳳凰正在追擊,那麽現在的局面可以說已經變得非常不利,是真正意義上的前有狼後有虎。
雙方雖然都還沒有開口說話,但氣氛已經漸漸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大巫祖絲毫不敢放松,因爲他已經知道對方絕對是仙帝修爲了,敢出現在這裏,那絕對是因爲對于自己的實力有着相當的自信,肯定會不好對付。
白衣男子從酒葫蘆上漸漸坐起來,但臉上還是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巫宗的人?看你修爲極高,在如今的巫宗應該是極有分量的人物吧?你當知道天庭是容不得巫宗這種旁門左道的。哪裏來的,哪裏回去,貧道還可以假裝沒看到你們。”
這白衣男子的話語之中帶着一股倨傲,但這一股倨傲又是那樣的理所應當。
此人應該是久在上位,慣于發号施令的人物。說不定在天庭之内也是核心人物。
這些老怪都已經在推算這個白衣男子的身份了。
但除非這白衣男子是玉皇大帝,不然的話他帶來的壓迫感會遠遠不如背後那可能存在的原始鳳凰。
畢竟,能和大巫祖爲伍的,那也都是見慣了大世面的老怪!
這些老怪活過的壽歲都不止十萬歲。
有老怪道:“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大言不慚!你是仙帝修爲,難道我們不是嗎?五個打一個,難不成還會怕了你?簡直好笑!你若是識相一點的話,就主動讓開一條道路來,說不定還能保全自己!”
這白衣男子聽了這威脅的話語之後,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隻是自顧自地喝酒,顯然沒将這些老怪放在眼裏。
這些老怪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讀到四個字:速戰速決!
這白衣男子既然出現在這裏,就代表了他輕易不會放大巫祖他們通過此處。
除非是踏着這白衣男子的屍體過去,否則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但現在大巫祖已經受傷,不便出手。
所以出手的是另外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老怪。
此人一身氣息都籠罩在了黑色的鬥篷之中,絲毫都沒有外洩出來。
不僅沒有氣息外洩,就連生者的氣息也絲毫沒有透露出來,從靈覺上感應的話,這個人幾乎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能确定此人存在的,隻有一雙肉眼罷了。
當他将自己的雙手從黑色鬥篷之中拿出來的時候,呈現出來的是一雙如同鳥爪一樣枯瘦的手。
這一雙手看起來很黑,上面遍布各種血管,幾乎沒有任何肌肉,好像早就已經枯萎了多年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