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商魔王的說法實在是太過想當然,她已經在左神通的面前施展過星河之眸的本事,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這本事一定會大打折扣。
那個左神通,就連蘇衍的靈覺上都覺得此人危險至極!
在蘇衍進入仙界之後,還是第一個人能讓蘇衍産生如此大的威脅感!
但輕商魔王根本就不在乎這一點,她已經将壁畫上的星圖仔細研究,星界内的星核數量不算太多。
畢竟有本事熔煉塑造星核的存在,在當年星辰古派最鼎盛的時候人數也不是很多。
而那些星核也有不少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後,早就已經變得十分沉寂,從外表看過去已經如同一片死灰。
綠仙寶傘和屠仙绫,這兩件寶物,她已經是志在必得。
從小世界出來之後,大家的目标是最近的一顆星核。
這一顆星核的名字被叫做貪狼。
貪狼方圓内萬裏沒有任何浮空島嶼或者大陸,就連那些漂浮在無垠宇宙之間的隕石數量都極爲稀少。
貪狼就在這一片巨大的空曠之中,孤寂地閃耀着如同白晝星一般的光芒。
到達這一片孤寂星域之前,蘇衍他們一共發現了三處仙界在星界内的駐地。
原本還以爲可能一場惡戰不可避免,但想不到的是連續三處都看到的是三片經曆過凄慘屠殺過後的營地。
而且這散場屠殺可以确定的是都絕對不是魔種所爲,魔種會将仙人的軀體吞噬,連骨頭渣都不留下來。
而現場的内髒和血液都弄得到處都是,婉如修羅煉獄。
更加奇異的是外部的結界卻完好無損。
輕商魔王道:“一定是左神通做的,他的手段非常厲害,可以在任意的結界之中自由進出,星界之内想必也隻有他做得到。”
輕商魔王對于左神通的力量非常忌憚,如果不是爲了綠仙寶傘的話,她絕然不會将自己暴露在左神通的面前。
蘇衍這時候反而沒有說話,因爲輕商魔王不是傻瓜,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别人一再地提醒。
“如此說來就有兩種可能性了,左神通要麽和我們走了同一條路線,已經趕在了我們的前面,要麽走了和我們完全相反的路線。
這三座駐地連成一條直線,正好通往貪狼星核。”
左神通的蹤迹神出鬼沒,是一個不可琢磨的男人。
沒人敢确切地說他的下一站會在什麽地方,就連蘇衍也不能做這樣的預測。
或許左神通就已經等候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了。
但即便如此,輕商魔王還是要一意孤行,她這個人一向行事的風格都如此,什麽事情不可爲之就偏要去做。
隻是在朝着前方進發的過程之中,輕商魔王的神色之中已經出現了非常明顯的隐憂。
而随着越來越靠近星核本身,星核散發出來的白色光芒也變得越來越耀眼,原本一片空虛又冰冷的宇宙空間也變得無端燥熱起來!
星核之中散發出來的的巨大光芒已經吞吐了許多紀元,在接下來漫長的時光裏面應該還會繼續釋放光熱。
而當年塑造星河的仙帝早就已經化作宇宙之中的塵埃。
蘇衍道;“到這裏幾乎就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如果不是仙帝級數的存在,我們是不可能将自己的肉身深入到星核内部去的,那裏的溫度至少有幾萬度,就算是你,一眨眼的功夫身軀也會被直接汽化。”
輕商魔王皺眉道:“如果不能深入星核之中,那麽就隻能用神念去試探了。
如果綠仙寶傘真的在此處的話,那将綠仙寶傘取出來的難度至少要攀升十倍以上!”
蘇衍道:“這種級數的法寶都有自己的意識,如果你是綠仙寶傘認定的主人, 那麽隻要你才神識和綠仙寶傘接觸在一起,哪怕隻是一個瞬間而已,彼此之間都會形成最完美的契合,随後它便會從星核之中飛出來,但如果它不認定你是主人,就不要白白浪費時間了……”
“本王有星河之眸加持,體内流淌的又是星辰大帝的血脈,它如果不認本王當主人,還能認誰?”
蘇衍道:“神兵法寶的心思可不是你這麽簡單就能猜透的,或許它認定我爲主人也說不定。
若是如此的話,你打算怎麽辦?”
輕商魔王道:“本王當打算和你共治星界、元界,并稱聖王、聖後,當然不能殺了你,還不是隻能對你說一聲恭喜。
綠仙寶傘和屠仙绫這種寶物總不能落到外人的手中去。”
接近到了接近星核五千裏的範圍之後,周圍的溫度已經炙熱到宋凝光這種天仙用盡全力都隻能勉強支撐的程度了。
而這貪狼星核還不是星界内最閃耀的星核,至少就比不上天星法陣中央的那一座星核。
那一座星核不僅光芒萬丈,就連許多星域都圍繞着它來旋轉,據說那一座星核是星河大帝當年親手塑造!
這也是大帝人物直接用自身意志塑造世界的一種體現!
輕商魔王想的是進入到距離貪狼星核兩千裏的範圍之内,然後再用神念去試探星核。
若綠仙寶傘真的在星核内部,那麽必然會和她的星河之眸産生某種程度上的呼應。
蘇衍的實力才剛抵達金仙的程度,兩千裏的距離對于金仙的神念來說實在是太過吃力了,神念能不能抵達貪狼星核都是一個未知數。
周圍溫度無比炙熱,輕商魔王直接張開結界,塑造一層全新的空間,想要将這炙熱隔絕。
但這全新的空間才塑造出來,就好像泡沫一樣破滅了!
以輕商魔王如今的實力,以及對空間仙則掌握的程度,斷然不可能出現如此低級的失誤,連一個小小的空間都塑造不出來!
這才創造出來的空間之所以會破滅,完全是因爲周圍的空間形成了某種強烈的壓迫,才會讓輕商魔王的法術失效。
蘇衍突然皺眉道:“好像有些不妥。”
“本王也覺得内心之中有些隐憂,是怎麽一回事呢?”
輕商魔王道,“這周圍的空間看似沒什麽異狀,實際上好像已經将我們全然束縛住了,我們就好像被關在瓶子裏面的金魚,蘇衍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