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商魔王煩悶地道:“你說的事情本王如何不知道,但有些事情你知道方法,未必能做得到呀!”
蘇衍道:“你跟随我的方法來,以你的智慧一定是一看就會。”
輕商魔王沒有說話,但還是朝着蘇衍這邊注視而來。
隻見蘇衍先紮了一個馬步,随後他深呼吸起來,接着雙手在空中旋轉起來,旋轉的速度不快,動作也不複雜,而步伐也漸漸随着呼吸變動起來!
輕商魔王的天資的确不錯,跟随蘇衍的動作不說分毫不差,但至少形神都對勁了。
輕商魔王已經發現蘇衍的步伐隐隐在畫一個奇異的八卦,而受傷的動作又是另外一個八卦。
但這一套動作應該不止這麽簡單。
蘇衍道:“我這一套功法叫做《潮汐訣》,是當年仙武大帝所創的一套氣息引導功法,雖然并不算複雜,但是大道至簡,去蕪存菁,你若是能夠學會的話,對你日後也會有極大幫助。
你先抱元守一,将魔氣全部凝結在丹田之内,然後想象自己站在海邊,海水正在有節奏地拍打海岸……”
輕商魔王此時已經變得認真起來,按照蘇衍說的方法慢慢地引導體内氣息。
外面那些仙帝的本源之力已經變得無邊狂暴,但蘇衍和輕商魔王卻都無比安定,兩個人都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全部都在用非常沉靜的狀态引導體内元氣!
等到體内一切氣息都升平之後,體内的小周天便算成了!
小周天漸漸能影響周圍的仙帝本源之力,而輕商魔王的實力本來就極強,體内的魔氣也非常龐大,隻用短短時間之後,就有極大一部分的仙帝本源之力受到她的完美操縱!
仙帝的本源之力好像潮汐一來一去,便将剛才那洶湧的态勢消弭在了無形之中。
如果用肉身或者是體内的魔氣去硬抗這一波仙帝的本源之力,輕商魔王就算不死也會受傷。
但有了這神奇的《潮汐訣》加持之後,她居然能将如此龐大的仙帝本源之力操控得無比自如。
這還是她第一次使用《潮汐訣》,隻是按照蘇衍的口訣,跟着蘇衍的動作學了一個模子而已,實在說不上純熟。
若是等到《潮汐訣》融會貫通之後,那威力可能是今天的十倍不止了!
當初在星界的時候,如果輕商魔王有《潮汐訣》的話,隻怕面對五位魔王的圍攻都未必需要将星河之眸解放。
隻需要借力打力,在宇宙星光中塑造潮汐,就可以将五位魔王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想到這裏輕商魔王對蘇衍道:“蘇衍,你說本王在塑造星河之後,以《潮汐訣》來吞吐星光,一進一退之間,宇宙星河的威力是不是能翻十倍以上?”
蘇衍教給輕商魔王《潮汐訣》的時候,隻是爲了解決眼前的麻煩,還沒想到這麽長遠的地方去。
但輕商魔王的話的确有道理,星光閃爍若有《潮汐訣》的加持,威力絕對會翻倍,區别隻是翻幾倍而已。
因爲《潮汐訣》本來就是他當年夜觀潮汐,領悟出來的宇宙真理之一。
不過教給輕商魔王蘇衍也絕對不會後悔,這女人和他之間雖然關系微妙,但同盟的關系總是大過敵人的,兩人之間也沒有直接利益沖突。
她這一雙星河之眸,威力非常強大,塑造星河的能力也非常奇特,日後說不定也有可能用得上。
輕商魔王用《潮汐訣》控制住仙帝的本源之力運轉之後,心情極爲暢快。
她或許已經有許多年沒這麽暢快過了,就連她自己也想不起來,上一次像今天一樣暢快到無所挂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學習了《潮汐訣》之後輕商魔王隻覺得無所挂礙,非常接近逍遙遊中的境界!
《潮汐訣》不過短短一百六十個字,但字字珠玑,沒有任何廢話,隻要通悟,便算是領悟了宇宙中的一重真理!
但馬上心中又生出另外一重疑窦來,蘇衍到底是什麽身份?
不僅認識上古盧恩文字,這連魔帝都搞不明白的上古神秘文字。
現在連傳說中諸天萬界第一的仙武大帝都被他搬出來了!
這《潮汐訣》簡直是化腐朽爲神奇,掌握了其中的法門之後,輕商魔王隻覺得好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她對于各種不同性質的氣息、力量操控起來居然馬上就有了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絲滑、順暢得讓她簡直有些懷疑人生!
這小小的法門對于她實質力量的提升不算大,但是卻爲她打開了更高境界的大門!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領路人蘇衍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天仙而已。
哦不,如今的蘇衍已經有了突破,應該稱呼爲元仙才是。
輕商魔王将周圍的氣息和體内的魔氣融合在一套體系之内,穩定下來之後,接着又朝着蘇衍看過來,道:“你現在已經可以算是元仙了,本王稱呼你一聲蘇真人不過分吧?”
“嗯?
随你喜歡就好了。”
蘇衍對于這種稱呼根本毫不在意。
這一次輕商魔王沒問《潮汐訣》蘇衍是從什麽地方搞來的,反正她已經将《潮汐訣》學到手了,那就是她的東西。
而且就算是她問了,蘇衍也未必願意老實回答她。
輕商魔王道:“那邊有些奇怪的東西,能将本王的魔氣彈回來。”
輕商魔王手指的方向,在這巨大池子的另外一邊,仙帝的本源之力遮蔽住了視線,也不知道那邊有什麽奇異的存在。
輕商魔王用手指輕輕分開仙帝的本源之力,在池子中形成一條道路來。
沒了遮蔽物之後,倒是看得非常分明,在那池子的盡頭有一座看起來不大的石碑存在。
這石碑被一隻赑屃托在背上,上面也不知道寫着什麽樣的内容。
蘇衍道:“剛才那邊應該沒有石碑的,怎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石碑?”
輕商魔王莫名地道:“這種事情本王又怎麽可能會知道?”
蘇衍剛到仔細地勘察過這池子,可以确定剛才那裏并無一座石碑。
再看那石碑下面的神獸赑屃,不過也是石雕的一部分,難道是它馱着石碑從别的地方爬過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