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罩的女子道:“想不到在這裏居然還能看到我的同類,這感覺可真好。”
下面那些天仙都覺得莫名有些驚悚,蘇衍怎麽就成爲她的同類了?
蘇衍心知肚明,這女子和他一樣都修煉了太古魔道,說是一聲同類的确不爲過。
隻是這個女子的魔功要更加高深!
這女子在蘇衍的身上摩挲起來,蘇衍依然沒什麽反應,連斷罪天戟都沒有用,隻是嘴唇翕合了幾下,沒人知道蘇衍對這戴着眼罩的女子說了什麽。
她在聽完蘇衍的話語之後便抑制不住的狂喜起來!
接着一股馨香的氣味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沒過多久就已經将周圍填滿。
這一股馨香的氣味并不刺鼻,但是聞到這一股香味之後,就連三位金仙都抵擋不住,不僅全身的仙元散亂,根本提不到丹田之中,連身體的力氣也逐漸在喪失之中。
那些天仙更是沒辦法抵擋,早就東倒西歪地坐在了地上。
這戴眼罩的女子滿天魔種還沒有使用,就已經将所有金仙、天仙全部制服,這便是魔王級别的實力!
蘇衍道:“你手中有我想要的東西,你知道我是爲了什麽而來。”
這戴眼罩的女子慵懶地道:“真是當然的,本王在星界之中已經等待你的到來已經很久了……你來得有些遲。”
蘇衍道:“因爲星界不是可以随便進入的地方,那件東西對你沒有任何作用,但對我卻至關重要。”
蘇衍說的那件東西當然指的是他那失去的一魄。
那失去的一魄就落到了這個戴眼罩的女子手中。
“你可知道本王是什麽人?
居然敢和本王提這種條件,不過看你條件也算是非常出衆了,倒是可以考慮收入本王的後宮之中……”
這戴眼罩的女子話還沒說完,斷罪天戟的鋒芒就已經抵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但她絲毫不以爲意,甚至露出了比剛才更暢快的笑容,道:“帶刺的玫瑰才是真正的玫瑰!你若是想要反抗,本王應該會非常、非常興奮……”
這戴眼罩的女子說話嗓音帶着強烈的磁性,到了最後已經是喃喃低語,充滿了别樣的誘惑。
但蘇衍根本就不爲所動,用斷罪天戟,隻是爲了警告對方,他絕對不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這戴眼罩的女子倏爾狂放地笑起來,道:“看來你也是有志氣的男人,不然先跟本王回宮,本王正好有一些事情要和你這同類商量。”
“好。”
蘇衍這一個字吐出來的時候非常堅定,幾乎沒有半分猶豫。
易道人在下方問道:“蘇聖子,我們該怎麽辦?”
“不用抵抗了,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就算抵抗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不會有任何意義。”
這帶着眼罩的女子輕輕一揮手,便有許多魔種從天上降落下來,将地上的天仙、金仙全部捆了起來,然後全部抓到了空中。
而蘇衍則被請入到了空中那朱紅色的亭子中間。
亭子中間有一張棋盤,蘇衍和這戴眼罩的女子對坐兩邊,穿着白衣的蘇衍和這黑衣女子恰如黑白二子泾渭分明。
到了這亭子中間,蘇衍的氣度依然是氣定神閑,沒有半分慌亂,直接問道:“你剛自稱本王,想來是魔界封過的王者,不知道你的封号是什麽?”
“本王的封号是吡羅天魔王,但若是你的話,倒是可以直接稱呼本王爲輕商,這是本王的名字。”
她單手托腮,就這樣看着蘇衍,顯得蘇衍興趣極大。
她本來就是美豔絕倫的女子,充滿魅惑感的身體和禁欲的眼罩、鎖鏈形成一股叫男人難以抵擋的魅惑感。
隻是這魅惑感對蘇衍毫無用處,蘇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接着道:“你不用對我施展這種手段了,根本毫無意義。
你對我有興趣,不是因爲男女情欲,而是因爲和你一樣,都開啓了太古魔道的修煉法門,對嗎?”
她戴着眼罩的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心中卻有小小的吃驚。
要知道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天仙,此等修爲她原本還以爲自己能手到擒來,根本想不到的是對方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哪怕已經是肌膚相親,内心也完全沒有動搖。
蘇衍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你想必已經清楚了。
而你想要的又是什麽呢?
你将我請入亭子之中和你對坐,想必是有求于我吧?”
她繼續看着蘇衍,道:“你果然非常聰明,但你可知道一個人要是太過聰明的話,隻會讓别人覺得讨厭。”
“反正我也用不着你來喜歡我,大家直接說明來意吧,也不用拐彎抹角了,我來就是爲了尋找那失去的一魄,想必在你的手中吧?
你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她看着道:“本王修煉的太古魔道并不是完全版本,而是來源于太古時代的手抄本,功法之中有許多語焉不詳或者是上下文連接不上的地方。
你又是從什麽地方通曉太古魔道的修煉方法的呢?”
蘇衍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要太古魔道的完整口訣嗎?
這個好辦,你隻要将這一魄交還給我,再将那些天仙和金仙放了,我馬上就可以将口訣交給你。”
“這麽簡單嗎?”
她似乎對于蘇衍的話并不怎麽相信。
因爲太古魔道的口訣無比珍貴,從上古時代魔道衰落之後就幾乎已經斷了傳承。
若有人能将太古魔道的口訣完整地還原出來,然後播撒出去,隻怕能塑造出不止一位魔帝!
如此重要的功法居然隻換一縷魂魄和一些無足輕重的天仙、金仙,也難免她會心生懷疑。
蘇衍道:“不然呢,若我不這麽做的話,隻怕他們都會變成你的食物,被你敲骨吸髓吧?”
她聽了蘇衍的話之後,放肆地大笑起來,道:“你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夠無趣的,凡事都這麽直來直去的話,這世間可是要少很多樂趣的。”
她雖然說的是旁不相幹的話,卻沒有主動拒絕蘇衍的提議,那麽就是變相地說明這件事她在一定程度上是接受的。
而沒有直接接受,隻怕是她還别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