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成《渾天四象》,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來的話。
首先要對照天象修煉出四種力量的本源,這四種力量的本源最後會化作四大真核,好比四顆金丹。
一個修士若能擁有四顆金丹的話,那僅僅從字面意義上來分析,也擁有了四倍的力量。
而在實際中,這四種力量不停轉換,産生的力量至少是十倍以上。
想要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當然不可能是簡單的事情。
《渾天四象》的修煉極爲困難,單單隻是将這四大真核修煉出來就起碼需要五百年的苦工,而且還得是一流的天才才能辦到。
若是一些庸才來修煉的話,隻怕想要入門都是極難。
将這四大真核全部修煉到巅峰之後,才有資格更進一步,修煉下一部分,那便是将這四大真核徹底融合在一起,證道渾天!
蘇衍此時用各種力量生生造出四大真核,直接越過了一般天才五百年苦修的過程。
修煉渾天四象重要的不是真元多寡,而是能不能頓悟。
每一重新境界之中都需要對于周天星辰、宇宙有進一步的理解和認知。
以人體内的小周天對照宇宙大周天,走對了路子才能修煉成功。
一旦行差步錯,必然會造成極爲嚴重的後果。
蘇衍對于宇宙周天的理解當然不會有什麽問題,而且《渾天四象》他本來就已經修煉過了,這一次不過是要将自己曾經的力量給找回來。
所以才能在這極限的時間之内将四象全部塑造出來。
這四大真核的力量都極爲強大,需要小心控制,隻是存在于體内,就會對身體産生損害。
多虧了蘇衍有不滅龍神戰體,才有資本冒險嘗試将這四大核心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但即便是這樣,依然伴随極爲強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得一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風險和收益往往會成正比,一旦融合成功,蘇衍的實力也必然能再上一個檔次!
強大的四種力量,在蘇衍的控制之下開始有序地融合起來!
一旦結成最後的真核,便能将《渾天四象》催生到第八重無始無滅的境界。
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性質截然不同,想要融合又豈是容易的事情。
隻見蘇衍的身軀上血管接連爆裂,殷紅的鮮血直接噴灑出來!
力量彼此之間的沖突,就連不滅龍神戰體也不能承受!
受傷的身體接着又馬上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而在肌肉和血管不斷地撕裂和恢複之後,蘇衍的體表龍鱗也漸漸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在龍鱗之下,某種爆炸性的力量正在似乎要呼之欲出……
《渾天四象》的修煉已經到達了最關鍵的時刻!
而蘇衍周身三百多處穴位也開始微微閃光起來!
接着蘇衍擺了一個非常奇異的姿勢,将周身穴位分成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
這四象對應頭頂星空,冥冥之中似乎正有某些法則的力量正在幫蘇衍将這四種截然不同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而在龍鱗之間,依然有殷紅的血水慢慢地流出來!
若蘇衍沒有不滅龍神戰體的話,此時因爲失血過多,隻怕是已經無以爲繼了。
将不滅龍神戰體的強大恢複能力考慮進去之後,蘇衍終于将四象合在一處!
當四象歸一,進入無始無滅的境界之後,蘇衍身上的那些傷口,以及被灼燒過的經脈,此時都變得清涼起來。
如果說剛才狂暴的四種力量好像滔天洪水,那麽現在就好像水渠裏面涓涓細流,說不出的舒服和暢快。
等蘇衍打開門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蒙蒙亮了。
不知不覺之間,一夜時間已經過去。
而蘇衍房中出來之後,氣質又有不同。
錦葵正好路過之後,看到蘇衍之後也有些驚奇。
在她的眼中,蘇衍的身上又多了幾許出塵之感,也顯得愈發神秘。
她還不知道蘇衍已經修成了四象歸一、無始無滅的境界,隻知道蘇衍的修爲比剛見面的時候精深了許多。
錦葵道:“蘇先生,我師尊正要尋你,說是有要事商量。”
“這麽早?”
“師尊連夜被國主召集入宮,商量了一整夜軍國大事,才從宮中回來呢。”
隻聽錦葵的話語就能知道,青丘之國内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蘇衍跟随錦葵來到城主的房間。
城主見面就對蘇衍道:“城中已經來了白澤的使者,說是要恭賀國主登基五百年。”
“國主怎麽說?”
蘇衍道。
“自然是禮遇有加,即便青丘和白澤已經在快要撕破臉的邊緣了,也不能給對方落下話柄留下口實。”
接着城主又小聲道:“國主想請你今日一同觐見,在大殿上會宣布你是青丘之國的國賓。
現在十三城的城主都盯着你呢,隻怕你已經成了衆矢之的。”
蘇衍輕輕皺眉道:“國主這是打算用我去對付白澤?
應該不會做這麽荒唐的事情吧?”
城主道:“宣布你是國賓和白澤使者是兩碼事,都怪我沒有說清楚,以至于讓你産生混淆的印象。
你可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國主這些年一直對男子不假顔色,你是這五百年來第一個被國主請人宮中的男子。”
“那一日國主和你在宮中對談多時,就引起了多方勢力的關注。
曲寰卿擅自闖入忘憂宮,隻怕也是想要确定你和國主之間的關系,對你的仇恨還在其次。
若國主和你結成雙修道侶,這對于青丘國來說,才是天翻地覆的大事!”
蘇衍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奇異的笑容。
實在是想不到城主大清早和他對談居然會說如此荒誕不經的内容。
蘇衍笑道:“我若是同意入宮和國主結爲道侶的話,那算是王妃嗎?
一個男的被稱之爲王妃不覺得奇怪嗎?”
城主糾正道:“青丘國主向來傳女不傳男,你若能和國主結成夫妻的話,便會敕封爲親王。”
蘇衍不禁露出了啼笑皆非的笑容,道:“我對這親王之位不感興趣,國主對我應該也沒這方面的興趣,你們在這件事上純屬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