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有許多支系,孤一直對于龍族的血統傳承都非常好奇,不知道蘇先生的血統有何說法。”
青丘國主的臉上雖然戴着面具,但是語氣之中卻透露出一股強烈的興緻盎然出來。
蘇衍的龍族血統雖然是假的,但是他對于龍族的血統如何傳承大體上還是有些脈絡的。
隻是他離開仙界已經有這麽多年,這麽多年過去,龍族的血統應該也有許多全新的變化,若是說不上來,或者是說錯了,未免平白無故惹得青丘國主懷疑。
于是蘇衍道:“我身負的是古龍的血脈,對于如今的龍族其實并不怎麽熟悉。”
蘇衍的龍血全部是從龍池裏面得來的,而龍池建造的時間的确是上古時代,蘇衍說自己身負的是古龍的血脈,倒也不算有錯。
“原來是這樣嗎?
古龍的血脈在龍族那邊想必也是非常稀薄,那蘇先生的血統豈不是很珍貴?
不知道蘇先生可有兄弟姐妹?”
蘇衍道:“我沒有任何親眷,是一個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
未必吧,孤可是聽說蘇先生的身邊有一位絕色的紅顔佳人,而且擁有的是鳳凰的血脈。
龍鳳都是妖族中高等的存在,你們若在一起雙修,隻怕是天作之合。”
青丘國主說到後面連語氣都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對比之下,蘇衍反而顯得非常冷感。
他修煉的都是直通仙帝境界的功法,和孔倩公主雙修對于别人來說,可能是這世界上最美的事情,但對于蘇衍來說,則并不是這樣的。
雙修的功法隻會亂了蘇衍的計劃和修煉的步驟。
他這一次成仙是肉身成聖,将來到達大帝境界之後可以沖擊古聖之體。
在此之前,都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将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全部排除。
孔倩公主生得太美了,這是優點。
但對于蘇衍來說,這優點在某種特定之下也會變成缺點,美色的誘惑導緻的心猿意馬和亂動凡心是極有可能損害道基的。
然說蘇衍有大帝的心境,但孔倩公主的美絕人寰,雙修之中想要永遠保持聖人之心,一刻都不心猿意馬隻怕也是很難。
所以蘇衍這才沒有和孔倩公主一起雙修。
蘇衍并不是禁忌女色的聖人,孔倩公主這樣有才貌、出身又高貴的女子,就算是仙帝也會想要收入仙宮之中。
隻是對于他來說,始終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爲當年的自己還有部下複仇!
若有什麽事情和這個終極目的發生沖突的話,那就必須要讓步!
等到将曾經失去的一切都全部奪回來之後再去享受這一切也不遲。
青丘國主又問道:“聽說蘇先生的劍術也是極強,煉藥也昨天震撼了都城,弄的那個丹藥好像叫北湖真丹,是失傳了多年的丹藥!”
青丘國主越說越興奮,但實際上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
青丘國主找蘇衍過來決計不是爲了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但有的人就是這麽奇怪,說話的時候就是喜歡繞一大圈子,就是不觸及最核心的内容。
青丘國主越說越興奮,問了蘇衍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蘇衍的回答都很簡單,隻說是或者不是。
但青丘國主絲毫都不在乎蘇衍冷淡的态度,末了青丘國主說得有些累了,才道:“孤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蘇先生,想來你一定對這件東西有極大的興趣。”
青丘國主說完之後,從她的衣袖裏面迅速地飛出來一道白光。
蘇衍從容地将這一道白光接在手中,之間這一道白光是一塊石闆,上面雕刻的是一個怪獸的腦袋。
這一塊石闆殘缺不全,有神性的力量隐隐地散發出來。
看到這一塊石闆,蘇衍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一塊石闆和蘇衍從龍戰閣買回去的石闆顯然是一整塊。
蘇衍同時也想起來,整個西市都是青丘國主的産業,龍戰閣好像也有青丘國主的股份。
想來就是她通過龍戰閣将兩塊石闆其中的一塊賣給蘇衍的。
當時那一塊石闆拍賣本來就是臨時加上去的環節,當時還說是什麽追迹者的突然發現,原來這背後有一直看不見的手操控了一切,連蘇衍都被唬弄過去了。
隻是蘇衍有些不明白,青丘國主爲什麽要這麽做。
青丘國主悠然地道:“你現在是不是一定非常迷惑,孤爲什麽要将一塊原本完好的石闆一分爲二,然後送上龍戰閣拍賣是嗎?”
蘇衍道:“是。”
青丘國主道:“因爲這本來就是一個試探,看看王都内有沒有識貨的人,一次拍賣不出去就第二次……這一塊石闆其實已經是第五次拍賣了。”
聽青丘國主這麽說,蘇衍這才露出驚訝的表情。
“原來這石闆的拍賣不是什麽追迹者的發現,而是一個設好的局?”
青丘國主道:“知道這件事的,王都内隻有不超過三個人,包括那一日拍賣石闆的店長,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這一塊失石闆是孤放進去的。
爲的就是不想有心人發現什麽端倪。”
蘇衍道:“若是有人覺得無聊,或者純粹是像你要和對頭争鋒,将石闆買回去了呢?”
青丘國主道:“孤豈是那麽好唬弄的人,那一日拍賣的時候,你看這一塊石闆的時候,眼神就已經出賣了你,一定知道一些什麽,對吧?”
蘇衍這明白,那一日拍賣的時候,隻怕青丘國主也在龍戰閣之中,藏在某個暗處,将一切都看得無比分明。
蘇衍道:“我的确知道一些内容,但國主想要獲取情報的話,就需要付出一點代價,解答我内心的一些疑惑。”
“蘇衍,你是在和孤談條件嗎?
别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銀月城的客卿,從名義上來說,算是孤的臣子。”
青丘國主這時候才漸漸展露出她的鋒芒來。
她絕不是普通的女子,但她和孔倩公主不同的是她将絕大部分的機鋒都藏住了,隻是偶爾才露出猙獰。
就好像一把寶劍,平時藏在劍鞘之中,不輕易顯露自己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