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直紛紛擾擾地鬧了一個時辰,才被王都衛隊驅散。
但私下裏還是有許多人正在不斷地透過各種不同的渠道想要窒息今天這位大大出了一番風頭的煉丹師到底是誰。
若不是王都有王都的規矩,這些人隻怕早就已經拆了藥坊的大門,來争相一堵這位神秘的煉丹師的真容了。
蘇衍倒顯得非常坦然。
等這一場熱鬧終于慢慢散去,銀月之城的城主也從宮中返回了。
從宮中回來之後,城主的表情十分抑郁,臉上有化解不開的陰霾。
平時城主總是笑口常開,一張笑臉幾乎可以算是他的标志。
但是今天卻如此愁眉不展,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但城主在看到了白素展示的北湖真丹之後,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眼神,同時那一抹笑容也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城主道:“這是我來到王都之後收到的第一條好消息。”
白素問道:“莫不是宮中出了什麽事情?”
城主遲疑片刻之後,才說:“白澤那邊不是很老實,最近總有人越過齊天山脈,隻怕随時都會進犯青丘。
偏偏還有幾個城主态度暧昧,反而幫着白澤說話,搞不好背地裏早就已經和白澤暗通曲款了,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主上到底是誰!”
白素道:“不是還有通天大河中的五祖來主持公道嗎?
他們怎麽會任由白澤之國胡作非爲?”
“通天大河中的五祖根本就靠不住,他們各自都有立場,與其求他們不如求自己。”
白素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城主的話充滿愁緒,她本來想安慰一番,但政治上的陰沉詭谲,她其實涉獵也是不深。
城主又道:“蘇先生,我原本以爲你隻是修爲極強,想不到煉丹的本事也是如此厲害,隻怕我小小的銀月之城已經容不下你了。”
蘇衍道:“怎麽會呢,我不是随便背信棄義的人,既然拿了你的牌子,成爲銀月之城的客卿,就代表了我對這個身份有一定的認同度。
隻靠金錢和美色就想要我蘇衍變節嗎?
那些人未免也太看輕了我。”
蘇衍這話讓錦葵一陣激動,但城主反而按下性子沒怎麽表态。
蘇衍又道:“我若想要晶石的話,百萬、千萬的晶石都不在話下,但我又不是守财奴,何須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論美色的話,這無盡大陸上有誰比得上我身邊這一位絕色佳人?
庸脂俗粉比得上我的身邊人?”
的确,隻用金錢和美女就想誘惑蘇衍的話,未免太過小看蘇衍了。
以蘇衍的氣度和野心,又怎麽可能被這些蠅頭小利所誘惑呢?
他要的不是什麽金錢、美女,而是整個天下!
孔倩公主臉色微微一紅,對于蘇衍的話極爲受用,想的是也不枉費本公主剛才爲你擦汗。
但城主卻露出了無比古怪的笑容來:“若我告訴你真的有這麽一個女子呢?
足夠和你的身邊人比較顔值。”
一個在顔值上能和孔倩公主飛分庭抗禮的女子?
城主道:“而且她的命令我沒辦法抗拒,今日之事已經傳到宮中去了,國主大人想要見你,蘇先生。”
青丘之國的國主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世間罕見的絕色女子。
這種傳說隻要是青丘之國的臣民就都知道,蘇衍當然也有所耳聞。
是男人都會對這種鼎鼎大名的絕色女子産生好奇,要說蘇衍沒有一點好奇之心,那必然是騙人的。
孔倩公主的顔值蓋過蘇衍見過的所有女子,但她天生就有神性加持。
神性的加持不僅會體現在力量上面,就連幻化人形的時候也會有加分。
所以神的容顔是絕對會超過人族和妖族的。
一個妖族的女子若是能和孔倩公主比拼顔值,那還了得?
但心中好奇歸好奇,現在怎麽是說這種事情的好時機呢?
尤其是在孔倩公主面前說這種話,隻怕是會惹得她有極大的不滿。
孔倩公主果然變了顔色,幾乎要發作自己的脾氣,卻被蘇衍按住了,道:“城主大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這種事情我怎麽會開玩笑,這是真的。
隻是回來之後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才是,因爲必然會得罪蘇先生身邊這位……所以才面目憂愁。”
錦葵問道:“原來師尊不是因爲朝堂上的事情而煩惱嗎?”
城主道:“朝堂上的事情還有一些頑疾曆來已久,就是煩惱也沒什麽用處。”
蘇衍問道:“國主爲何要見我?
應該不隻是因爲北湖真丹吧?”
北湖真丹雖然珍貴,但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
而且北湖真丹的消息還未必就流傳到了那位國主的耳中。
城主面露尴尬表情,道:“這件事等你見到了國主自然就會知曉了。
我若是再說下去隻怕會更加得罪你身邊這位……”
孔倩公主不悅地道:“城主是在說我小氣嗎?
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是誰的問題就是誰的問題,若城主隻是一個傳話的人,我又怎麽會怪罪城主呢?”
按照孔倩公主的潛台詞來設想的話,豈不是她要怪罪青丘之國的國主?
在這裏說這種話未免有大逆不道的嫌疑。
氣氛也一下子僵住了。
以孔倩公主的身份來說這種話,倒也沒什麽問題,但問題是這些人可不知道孔倩公主的身份。
這時候蘇衍打破了僵局道:“國主什麽時候要見我呢?”
“最好是明日。”
“那就明日。”
蘇衍道。
回到房中之後,孔倩公主道:“蘇衍,剛才城主說的話好像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真是氣煞我也。
蘇衍,你說我是一個小氣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明日去宮中,隻怕不會太單純。”
蘇衍道。
“有什麽不單純的,你長劍在手,難道還怕那青丘國主輕薄非禮你不成?
再說了,不是說她顔值足夠和本公主媲美嗎?
橫豎你也不會吃什麽虧。”
蘇衍露出了好笑的表情,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有這方面的顧慮,隻是我想國主的目的不會僅僅隻是見面這麽簡單,恐怕她對我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