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冷冷地哼了一聲,算是肯定了玄天老祖的猜測。
“木兮是我師姐……”玄天老祖道,“但她根本死不足惜,她早就做了人皇的替死鬼,若是沒人接替她的話,最多千年以後,她又能在帝宮之中重生。
蘇衍,老祖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對付五大聖地?”
蘇衍道:“我要對付五大聖地,用不着借助别人的力量。”
玄天老祖滿意地道:“蘇衍,雖然我不知道這活屍他們是怎麽制造出來的,但聽起來好像還要好好感謝你一番呢,若沒你殺了木兮,這屍蟲必然培育不出來。
我當年将空志行複活成爲屍仙就是看中了他調配各種毒蠱的能力,他如今能弄出一份屍蟲來,也不枉費我将他複活成爲屍仙。”
何慶仙又大聲道:“空志行制造屍蟲的時候,我用三生蓮給了他極大的幫助,若沒有我鼎力相助的話,空志行一定沒辦法将屍蟲制造出來!老祖還請饒過我吧!”
玄天老祖隻看了何慶仙一眼,然後又對蘇衍道:“如今屍蟲侵入億萬生靈的腦髓之中,第三地域的毀滅已經不可避免的了!蘇衍,你爲何不和我一道,将這個不合理的世界先推翻,然後再重建?
到時候我和你都是新世界的神。
你應該早就已經意識到了吧,五大聖地主導的秩序早就已經非常腐朽了!你我本來就有共同的目标!”
蘇衍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重複無謂的話語。
我和叩仙門絕無合作的基礎。”
玄天老祖道:“你我都已經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了,隻要殺了所有聖人,諸天萬界你我都可以平分,區區一些凡人,就好像院子裏面的荒草,扔在那裏不用管,隻用一段時間又會長出來的,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更何況第三地域是諸天萬界的頂點世界,隻要打開時空通道,其餘世界的高手和門派都會魚貫進入,還用得着擔心沒人嗎?
你全是婦人之仁,怎麽能成就大事?”
玄天老祖是真的将人命當做了草芥,這種言論當然也爲蘇衍所不喜。
蘇衍道:“我做人一向言出必行,隻要是我說出去的話就必然會達成,我已經答應了小徒弟,要消滅第三地域内的所有活屍,那麽這件事我就一定會做到,絕對不會打半分折扣。
眼下正是千秋大劫最猛烈的時刻,我也沒什麽心思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野心遊戲。”
玄天老祖因爲蘇衍的話怒極反笑起來,皇帝的冠冕也随之抖動起來,道:“蘇衍,老祖我給你了極大的面子,是因爲你我都在同一個境界之中,但絕對不代表老祖我怕了你,你知道嗎?
你和我手下屍仙一戰已經耗費了大量真元,現在的你難道還能和全盛期的我相提并論不成?”
蘇衍道:“若是單純比拼真元多寡就能決定勝負,那我今天絕對沒可能站到你的面前來。
不管不死聖女還是冥王都有萬年修爲,體内真元澎湃到極緻,絕非我所能比拟。
但他們還不是都落敗在了我的手中?
你要是不信邪,倒也可以找我試試,看我是不是能将你徹底鎮壓在此!”
一腔戰火在蘇衍的胸口熊熊燃燒。
玄天老祖的确是這塵世之間頂點級别的高手了,而且此時他是全盛狀态,蘇衍的确已經消耗了大量真元! 但就算所有的客觀條件都對蘇衍不利,那又如何呢?
蘇衍是要重回天界巅峰的男人,若是在這塵世之間縱橫無敵都做不到的話,要靠什麽拿回當年的榮耀和權柄?
要戰便戰,蘇衍決計不會退縮! 就在蘇衍和玄天老祖劍拔弩張之際,突然遠方有強烈的破空聲傳來。
接着天上濃厚的火山雲也被強風吹動起來,就連不朽妖樹的枝葉也在這一陣狂風之中簌簌作響。
無言老者那邊早就放出一道金色的符箓将周圍的風定住,所以顯得非常安逸。
這一陣強風之後,有四股非常強烈的死氣從西邊傳來! 無言老者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強烈的驚異,道:“一定是叩仙門的高手從主大陸殺回來了,這裏距離主大陸有幾萬裏海路,他們應該沒有帶許多強大的活屍回來才是,不然的話隻怕更難對付!”
叩仙門這段時間一直在用無間屍潮攻打五大聖地,損失的活屍足以用億來計算! 但在戰場之上留下了許多殘破的屍體之後,也給了一些活屍繼續進化的空間,據說已經有一些活屍進化到了足夠和渡劫境高手抗衡的程度! 原本還以爲戰勝了叩仙門神秘莫測的門主之後,就能将一切終結,豈料得到這一切竟然才是剛剛開始而已,勝負還是很難斷言。
這四股強烈的死氣籠罩之後,蘇衍的臉色依然波瀾不驚,而玄天老祖的臉上卻多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四股強大的死氣來自于叩仙門四大神将中的其中三位,以及被活屍侵入腦髓已經成爲了活屍的琅琊大聖。
琅琊大聖的的真身是一頭白羽畢方,也算是洪荒中的異種了,化成巨大法身之後,一雙白色翅膀展開至少有三千丈,比起不朽妖樹也是不遑多讓! 這一對白色的翅膀每扇動一次,就會有一陣難以抵擋的強風撲面而來! 天上濃雲被盡數吹散,變成火山灰落在大陸的各處! 而在琅琊大聖的頭頂還站在三個穿着黑色鬥篷的神秘人,這三個神秘人必然就是叩仙門的三位神将了。
看到這三位神将,何慶仙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欣喜的表情,但這一抹欣喜的表情馬上就消退了。
因爲此時他是被傳說中的始祖僵屍、萬屍之祖拿捏在手中,沒人能将他救出生天! 琅琊大聖的本事極高,而且還有幾種不同的前古奇珍法寶,變成活屍之後又悍不畏死,已經非常不好處理,再加上三大神将和玄天老祖。
這局面對于蘇衍來說,已經不是不利和兇險這麽簡單了。
這一點蘇衍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