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自于第三地域?”
老道長問道 。
第三地域這個名詞在道門的記載之中出現過多次,但所有的記載都語焉不詳。
要麽一筆帶過,要麽說得含糊不清。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第三地域必然是超越地球的地方。
“既然你知道第三地域,那就好說話多了。”
老道長道:“貧道也隻是在門派的古籍之中見過記載,第三地域的穿空之門三年開放一次,隻有大機緣大毅力者才能進入其中,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麽接引使者的。”
胖子更加笑哈哈地對白衣人道:“他這是在懷疑我們兄弟的身份,老弟,不如你來展示一下吧。”
白衣人依然一臉肅穆,但接下來他雙手指天。
老道長隻能感受到一股無比龐大的真元從白衣人的體内湧出來,然後貫通天宇之間! 接着陰霾的雲翳全部被掃清,陽光又灑在了天師山之上! 雙手指天,竟然能将天上的陰雲全部抹去,這樣的實力已經算是舉手投足之間改變天地氣象了! 這種實力決計不是金丹級别的修士可以抵達的領域! 老道長驚奇到了極點,道:“難道你的實力已經進入到了傳說中的渡劫境嗎?”
渡劫境這樣的存在,在人間幾乎隻存在于傳說之中,不知道多少年沒出現過了! 他甚至都沒想到過,在他的有生之年内竟然還能見得到渡劫境的修士存在! 老道長當然也知道,渡劫境的存在想要滅殺他這才結成金丹的道士,就和碾碎一隻螞蟻差不多。
這實力上的差距大到根本不可能彌合。
胖子依然笑道:“不錯,我兄弟二人都有渡劫境三重的境界。
你天資還算不錯,肉身雖然腐朽了,但依然可以找轉世重修,隻需要再換一副年輕人的肉身,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隻要你肯跟我們回去就是了。”
老道長皺眉道:“貧道若是跟随你們去了,這天師山的道統豈不是要斷絕?”
白衣人不耐煩地道:“斷絕就斷絕,本來你們的道統就不算什麽,第三地域内的五大聖地,每一個都擁有萬年以上的傳承。
豈是你們這種小破道觀可以比拟的?”
老道長道:“兩者之間當然是一在平地一在天,但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貧道在這狗窩裏面已經住慣了,并沒有挪窩的打算,兩位既然是爲了第三地域來此間尋找英才的,那貧道一個老朽的道士算得上什麽英才,兩位還是去找别人吧?
這地球有幾十億人,總能找得到修行的天才。”
白衣人已經極度不悅,道:“你竟然敢拒絕我們?
難得有我看得上的人,你以爲自己能反抗我們?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最好不要不識好歹!這事情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執行我們兄弟的話語!”
白衣人說話的語氣的确非常狂傲,但他也的确有這一份狂傲的資本。
在這末法時代的地球,渡劫境三重的存在,的确強到足夠抹殺一切了! 胖子也笑嘻嘻地道:“老道長何必這麽迂腐呢,你跟随我們去了五大聖地,照樣可以修煉你的《天師真法》,這種事情誰人會來管你?
隻是當你見識到了五大聖地的神功之後,恐怕不會再對你這所謂的《天師真法》抱有任何興趣了。”
老道長注意到這胖子雖然笑嘻嘻的,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
但連旁邊的白衣人也對他十分忌憚。
這胖子的危險程度恐怕還在白衣人之上。
但老道長還是守住了自己的立場:“這怎麽能行呢?
貧道是天師山第七十五代傳人,入門的時候就立下過毒誓,絕對不能做背叛師門的事情!若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必然會受萬刀穿心而死!若是跟你們一同去了,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當年的誓言?
此事萬萬使不得。”
胖子道:“老道長怎麽這麽迂腐,隻要你同意跟我們去第三地域,我兄弟二人就有得交差了,我還可以多承諾一句,我兄弟二人願意守護你轉生重生,隻要能轉世重修你必然能取得和我們兄弟一樣的成就,進入這玄之又玄的渡劫境之中!”
胖子的話語充滿了強烈的誘惑力。
中土道門修煉的因素裏面普遍包含了長生這一條。
還有兩位渡劫境的強者守護轉世,那麽本來兇險無比的轉生,也會變得水到渠成。
也就說說,老道長隻要聽從胖子的話語,舍棄了天師山的道統,那他就能得到一個長生的機會。
但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在面對誘惑的時候,能守得住自己的立場。
隻要是說出來的話,就算付出一切代價也會說到做到。
老道長很顯然就是這樣的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年代,依然守着一座荒山和一座道觀,每天都做枯燥的修行。
老道長直接拒絕道:“兩位既然這麽好心,爲什麽不去另尋修行的天才,如今這個時代,當當隻是中土神州就有十四億人,這十四億人之中難道就沒有修行的天才嗎?”
白衣人語氣森然地道:“老道士,你知道不合作的下場是什麽嗎?
洞庭、龍門、全真等等十三派的掌門都死在了我的手中,就因爲他們敢在我的面前擺掌門的架子。
以你們這樣的修爲竟然還要在我們兄弟的面前如此不聽話,實在是可笑!”
白衣人直接将駕馭起體内的真元,老道長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鉗住了脖子,懸浮在了空中! “讓你跟我們回去是看得起你,你如果不跟着我們走,那留着你在這裏也沒什麽用了。
隻要殺了你,天師山的道統一樣會斷絕!”
“士可殺不可辱……” 老道長的話語還沒說完,腦袋就已經被捏碎了,然後屍體好像破布一般被扔在了地上。
這道觀好不容易才翻新成功,而他的主人卻倒在而來血泊之中。
胖子臉上依然挂着笑容,似乎死了一個人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臉上的笑容一點都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