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蘇衍剛下了飛機,看着這座熟悉的城市,眼中也是感慨良多,如今他已經成爲星海之主了,可來到這裏依舊會想起之前的事和人。
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經不見了。
蘇衍下車,第一步就是去了以前的住所,可是住所已經人去樓空,斑駁無比。
蘇衍也沒有過多糾纏,不是誰都像他一樣擁有如此多的歲月蹉跎的,他來之前其實也抱着一點幻想,不過如今幻想已經破滅了。
蘇衍見到了孫隼的後人,才宗師境界,當初讓宇文雄霸好生照料,結果卻是這般。
不過也不能全怪宇文雄霸,天賦如此,蘇衍随手給了一點造化,便是讓其步入陰丹境界。
蘇衍感慨不已,最後帶了兩瓶燒酒,去往了孫隼的墓地。
墓園的守墓人也奇怪地看着蘇衍,這個時候可不是祭拜的時間,不過看到蘇衍的略顯黯淡的目光,他還是讓蘇衍進去了。
蘇衍找到了孫隼的墓,照片上的那個老人笑容一如從前般,不過人卻已經化作了屍骨,永遠埋在了黃土下。
蘇衍感慨良多,把酒放在孫隼的墓前,仿佛兩人在對飲般,不過可惜自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人罷了。
蘇衍喝的不少,足足從中午喝到了晚上,自己一個人也是在嘀嘀咕咕些什麽,守墓人站在不遠處望着他,低聲歎了口氣。
到了現在,蘇衍才算是真情流露,所以也才會一改從前的冷漠作風。
對于孫隼和華老等人,蘇衍還是很在意的,二人隻死,都和他有關系,特别是孫隼,是他心中的傷痛。
老頑童一樣的孫隼,永遠回不來了。
再想起死回生也是不可能的,蘇衍也隻能希望兩人能夠遁入輪回了。
足足喝光了所有的酒,蘇衍這才慢悠悠地走出了墓園之中,這次他沒有動用靈力驅除身體内的酒勁,而是任由自己這樣暈乎乎的。
到了如今,自己一路殺入修武界,再進入上位世界中斬殺髒皇,他都沒有今天這般放肆過,蘇衍醉了,往事又在他的腦海之中翻湧而出。
他無限唏噓感歎,昔日的故人卻再也無法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這便是修行路上的孤獨。
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同時也伴随着高處不勝寒。
蘇衍找了間酒店,準備住下,他今日心情的确有些低落,故人不在,這座城市也在發展,很多地方都已經和昔日不一樣了。
很多事不可挽回,蘇衍也不在糾結。
天空中,明月當空,一點黑影忽然落下,蘇衍的眼中一變,雖說他現在有些醉醺醺的,不過感官卻是依然敏銳。
他腳下一踩,直接升入空中,接住了落下的人。
那是一個女孩,此刻也被吓暈過去了,蘇衍也很無奈,以他的神覺,自然知道樓頂是沒有人的,這姑娘估計是自殺。
然而卻在下墜的時候吓暈了過去。
此刻蘇衍的心情複雜,倒也沒有抛棄女孩,而是将其也帶入了酒店之中,服務員倒是見怪不怪了,這年頭把女孩灌醉帶來開房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他也早就習慣了。
蘇衍開了一間總統套房雙人間,抱着女孩走進了總統套房之中。
此刻女孩暈厥過去了,看上去倒是清純可愛的很,也不知道到底爲什麽要自殺。
蘇衍将其放在一個房間中,随後也借着酒意睡了過去,他今日也懶得多做什麽。
一夜無話,第二天蘇衍早早就醒了過來,想起了之前那個女孩,打開了另一道房間的門。
此刻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站在窗台上,眼中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聽到蘇衍的聲音,她忽然轉過身來,對着蘇衍神秘一笑。
随後直接往下跳了下去,這裏是七樓,跳下去的話是會摔成肉醬的!
蘇衍也很無語,手指一點,靈力直接将那名女孩給托了起來。
“年紀輕輕的,想什麽不好,非要跳樓?”
蘇衍淡淡的說道。
女孩訝異地看着蘇衍的舉動,不過聽到蘇衍的話之後,她的臉上明顯也是一變。
“你什麽都不懂,這個時候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讓我死了不好麽?”
女孩淡淡地說道。
“爲什麽非要想着死?”
蘇衍問道。
他想到已經逝去的孫隼,而一個還有着大好時光的女孩卻想要輕易了解自己的生命,這讓蘇衍有些火了。
“你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知道我爲什麽要死呢?”
女孩抱緊了自己的雙膝,把下巴放在了膝蓋上。
不得不說對方的身材和容貌都不錯,而且沒有任何的脂粉氣,倒也多了一絲出塵的感覺。
蘇衍皺起了眉頭,這女孩決心赴死的意志很強,不從根源解決問題的話,那麽無論他救幾次對方都會選擇跳樓的。
“我可以幫你。”
蘇衍說道。
女孩愣了愣,随即看向了蘇衍,發現蘇衍的臉上很是認真。
再加上之前蘇衍救她時使用的神秘手段,也讓她有些信心。
“你說真的?”
女孩問道。
蘇衍點了點頭,想起孫隼和孫隼的事,蘇衍此時此刻的确不願意見到這些美好的生命逝去,當然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講了大概一個小時,蘇衍也得知了女孩的身世。
女孩叫做任小芳,剛剛大學畢業,剛出社會憑着簡曆很難找到工作,但是也不能就這麽閑着,所以小芳找了個酒吧的工作。
沒想到被來喝酒的陳家少爺看到了,于是想把她當作自己發洩欲望的工具,女孩不從,陳家少爺就用任小芳的父母威脅。
最後設計将其父母坑害緻死,随後又将任小芳給侮辱了,而且不隻一次,隻要那位陳家大少爺有心情,就會找到任小芳。
蘇衍也很是無奈,難怪任小芳整個人眼中都泛着死意,任誰遇到了這樣的事,估計不會比她好。
任小芳倒是想過和陳家少爺同歸于盡,不過一個弱女子自然不是陳少爺的對手,每次的反抗都被當作了調味劑,反倒是讓陳少爺越來越興奮。
到了現在,她也心灰意冷了。
所以今天發現了和一個男人同處一室,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波瀾,因爲她的心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