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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三十一章新皇登基,天劫将至!
九龍悲鳴,鮮血染天,整個皇城一片慘淡,舉國悲哀!
皇城神碑,此刻黯淡無比,這表明帝皇已經逝去,國運蒙塵。
整個皇城的人頓時悲鳴遍野,無數人得到消息,皆是直接哭了起來。
“帝皇,帝皇啊!”
許多百姓傷痛不已,是發自内心的悲痛。
帝皇之好,他們可是一直記着,沒有帝皇,也就沒有他們世代的安康幸福。
三不管地帶的殘酷,這群人非常清楚,所以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
如今帝皇駕崩,他們如何不悲痛,更有人傷心過度,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皇城偏殿,各域老祖此刻氣的是直接吐血,心中悲痛更是難以言表。
彌勒佛的佛珠滾動不停,整個地下都是,他此刻雙眼渙散,竟是出現了呆滞的神色。
想曾經追随帝皇,征戰四方,豪情萬丈,烈酒言歡。
帝皇一點架子沒有,和他們稱兄道弟。
哪怕是國之安定,帝皇也不顧文武大臣的反對,直接分封十八域。
哪怕是如今千年過去,帝皇也沒有對他們開過一次收回去的口。
老祖們眼淚掉落,嘴裏念着咒語,祈禱帝皇能登入天堂。
而此刻的後殿之中,帝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身死道消。
右親王望着帝皇的屍體,眼中掉落一滴眼淚。
“二哥,你莫要怪我,想要帝國強大,你必須死!”
狠心,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右親王此刻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因爲他知道自己一旦哪怕流露出半點心酸,那就會萬劫不複!
右親王沖着一旁呆滞的侍女道:“還不快去請太醫!”
侍女反應過來,連忙爬了起來,朝着屋外而去。
不過一會兒,太醫到來,爲帝皇把脈。
幾分鍾過去,太醫搖了搖頭道:“帝皇駕崩了!”
他的聲音顫抖,甚至失聲,顯然驚恐大于一切。
右親王死死的望着太醫,怒道:“你想死嗎!”
太醫立馬跪下,臉色蒼白無比,口中求饒。
右親王面色稍微平緩,望着太醫道:“帝皇究竟是怎麽死的?!”
太醫望了望帝皇屍體,而後說道:“帝皇強行運轉元力,急火攻心,損了丹田,遭此大劫!”
對此,右親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下去吧。”
太醫如臨大赦,立馬告退。
此刻,整個後殿隻有右親王一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帝皇的臉上。
到最後,右親王整個身體顫抖,竟是不敢再看帝皇一眼。
而外面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整個皇城的人都是知曉帝皇駕崩了。
随着太監的一聲悲鳴,無數人肝腸寸斷,嗚呼哀哉。
文武百官皆是急急忙忙朝着皇宮而來,站在大殿之外等候。
而帝皇後宮乃至子女,得知消息,一個個發瘋一般沖向後殿。
不過全都被人攔了下來。
“沒有右親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
“我看一下我的父皇怎麽了!”八皇子悲痛欲絕,滿臉淚痕。
十四皇子雙目彌漫着火光,直接一道元力朝着那人轟去。
就在此刻,十四皇的火光消散,被右親王攔了下來。
“都進來吧!”
右親王的聲音傳蕩開來,守衛也讓開道路,一群人如魚貫入。
“帝皇!”
“我的帝皇啊!”
“你走了,我們可怎麽活!”
嫔妃剛進入裏面,就直接栽倒在地,怎麽也站不起來,最後直接是爬着走了。
“父皇!”
“父皇,兒臣不孝,連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您!”
“父皇!”
帝皇的子嗣,全都跪着,朝着帝皇龍榻移動。
當這些人皆是走近,見到龍榻上上躺着的帝皇,悲傷更甚,甚至有的人已經無法動彈,傷心過度暈了過去。
右親王站在一旁,臉色冷淡,眼角挂着淚痕,無動于衷。
這群人爬到龍榻邊上,哭嚎不已,傷心欲絕。
整個場景持續了一天一夜,許多人哭到最後直接被送到了太醫哪裏去了。
八皇子此刻收回淚痕,望着右親王道:“我父皇他是怎麽...怎麽!”
八皇子說不出死的。
右親王望着八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帝皇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前幾天偶染風寒,今天強行運轉元力,導緻丹田破裂。”
說到最後右親王聲音哽咽,低頭掩面啜泣。
八皇子緊握拳頭,眼中滿是不甘和怒意。
此刻一旁的十四皇走了過來,望着右親王道:“我父皇雖然受傷,但怎麽可能就此暴斃!”
右親王開口說道:“我也異常震驚,讓太醫連忙查探,可結果就是如此。”
十四皇子剛才太虛回來,就得知自己父皇的噩耗,哪裏能接受。
“戰鳌,你别讓我查到,如果我知道父皇是被你害死的,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十四皇子眼中殺意湧動,目光冷冽。
他之所以不害怕戰鳌,完全是因爲自己另外一個身份,太虛宗的弟子!
太虛宗,那是淩駕于八大帝國之上的存在,是這片星海之域的主宰!
當年,八國還未建立,太虛便是存在了,太虛之主更是傳聞已經突破了金丹!
太虛之強,無人敢質疑。
八國之主,都會将自己最優秀的孩子送去太虛鍛煉。
當然,夜落君主除外,他格外喜歡自己的兒子,蒙德裏王子所以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
右親王也确實不敢拿十四皇怎麽辦,他可不是傻子,去和太虛做對,那完全是自找死路。
他的目的很簡單,隻想成爲玄澄帝國的第一人。
右親王望着十四皇子道:“你這就誤會你王叔了,我這段時間廢寝忘食的整理朝政,将十八域收回,我做錯了嗎?”
一旁的八皇子也拉住了十四皇子,安慰道:“父皇已經走了,我們不要互相矛盾。”
“八哥,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十四弟!”八皇子突然發怒,沖着十四皇子怒喝。
十四皇子望着八皇子的眼光,心裏滿是不甘,緊握的拳頭咯吱作響。
可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沒有辦法,他除了生氣還能幹嘛。
右親王乃是金丹九品之境,他根本不可能戰勝,這口氣隻能忍着!
十四皇子最後離開了大殿,沒有人去攔他,他一個走了。
八皇子望着離去的十四皇子,内心何嘗不悲痛,隻不過他比十四皇子更懂得現實。
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忍!
他比十四皇子更沒有後台,如果敢亂說一句話,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王叔,十四弟他是太過傷心,所以口無遮攔。”
右親王淡淡道:“我理解,我也傷心不已,你們的父皇也是我的二哥啊。”
這句話無異于如同針刺一般,刺得八皇子心髒流血。
他很想質問右親王,可理智讓他沒有這麽做。
他和蘇衍的經曆,讓他們明白了世間的險惡,現在他明白了親情的脆弱,權力永遠是甯駕馭一切之上的東西。
帝皇駕崩,舉國哀悼,整個玄澄帝國都是落寞無比。
當然這爆炸性的消息自然隐瞞不住,頓時傳遍了其他國家。
夜落聽聞,君主巨震。
特别是初音,幾次傷心的暈了過去,怎麽也要回國見自己父皇最後一面。
可是被蒙德裏王子攔住了。
“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一定要回去,父皇疼愛了我一輩子,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他。”初音哭的梨花帶雨。
蒙德裏望着冷着臉道:“這事情肯定不簡單,你一個人貿然回去肯定有危險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初音感覺蒙德裏王子話裏有話。
“我懷疑是戰鳌搞的鬼!”
“怎麽可能,你胡說八道!”初音憤怒。
戰鳌在初音心中那可是王叔,親近無比,怎麽可能會幹這樣的事情。
“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等幾日後,我随你一同去。”
任由初音言語,蒙德裏王子也沒有改變分毫。
他不會讓初音去冒險的,因爲他愛着她。
而反觀北冥和琅琊,那自然是開心無比,就差唱今天是個好日子了。
北冥冥皇聽聞消息之後,舉國歡慶,将這一天當做節日一般。
“正是好日子啊,戰天終于死了!”
北冥殺手一番隊隊長望着冥皇,恭敬道:“冥皇,這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管他的,我根本不會在意事情真相,隻要戰天死了,那就是好事。“
一番隊隊長無言語對,隻能沉默。
琅琊帝國雖然也高興,但并沒有北冥那般熱烈。
畢竟琅琊帝王也還在卧床,這讓整個帝國的百姓都心中不安。
許多流言蜚語已經傳遍四方。
許多人都在說玄澄帝皇是被自己的弟弟害死的的,而現在琅琊帝王恐怕也要被紅袍無名氏害死。
當然這種消息并未傳播幾天,全都被鎮壓了下來。
不要忘了,琅琊可是個宗教國家,大多數人都信奉無名氏!
其他四國對于這件事情表現比較平淡,因爲他們現在有些陷入泥沼,根本沒有那個經曆。
不過戰天的死,還是讓幾位帝國之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他們總覺得現在的世道有些不太平,各方面雖然沒有表現出很大的波動,但都隐隐起勢。
月岚天後望着自己帝國,特比是屍骸禁地,目露沉思。
“難道真是天劫将至嗎!”
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疑問,乃至内心的不安。
天劫,是之前都被傳播的危言聳聽之事,被各國鎮壓下來,可依然沒有消散。
特别是玄澄帝國,對于天劫之事更是深信不疑,總認爲一千年過去了,這片星海之地,将會不再平靜。
結合最近各地禁地出現波動,這讓許多人不得不思索起來,認爲和不幸有關。
當然,人們也不敢深究,想太多,因爲越想越覺得可怕,甚至會相當千年前的那場浩劫!
随着時間的流逝,許多事情都将蒙塵,被人們遺忘。
可是,一旦被喚醒,那将無疑是揭開許多人的傷疤,這并非大家願意見到的。
有的人甯願将頭塞進雪堆裏,露出自己的屁股去面對危險,也不願意直面危險,因爲他們害怕。
帝皇之死鬧騰了好幾天,不過最後都塵埃落定。
隻有玄澄依然不平靜。
帝皇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是大家需要考慮的事情。
而此刻總督府,小院内,蘇衍自然也知道帝皇死了。
他端着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一旁的小夢抱着個茶壺,幫蘇衍添水,服務很是周到。
“沒想到帝皇真的駕崩了!”
蘇衍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一切都和我猜測的分毫不差,戰鳌,現在你是不是要露出你的獠牙了呢。”
蘇衍手中茶杯,在這一刻轟然碎裂,化爲粉塵!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皆至,無一人敢請假。
可是蘇衍卻缺席了,他并未去皇宮。
朝堂之上,左親王坐在龍椅之上,望着滿朝文武,神情嚴肅,目光犀利。
而左元帥直接站了出來,恭敬說道:“親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盡快提議啊!”
右元帥也是站了出來,說着同樣的話語。
戰鳌聽聞,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兩位愛卿說得對,不過此事甚大,得從長計議。”
镖旗将軍站了出來,梗着脖子道:“還從長計議啥啊,我看親王你就該早早登基,這樣我們玄澄帝國才能安穩!”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寂靜無比,許多人都是目光波動。
大家都不是傻子,顯然知道這三人的目的。
右親王也一一掃過在場衆人,除了十四皇子被八皇子死死拉着,其餘的人都未表現出明顯的抗拒。
右親王望着镖旗将軍,假裝生氣道:“镖旗将軍,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我沒有胡說八道,按理說,繼承之人該是十四皇子,可他尚且年幼,還在太虛潛心修煉,此刻繼承皇位不合适。”
其他人皆是點了點頭,大家都知道站那邊,十四皇子太單薄了。
右親王望着十四皇子,目光深沉,直接開口:“侄兒,你意下如何呢?”
十四皇子怒火中燒,很想就此反駁,可是見到所有人眼中的目光,他最後還是退縮了。
他畢竟太單薄,雖然是太虛弟子,但沒了帝皇這個靠山,太虛也不能幫助他什麽。
最終,十四皇子隻能艱難開口:“皇位理當王叔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