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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二十二章露出獠牙,劍拔弩張!
他此番召集各域老祖來皇城的目的是何,就是爲了降服這些老東西。
不降服這些老東西,十八域永遠無法歸于玄澄帝國管轄,帝國也無法改變當前的面目,更不用說強大了。
所以,爲了帝國,右親王戰鳌必須狠下心來,讓這些人知道他此番是認真的。
殺了風雷天,這就是一個最爲明确的信号,誰如果不交出權力,那就是這個下場。
整個龍興殿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每個人内心都是各種思索,眼神中透露出沉悶。
而彌勒佛和火燎卻是依然在吃,仿佛是兩個吃貨。
對此,右親王也沒有阻止,他此番目的,最先要解決的就是其他各域老祖。
至于彌勒佛和火燎,後面再說。
右親王望着其他各域老祖,眼神帶着深沉之意。
“諸位,此番讓大家來隻是簡單的吃飯,可不曾想卻是弄得這個局面。”
各域老祖一個個臉色變幻,心裏的想法可以用一句話代替,我信你個鬼!
“都坐下吧,有什麽矛盾,我們都可以友好解決的。”右親王仿佛在服軟。
他都這麽說話了,其他各域老祖也不能繼續闆着臉,皆是紛紛坐下。
其中,林域的暗躍老祖望着右親王開口道:“親王,風老怪好歹也是十八路王之一,曾經立下了赫赫功勞,如今卻是慘死,不大好吧。”
右親王用繡錦擦了擦嘴唇,望着暗躍道:“此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吧,叛國罪還有什麽好說的。”
暗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最終還是說不出來。
叛國罪,這個罪名太大了,根本沒辦法反駁。
可是大家都知道,都不是傻子,風雷天怎麽可能叛國。
他要是叛國,早在幾百年前就叛變了,還會等到後面。
這隻是戰鳌的計謀而已,犧牲風雷天這顆棋子。
其實風雷天也是自己作死,面對戰鳌如此狂暴,不弄他弄誰。
大家可惜的是,當年的拼命卻是換不來老年安詳。
可是,這本就是一個矛盾。
權力永遠讓人那般的癡迷。
戰鳌要收回各域的權力,是爲了讓帝國更強,而各域老祖不想放棄權力,害怕成爲魚肉。
矛盾就在于此,而這個矛盾也難以解決,言語是不可能解決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見血。
風雷天死了,起到的震懾作用讓右親王戰鳌不滿,因爲各域老祖仿佛并未有多麽的害怕。
戰鳌不得不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
“我怕你們吃不慣,特地讓人運來了最爲珍貴的龍蛟肉。”
普通食材涮火鍋,爲的是填飽肚子,吃的是熱鬧。
可有了龍蛟這等昂貴稀少的上等食材,那吃的就不是什麽熱鬧了,那就是高雅。
龍蛟補人,比起一般的七品丹藥都補人,可見其珍貴。
哪怕是右親王戰鳌也是很難吃到一份龍蛟肉的,可此刻願意拿出來,他這是表明誠心。
右親王用筷子夾了一片龍蛟肉,放入滾燙的鍋中,而涮了幾下,然後便是撈起,放入自己的碗中。
“都别看着啊,都嘗嘗味道如何。”右親王招呼大家。
各域老祖也沒扭捏,紛紛夾了一塊龍蛟肉,開始吃了起來。
可是,有兩人沒有吃,齋域的雅山和将域的百裏星河。
他們二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動用一點,連茶水都沒有喝一口。
“二位是嫌棄食材不行嗎?”戰鳌問道。
百裏星河忙道:“不是,我最近忌口,不出辛辣的食材。”
雅山就更加直接了:“我在減肥,沒食欲。”
女人的理由總是那般的完美,仿佛找不出破綻,無法反駁。
右親王也沒有繼續勸誡,隻是淡淡道:“那可惜了。”
他自顧自的繼續吃着,其他各域的老祖也是紛紛在吃。
吃完,右親王擦了擦嘴唇,望着大家道:“那麽我們現在也開始正事吧。”
各域老祖放下了筷子,望着右親王,等待後續。
“你們也知道,此番和夜落交戰,帝國損失慘重!”
各域老祖皺起了眉頭,知道此番避免不了,來這裏都是想到了。
“親王,帝國受難我們責無旁貸!”洛奔直接開口道,“我們幽域出今年收稅的百分之十!”
有人開口了,其他各域老祖也不能幹看着。
暗躍老祖開口道:“我們林域出百分之十!”
雅山也是開口說道:”我們齋域也出百分之十!”
......
各域老祖都是紛紛開口,拿出百分之十的賦稅救濟玄澄。
整個大殿,隻有彌勒佛和火燎沒有說話,依然在吃着。
右親王此刻望向彌勒佛和火燎,開口道:“二位老祖出多少呢?”
彌勒佛擦了擦嘴,停止吃食,望着右親王戰鳌道:“我出多少不重要,如果帝國需要,我們殿域全出都無所謂的。”
火燎也是開口附和。
這一下子,其他各域老祖尴尬了啊,非常的尴尬,他們現在才明白過來,這是右親王的試探。
各域雖然是他們管理,但實際上也是玄澄帝國的,帝國有人,那不就是帝國想要多少就是多少嗎,哪怕是全都拿去也不能違背的。
右親王戰鳌伸出了雙手,直接鼓掌,聲音清脆響徹四方。
“兩位老祖不愧是對帝國忠心耿耿,帝國遭難能如此慷慨。”
“親王缪贊了,帝國有難本就該全力支援,何況我們殿域本就是帝國的。”
“對,我們宮域也是帝國的,這一點我們沒有任何意見,我們隻是代爲管理罷了。”火燎也是說道。
“我們都老了,實際上管理一域也沒有多少事情是我們參與的。”彌勒佛說出事情。
這下其他各域域主更加尴尬了。
他們總覺得被套路了,仿佛這是戰鳌和兩位老祖的陰謀。
這群域主臉皮青一陣白一陣的,很不好看。
“諸位,兩位域主如此深明大義,你們呢!”
戰鳌突然的暴怒,聲音低喝而出,帶着強大的威壓。
各域域主面色更變,難以反駁。
不過,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何必還藏着掖着,他們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
“戰鳌,你聚集我們無非就是想把各域權力收回去而已!”洛奔冷聲說道。
“沒錯,何必如此弄虛作假,我看着都惡心。”暗躍冷聲言語。
“弄虛作假!”戰鳌竟是大笑起來,“我弄虛作假與否重要嗎!”
他此刻徹底顯露出本來面目,望着各域老祖眼中透露出森然殺意。
“我已經給了你們面子了,可是你們給我面子了嗎!”
“一個個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不就是爲了追求突破嗎,權力有那麽重要嗎!”
各域老祖臉色變幻不停,知道戰鳌撕破了臉皮,也就不再忍耐。
“戰鳌,你說的好聽,到時候收回各域,怕是連一顆洗髓丹都不會給我們!”仇煞也是怒道。
“随便你們怎麽想,現在擺在你們眼前的隻有兩個結果。”戰鳌聲音越發冰冷,“要麽交出權力,要麽和風雷天一個下場!”
這是最爲嚴重的威脅了,關乎生死。
整個龍興殿頓時彌漫了一股可怕的氣息,十分壓抑,外面的太監都吓得瑟瑟發抖。
天空之上,濃雲覆蓋,變天來的十分之快。
整個皇城都籠罩了一層陰影,皇城的人知道今日不詳,許多人都閉門不出。
而蘇衍對此一直冷眼旁觀,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出。
從戰鳌讓他去殺人,激起矛盾開始,他就知道戰鳌是要對十八域動手了。
其實帝皇不受傷,這一天恐怕會來的更早,更爲直接。
畢竟戰鳌隻是親王,所以他用了一些手段,才是讓各域老祖到來。
至于戰鳌還有沒有其他目的,蘇衍不想去猜測。
所有人都是怒目望着戰鳌,殺意并不比戰鳌弱。
都是一群老妖怪,吃過的鹽見過的事情比别人吃的飯都多。
他們有何可懼。
“戰鳌,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們當年幫你們戰家打下天下,我們也能覆滅!”仇煞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可他早已不顧及了。
已經撕破了臉皮,沒必要遮遮掩掩,别人都要殺你了,難道還坐等被宰嗎。
“今日火鍋之聚,我看就到此爲止吧。”彌勒佛開口了,他的份量還是很重的。
“想都别想,今日讓你們來就是交出權力的!”戰鳌點明。
“那就魚死網破吧!”仇煞狂暴,一臉殺意。
“我看你如何留下我們!”暗躍冷眼望着戰鳌,就他一人還不能阻攔他們衆人。
戰鳌很強,比他們年輕許多,但境界卻在他們之上,可是他終究隻是一人。
雙方劍拔弩張,仿佛随時都要開戰一般。
蘇衍站在一旁,這戰鬥起來他還是需要避讓的,畢竟在做的這群人境界最低的也是金丹八品巅峰之境!
“戰鳌,出手吧!”
洛奔率先發難,見戰鳌無動于衷,不由施展出恐怖元力,朝着戰鳌殺去。
其他幾名老祖見狀,紛紛跟了上去,也是施展出恐怖元力之威,更有施展秘術。
而彌勒佛和火燎二人見狀,皆是搖了搖頭。
“阿彌陀佛,我就知道會有今天。”
“我們該如何呢?”火燎望向彌勒佛。
“我們還能如何,我們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而雅山十分後悔,此刻她算是徹底知道野山的聰明了,不由暗自後悔自己到這裏來。
此刻她不出手也不行,已經到了這一個地步。
“戰鳌,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詭計,根本不是帝皇之意!”百裏星河冷聲說道。
在場的,也就百裏星河還保持冷靜,此刻也是想到了計策。
他們和戰鳌對戰,已經是大不敬,是對玄澄帝國的開戰,這要是被外人知道,那就是叛國罪了。
可百裏星河巧妙的說出了緣由,這根本不是他們叛國,是戰鳌逼他們的,一切都是戰鳌的錯,他們隻是想讓戰鳌清醒而已。
戰鳌根本沒有理會,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彌勒佛和火燎二人隻要不動手,這群人他輕易可以降服。
而各域老祖也是明白這點,畢竟戰鳌的境界乃是金丹九品之境,比他們高。
“彌勒佛、火燎,你們二人如果袖手旁觀,知道唇亡齒寒嗎!”百裏星河怒道。
彌勒佛說道:“阿彌陀佛,我本不想卷入,可時也命也。”
“你究竟幫哪一方!”仇煞直接問道。
彌勒佛望向戰鳌,開口道:“親王,你有些太過了,如果慢慢改之,我想大家也不會這樣。”
戰鳌臉色變幻,他沒想到彌勒佛會加入各域老祖陣營,這下火燎也會加入。
也就是說他現在要一人面對所有人!
“戰鳌,讓我們走吧,此事就此作罷。”火燎想做和事佬。
其實大家也不想對戰,都想離去。
然而,戰鳌好不容易将這群人聚集來,怎麽可能讓他們就此離去。
他的計劃成敗在此一舉,絕對不會讓各域老祖就這麽回去的。
“我之前就說過,想要回去,風雷天就是下場,當然你們也可以自廢修爲!”
所有人暴怒,這是已經沒得說了,根本無法和平解決。
不管是什麽矛盾,不管是什麽緣由,哪怕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他們都沒有和解的可能。
眼下隻有一個解決辦法,誰勝誰赢,如同成王敗寇一般。
“戰鳌,你雖然強,但你也要知道,彌勒佛和火燎也是金丹九品之境!”洛奔望着戰鳌,帶着一絲輕蔑意味。
這也是彌勒佛、火燎和其他各域老祖的區别之一。
入九品那就是新天地,完全的強者。
龍興殿的劍拔弩張,并非那般平靜,恐怖的威壓早已籠罩整個皇城。
而後殿内,帝皇依然躺在床上,他的傷并未痊愈,反而有些嚴重起來。
帝皇乃是九五之尊,哪怕受傷也不會如此狼狽,這其中肯定有些蹊跷。
帝皇如何不知,他不是傻子,可此刻隻能悲哀。
“我後悔啊,爲何會那麽信任一個人,還是我的弟弟,親弟弟!”
帝皇躺在床上老淚縱橫,此刻他知道一切都無法改變,已經朝着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
“各位老夥計,一切都是我之過,你們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