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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跪在駱書的面前,一臉的渴望和憤慨。
他們如果能打得赢蘇衍,豈會來求駱書,完全是走投無路,但這口氣也忍不下去。
駱書面色淡然,很有書生的氣息,并未有絲毫的生氣,隻是他的眼中有一絲恨鐵不成鋼含義。
“起來吧。”
駱書背對二人,他不想看到二人,因爲太丢臉了,羞與之對視。
看二人還不如看窗外的朦胧,即便天氣不好,也好過看到二人。
兩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欣喜,他們知道,駱書讓他們起來,那就是答應了。
李敖天太清楚駱書的性格了,這人雖然一副書生模樣,仿佛嬌弱無比,實則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内門,第一第二不在家,第三的明凱裏随時跟随着三長老,第四是個小娘皮,他駱書第五基本上統領内門。
在内門誰要是不服駱書,不聽從他的話,駱書表面笑嘻嘻,暗地裏肯定在你背後捅刀子。
内門很多人死得相當凄慘,有些人的屍首都找不到。
别小看了這個宗門,這就仿佛縮小版的一個國家,一個黑暗無比的社會。
李敖天當初何等高傲,誰都看不起的人,最後還不是被駱書收拾的服服帖帖。
“師兄,你是直接出面嗎?”李敖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駱書背對二人,擡頭望着窗外,伸出了如同女人一般的玉手。
窗外已經開始落下蒙蒙細雨,不一會兒駱書的玉手便是沾滿了雨水,毛茸茸一般,仿佛植物葉片上的小刺。
“你們知道這雨水爲何會這般清澈?”
兩人眉頭微皺,苦苦思索,這和他們的事情沒邊啊。
但李敖天知道,駱書的文青病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不回答肯定不會罷休。
李敖天想了又想,最後隻能說道:“因爲它還未掉落地面,還未被泥土污染。”
駱書轉身,望着李敖天笑道:“錯,因爲它還未染血!”
“渾濁的泥水還能重新清澈,可沾染了血液的雨水永遠不會清澈!”
兩人臉皮狂跳,他們知道,駱書這話風不對,事情好像和他們想的沒那麽簡單啊。
他們隻想讓駱書出面,教訓一下蘇衍,然後讓蘇衍還回他們的東西,道歉也就罷了。
可這血是什麽意思,難不成!
兩人不敢細想,有些頭皮發麻。
宗門徑直殺戳,這是早就定下的規矩,但宗門内從未停止過殺戳。
兩人的推有些軟,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極緻的冷意,如同淩冽的寒風,鑽入了他們的體内,從頭到腳瞬間冰涼。
駱書将手收了回來,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雨水,而後說道:“撐傘。”
李敖天和徐遵到處尋找,最後找到了兩把油紙傘。
就這樣,三人離開了駱書的書苑,迎着小雨消失不見。
此刻的璇玑宗無比的平靜,雖然都知道考核的事情,但沒人敢踏入琅沁苑半分。
鎏金爲首的新弟子不敢,内門弟子不敢,外門弟子更不敢,都忌憚蘇衍。
蘇衍也樂得清閑,待在自己的小樓内,悠閑的吸收着天地的元氣。
他此刻丹田本身就有元力,但比起這天地自然衍化的元氣就差了很多。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将天地衍化的元氣吸收,轉化成元力,然後充盈丹田。
至于丹田内本身的元力就散掉了,已經沒有用處。
這聽起來似乎簡單,但卻并非一個小工程,肯定是要花費一些事情的,就如同換血一樣。
小夢還在屋外候着,雖然調皮任性,但沒有蘇衍的命令她也不敢擅自離開。
常遠等人喊小夢去吃飯,小夢都沒去,最後是常遠等人端來的。
大家都知道蘇衍在閉關,自然不敢打擾,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可天空的蒙蒙細雨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成了傾盆大雨,原本陰沉沉的天空此刻仿佛被黑雲完全籠罩。
隻有那是不是的電光帶來一點點光亮,将一團無盡的黑雲切割成幾塊。
雷聲很大,混合着雨水落在屋檐上的聲音,很嘈雜,但蘇衍依然在潛心吸收着元氣。
他的吸收速度可是駭然至極,《混沌九天訣》被完全運轉,吸收元氣如同鲲吞一般。
可此刻,琅沁苑外小石路道卻是多了三個人的身影,自然是駱書等人。
其他内門弟子見到,都是退讓三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驚容之意。
待駱書三人走了很久,這群内門弟子才是聚集起來,議論紛紛。
“下着這麽大的雨,駱書師兄這是要去哪裏啊?”
“你沒看到他旁邊的兩人嗎?”
“看到了,是李敖天和徐遵。”
“那不就對了。”
那人恍然大悟,面色驟變道:“駱書親自去找蘇衍了?!”
“沒錯!”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駱書親自出面啊!”
“饒你蘇衍妖孽無比,面對駱書師兄你也得低頭!”
被搶過的内門弟子紛紛驚喜無比,他們知道這次肯定穩了。
而鎏金等人得知這個消息,更是激動的跳了起來,紛紛不顧暴雨,撐着傘朝着琅沁苑走去。
這等好事情自然要親眼看到,不然那就太可惜了。
大暴雨,就是下刀子他們也得去看,不然難消心頭之恨啊。
李敖天望了一眼後面,對着駱書說道:“要不要掃清那群人?”
駱書搖頭道:“這群人之中有很多也是受害者吧?”
“是的。”
“那就不用,反正這事情也不可能封鎖的,讓他們看到也算消氣。”
李敖天點了點頭,繼續爲駱書撐傘。
而此刻,三人到了琅沁苑門前。
徐遵便是直接大吼:“蘇衍,出來受死!”
徐遵的聲音很大,這一嗓門,雖然下着暴雨,但四周都能聽到,傳遍了半個内門。
原本站在門外的小夢,此刻皺着眉頭,聽到這話她當然生氣。
常遠等人也是面露驚懼,本以爲無人敢來,可這還沒休息一會兒,便是有人登門了。
他們自然不敢出去,這出去肯定得被人扒了皮,隻能規規矩矩的躲在屋内,等待蘇衍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