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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年輕的時候就與姬蠱相識,最後成爲了好朋友,兩家也就此親近起來。
當然姬蠱要比衛子夫強許多,姬家在西南才是真正的霸主,而衛家十分明白,并未想要和姬家争奪。
這次衛子夫是因爲要事才來到這裏見姬蠱的,這件事情他都不能定奪,必然是大事。
“父親,你有什麽辦法?”
衛子陽倒是對衛子夫如何通知姬蠱的辦法感興趣,當然他更不願意在這多待一秒,見到這滿谷的毒蟲,他就頭皮發麻。
衛子夫沒有回答,而是從懷裏取出了一把長嘯,直接吹了起來。
蕭聲婉轉動聽,抑揚頓挫,但不過片刻之後卻是愈發清揚高亢起來,讓人爲之歡愉,不由讓人想起了《青玉案·元夕》。
世人隻知衆裏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可此蕭曲卻更讓人覺得是鳳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總之衛子夫的蕭聲功底十足,絕對經常吹箫,算是吹箫大師。
衛子陽也是拍手稱贊道:“父親功力不減反增啊,堪比老夫聊發少年狂,這蕭聲讓我想起了夜夜笙箫。”
衛子夫聽到夜夜笙箫,氣的直接停止了吹箫,拿着長嘯痛揍了他一頓。
“父親,我誇贊你爲何打我?”
“你個不争氣的東西,你修煉不行,連文學也不行,什麽是夜夜笙箫!”
衛子陽一聽,不由思索起來,夜夜笙箫,不對……
“夜夜笙箫不是描寫帝王昏庸無道,荒淫無道的嗎。”
衛子夫直接一棒子敲在衛子陽的頭上,一個大包出現。
不解釋還好,衛子陽一本正經的解釋,更是讓衛子夫怒不可遏。
“又打我,我就是被你打笨的。”
衛子陽滿臉委屈,摸着頭,淚水都差點流出來。
衛子夫目光中也帶着一絲波動,不再理會衛子陽,而是站在谷外靜靜等待。
時間流逝,從日出到日暮,整個山谷隻有毒蟲的聲音,其他并未有什麽變化。
而衛子夫十分有耐心,一直坐在那裏不動如鍾,并沒有絲毫的急色。
衛子陽卻是一刻也停不了,這兒動那兒走,簡直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父親,這都快天黑了,姬伯他聽到了嗎?”
“你姬伯肯定是在養蠱蟲,耐心等待。”
衛子陽别無他法,隻能幹坐着,一直到了翌日黎明。
叢林深處的黎明最先迎接的不是朝陽,而是毒霧,準确的說是瘴氣。
都知道霧氣本身帶有吸附功能,能吸附空氣中的有毒之物,而山谷無法散去,長此以往,這裏的霧氣也就成了瘴氣。
一般野獸乃至人類遇到瘴氣九死一生,而衛子夫和衛子陽卻沒有什麽事情,當然那也是一般瘴氣。
在這蟲谷所産生的瘴氣自然不同尋常,衛子陽都無法抵禦,一夜都是被他老爹用靈力抵禦的。
衛子陽還呼呼大睡,而衛子夫已經站了起來,手中浮現出一道靈力,直接驅散了瘴氣。
而蟲谷裏的毒蟲此時卻是躁動起來,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衛子陽被驚醒,一臉害怕的說道:“吓死寶寶了,父親,這是什麽聲音。”
聽到衛子陽那句口頭禅,衛子夫就想給他一棒槌,這那裏是四十幾歲的男人說出口的話。
衛子陽見到蟲谷裏的毒蟲躁動,頓時目露懼意,吼道:“父親,快跑啊,再不跑就要成骨頭架了。”
衛子夫卻是喝道:“你姬伯要出來了,跑個屁。”
聽到這話,衛子陽才是停了下來,臉上依然帶着懼意。
蟲谷内的躁動越來越大,許多毒蟲已經跑了出來,那真是如同蝗蟲蓋壓而過,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荒蕪。
衛子夫面對百億毒蟲面不改色,這些毒蟲在距離他們不到一米的時候竟是繞開了,好像得到了指使一般。
待所有毒蟲消失,整個蟲谷也就露了出來,讓人意外的是蟲谷内的景色,這簡直像是世外桃源一般,這哪裏是栖息過上百億毒蟲的地方。
“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
谷内傳來一道沉穩響亮的聲音,從聲音中便能知曉此人不簡單,因爲這道聲音蘊含了很強的靈力。
衛子夫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直接拉着自己的兒子一起跳了下去。
谷内光線依然明亮,因爲這裏有很多的夜明珠,可以照亮每一個角落。
在那張給外顯眼的石桌上,一位穿着長大褂的老者一臉的平靜。
“姬哥,我可是在這叢林找了十多天才找到你啊。”
衛子夫見到姬蠱,臉上滿是笑意,顯得頗爲的興奮。
姬蠱點了點頭,淡淡道:“這地方是養蠱蟲的好地方,我自然會來這裏。”
衛子夫也是點頭,那百億的毒蟲就是最好的原材料,想要培育出幾隻蠱蟲還不是易如反掌。
“姬哥,你這是要培育什麽蠱蟲呢?”
姬蠱答道:“其實我身上什麽蠱蟲都有,可惜有一隻老死了。”
“什麽蠱蟲?”
“癡情蠱。”
“癡情蠱?!”
癡情蠱顧名思義是用于感情方面的蠱蟲,并不是用來殺人或者控制人的。
種下癡情蠱,那麽被種下的人就會被指定愛上一個人,這就是癡情蠱。
在西南苗疆一代并不少見,但那隻是對普通人的蠱蟲。
而姬蠱要培育出的癡情蠱卻是可以對修煉者下蠱,就是宗師強者也逃脫不了,這自然更加難上加難。
“姬哥這是要對誰下蠱呢?”
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對于兒女情長自然不爲看重,衛子夫自然否定了姬蠱愛上女人的想法,肯定是對其他人下蠱。
“現在不知道,但我有預感,癡情蠱馬上就會派上用場。”
對于預感,衛子夫并未嗤之以鼻,反而十分相信姬蠱的預感。
姬蠱此時望向衛子夫,臉上帶着一絲沉色,冷聲道:“你跋山涉水來找我,到底所爲何事?”
姬蠱自然清楚,衛子夫能來找他必然不是小事,所以他的臉色陰沉,聲音也十分冰冷。
衛子夫此刻也是一臉肅色,聲音中帶着寒意。
“姬哥,此事關系重大,我無法做主,隻能來找你。”
“說。”
“巫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