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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的死訊在金鱗彌漫,許多人都是松了口氣,即便蘇衍對他們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但卻一直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
如今蘇家覆滅,豐家重新成爲主宰,但豐蓋天很識相,他知道刀家才是大佬,是以對刀家很是禮遇。
而藏家就沒那麽好脾氣了,刀家是武術世家,他們藏家也是,兩家以前都有矛盾,如今藏家崛起自然想要打壓刀家。
豐蓋天望着藏青袍,淡淡說道:“青袍啊,是不是有些過了,你将蘇家的所有财産都吞食,怎麽也得留點蘇老爺子養老吧。”
“養老,就他,趁早入土最好。”
想當年蘇凱南和藏青袍是何等的鐵哥們,如今卻是淪落爲敵人,一切皆是權勢金錢所爲啊。
“當年蘇凱南怎麽也幫助過你吧。”
豐蓋天笑着說道,眼裏滿是戲虐。
“哼,老不死的,竟然羞辱我的孫女,還有他那孫子死得好啊。”
藏青袍一臉的憤怒之色,對于蘇家隻有恨意,要不是軍方保全,恐怕蘇家早就不存在了。
這勁爆的消息不止在金鱗傳開,也悄然蔓延到了省北,乃至江州。
江州如今越發勃勃生機,因爲政府的大力發展,轉型成功,已經成了個科技城市,人們收入顯著提升。
而作爲江州的标志性建築墅王依然屹立在北城公園内,無人敢靠近,隻能駐足觀看。
因爲别墅常年被祥雲籠罩,許多老人都是跑到這裏來祈福,周圍的許多大樹挂滿了紅絲帶等等。
而别墅内一名略顯老态的男子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周圍是他的幾個兒子和弟子,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此人自然是孫隼,蘇衍的第一仆人,代爲管理江州所有事宜,靈力液都是經由他手,可想而知他的權力。
不管江州乃至省北,幾乎所有的大佬都是以他爲尊,俨然省北第二人,這一切都是托蘇衍的光。
孫隼放下茶杯,眼神犀利,靈力液幾個月的改變,已經讓他從武師步入大師之境,大師初期在江州是絕對的大佬,即便是南市梁于涘都無法與其攀比。
不顧孫隼此時并沒有一絲高興之意,反而他那蒼老的臉龐卻是流出了淚水,十分的傷心。
“蘇少,你爲何會……”
孫隼已經泣不成聲,對于蘇衍他是心悅誠服,是死心塌地,将自己的命都交給了蘇衍,蘇衍就是他絕對的主人。
他沒有一點反心,因爲蘇衍帶給他的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曾經還和他說過外面的世界。
蘇衍是絕對的強者,孫隼都曾經猜測過,蘇衍是不是哪個世界的大能穿越過來的。
良久,孫隼才是望着自己的兩個兒子以及各大弟子,眼中有着不忍和悲哀。
“蘇少駕鶴先去了。”
孫隼說罷,身子直接佝偻下去,承受着強大的痛苦。
在場的人聞言,都是一震,目露慌張之色。
“父親/師傅,蘇大師怎麽可能!”
“這是事實,軍部傳來的消息,蘇少對決神秘組織,同歸于盡!”
孫隼的大兒子孫恺此時急道:“蘇大師離去,那這靈力液豈不是!”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靈力液不再是神藥,将是燙手的山芋。
蘇衍不在,那些原本聽話的人還會聽話嗎,還會遵循規則嗎,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沒有威信的規則就是一張薄紙。
“這件事情必須瞞下去!”
孫隼的二兒子眼中滿是冷意,如果走漏将會有不可想象的後果。
“瞞下去,能瞞得下去嗎,省北的那些大佬恐怕比我們都先知道。”
“那我們怎麽辦?!”
所有人都變色,心中惶恐不安。
孫隼站了起來,佝偻着身子,他望着衆人,眼神犀利道:“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明白,現在想離開的我不阻攔。”
“師傅/父親!”
“你們兩個不許走,我的兒子要随我一起戰到底,就算報答蘇少的知遇之恩吧。”
孫隼望着窗外的夜色,幹涸的眼睛又是掉出了一滴淚水。
“我們自然不會離去,父親在哪我們在哪。”
“師傅,我們也不會離去,勢必與你共存亡!”
“好啊,都是我的徒弟,沒一個孬種!”
孫隼此刻微微露出了笑意,能有如此的兒子和弟子,他無憾矣。
“蘇少,您放心,你的基業我會誓死守護!”
養鬼葫内飄出兩道鬼魂,正是女鬼和小鬼,得知蘇衍死訊,他們同樣傷心欲絕。
“隼老,你放心吧,我們會護你左右。”
……
省北d市,旱魃鬼王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桃花書生,俨然省北老二的存在。
明面上他尊孫隼爲尊,但實際上大家都尊崇他,因爲他的實力更強,大師後期自然爲大。
桃花書生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先是懷疑,之後知曉金鱗蘇家覆滅,才是确信此事。
原本他想閑雲野鶴,不問世事,可是蘇衍去世,他那原本平靜的心此刻卻是躁動起來。
a市原本是玉佛聖君爲尊,而他早已生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位大佬,也有大師中期的實力。
乃至b和c市都被取代,強者從來不會缺少,一茬又一茬。
此刻各市大佬都得到了這個足以驚天的消息,紛紛蠢蠢欲動。
他們直接來到d市,進入了桃花書生的豪宅,一起商讨事宜。
桃花書生坐在首座,俨然老大存在,望着衆位大佬,眼神遊離。
“諸位深夜來訪,不知何時呢?”
“先生何必裝傻,如此轟動的大事您會不知道?”
“呵呵,知道又如何,難道你們還想做什麽嗎?”
“我們一群大師,總共十幾個市,分到的靈力液卻不足三成,誰都有氣。”
“這是蘇大師的決定,難道你們想更改。”
“他已經死了,沒有什麽蘇大師了,現在就一個老頭子,那可是巨大的财富。”
另外一名大佬也是怒道:“沒錯,即便我們不出手,金鱗的人也會插手的,我們何不先占據主動,到時候至少可以多得一點利益。”
桃花書生一直聽着,冷着面孔,仿佛帶着怒意,可心裏卻是歡喜無比。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這一月一次的聚會不是要來了嗎,我們何不以此開刀,孫老頭識相留他一條命,如果不。”
那名大佬比了一個殺人的手勢,整個大廳瞬間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