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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海此刻仿佛一頭垂暮的雄獅,他的尊榮不容踐踏!
那雙眼睛又綻放出了烈焰一般的光芒,這是他最後底線,那就是實力說話。
蘇衍如果能勝他,那他無話可說,如果不能,那他會以高昂姿态,讓蘇衍滾蛋!
雖然尖刀次次倒數第一,但依然是甲的軍魂之處,依然是甲的最強!
在場的隊員都看的熱淚盈眶,原本噙滿的淚水此刻早已淚崩。
“隊長!”
“隊長,你永遠是我們的隊長。”
“沒錯,這絕無更改的可能!”
對于他們來說,徐如海就像自己的哥哥、父親一樣,雖然嚴厲卻有着深厚的情誼,這種情誼是超越金錢乃至生死的存在。
徐如海一臉冰冷,望着一群铮铮鐵骨的漢子哭成了淚人,不由呵斥道:“你們是娘們嗎,一個個的給老子哭個球!”
一群人頓時止住了眼淚,無比的聽話。
“老子還沒卸任呢,這小子想打赢我可沒那麽簡單。”
“隊長加油!”
“隊長加油,隊長加油!”
“隊長幹翻他,教他做人!”
“隊長讓他滾出尖刀營!”
一群隊員個個變得慷慨激昂,一掃剛才的陰霾,他們現在無比相信自己的隊長,相信隊長能夠打敗蘇衍。
徐如海脫掉了一身裝備,渾身肌肉将背心積壓得不成樣子。
在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的如同溝壑縱橫、蜈蚣攀爬,看的何莉莉心狂跳。
這樣的男人必然是經曆過許多生死的,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存在,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他們如此都是在保衛我們,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即便是蘇衍在見到徐如海那滿身傷痕的時候,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對徐如海有了一絲改觀。
先前想的一擊敗他,如今被抛諸腦後,還是多交手幾招吧,那樣至少讓他輸的沒那麽難看。
“來吧臭小子,老子曾經也和你一樣年少輕狂,可也栽了不少跟頭,今天我就讓你栽個跟頭,好低調做人。”
蘇衍笑了笑,不置可否,第一他不是臭小子,第二他也不年少輕狂,第三他不可能栽跟頭。
蘇衍傲然站立,并未先出手的打算,這無疑讓徐如海眼中噴火。
“臭小子!”
徐如海怒喝一聲,直接朝蘇衍沖了過來,再無顧忌,拳頭如同榔頭一般重重的砸下。
他的這一拳可比牛山的力量強大許多,能進入尖刀營的都不是簡單的存在。
經過諸多訓練,這些人最弱的體能也堪稱恐怖,不說個個随便一拳幾千斤,但基本都是力量很大的存在。
徐如海的這一拳發揮出了七成的力量,也達到了将近四千斤的力道,非一般人能抵禦。
然而對于蘇衍來說,根本不能傷他,可他還是裝了裝,雙手擋在了身前。
這對于在場的隊員們來說可是個好消息,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這小子終于出手抵禦了啊,還是隊長厲害。”
“那是,隊長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我就等着看這小子被隊長教訓,嚣張隻有隊長收。”
一群人開始輕松起來,臉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可是一旁的陳甯卻笑不出來,反而是更加的凝重。
他看到的自然比這些隊員多,蘇衍出手抵禦值得開心嗎,難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手都不出,那隊長豈不是完全不能比。
而且他還看到蘇衍的臉龐一直露着微笑,面臨大敵是絕度不可能是這種表情的。
徐如海一拳砸出,被蘇衍雙手抵擋住後,他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波動,這種波動讓他内心有些驚愕。
至少現在他完全将蘇衍當成對手,絕對的強敵,如果不拿出看家本領,自己恐怕真的要退休了。
“啊!”
徐如海猛喝一聲,憑空響起一道轟鳴,是他雙手擊打在一起所爆發出來的空響。
“隊長竟然使出絕招了!”
“他這是要一擊敗敵啊,是該如此,誰讓這小子如此嚣張。”
“不對!”
陳甯臉龐更加凝重,他似乎看到蘇衍周身似有是無的一團靈氣在飄動。
“副隊長,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有隊員不樂意了,畢竟陳甯也上任沒多久,并沒有多大的威信,許多人還不服他。
陳甯不再說話,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結果,他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徐如海雙手擊空,一道内勁之力直接沖向蘇衍,内勁外放,一個大師的絕對強招。
而且徐如海用此方法,将内勁外放增強了數倍不止,這俨然是他的最強一擊!
蘇衍臉上笑容也是消失,這徐如海堪稱大師初期巅峰了,并不是如此的不堪嘛。
他的丹田靈力湧動,雙手結印,一道防禦直接形成,抵禦徐如海的至強一擊。
一道堪比驚雷的響聲爆發而出,衆人都是變色,大師間的打鬥他們很多都是第一次見,皆是滿目震驚。
“難怪都說大師之尊不能辱,原來如此啊!”
“這也太強了吧。”
“你們看!”
一名隊員指着場中,渾身顫抖。
此時的蘇衍完全抵禦掉了徐如海的至強一擊,而他沒有停手,而是飛躍而起,直接沖向了徐如海。
徐如海臉色陡變,急忙防禦,可還是被蘇衍一掌拍翻在地,渾身不得動彈。
“這怎麽可能!”
原本大家還信誓旦旦的讓徐如海教訓蘇衍,可二人沒過幾招便是分出了勝負,這太讓人意外了。
最關鍵的是蘇衍勝了,徐如海敗了,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陳甯的判斷是對的,這讓他對蘇衍不由更加忌憚,在他心裏蘇衍就是超越大師初期的存在,絕對是大師中期乃至後期,如此年輕這個境界簡直不敢想象!
徐如海嘴角流出了鮮血,一臉的死色,沉寂的表情中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你能勝任隊長之位。”
徐如海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并未那麽的悲傷,反而是卸掉了一身重擔。
他執教尖刀十幾載,三進三出,如今這次恐怕要真的離開了。
也好,無事一身輕,可以陪陪家人,可以不用讓家人擔驚受怕,可以沒有壓力。
爲此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但更多的則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