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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鬧市區,殺手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對蘇衍行刺,暗殺落空,這讓他十分惱火。
殺手轉過身來,望着蘇衍的眼神異常的凜冽,就如同一頭猛獸望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蘇衍并沒有按照常人的想法,繼續待在鬧市區,這樣殺手就投鼠忌器,不敢再動他。
他直接轉身飛快的跑了起來,而方向卻是一處胡同。
殺手見到蘇衍的舉動,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以爲行刺失敗的他,頓時大喜過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要投!”
殺手将頭上的鴨舌帽壓低了一些,立馬跟上了蘇衍的腳步,二人不過一會兒便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蘇衍進的胡同是老城區,正在準備拆遷的工作,已經有許多住戶搬離了,胡同幾乎沒有行人。
速度很快,沿着胡同穿行,沒有目的,是路就跑。
當然蘇衍時不時朝身後望了望,确定殺手一直跟在身後,不然他可就白忙活了。
二人的距離在拉近,這是蘇衍有意爲之,如果距離遠了,殺手很有可能跟丢。
到最後蘇衍直接停下了奔跑的步伐,改爲走了,速度也不快。
殺手也停下了步伐,和蘇衍保持一個合理的距離,一直跟在身後。
蘇衍望了望身後,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穿過胡同,朝着更裏面而去。
最終他進了一條死胡同内,直到無路可走,才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而殺手已經朝蘇衍走了過來,速度很慢,每一步都會發出哒哒的腳步聲,仿佛如同那沉重的呼吸聲。
殺手相信自己如此緩慢的步伐,絕對能夠給敵人帶來深沉的心裏壓力,這是他作爲殺手特有的敏銳感。
最終殺手在距離蘇衍五米外停了下來,就那麽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
場面寂靜無比沒有任何聲音,隻有蘇衍那心髒微微跳動的波動聲。
殺手氣息保持的很好,沒有一絲一毫偶的聲音發出,這是作爲殺手最基本的要求。
殺手将鴨舌帽摘掉,露出了本來面目。
不算俊俏的臉上有一道駭然的刀疤,如同蜈蚣一般,那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蘇衍,不眨一下。
蘇衍望着殺手,滿臉平靜,這種貨色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蝼蟻,即便現在他是蘇衍,也依然如此。
“你得罪了人,雇主花錢讓我殺你。”
“周輝煌吧。”
蘇衍淡淡說道,望着殺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知道也無妨,反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哼,我的死期,你怕是說錯了吧,将你引來這裏,你以爲我是讓你殺的?”
蘇衍臉上帶着一些戲虐,這個殺手也是夠蠢的,太盲目自大了。
殺手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絕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少年有何反抗的本領,臉上的殺意依然暴虐。
殺手動了,作爲正規訓練過的殺手,在整個南州市都赫赫有名的存在,他的速度飛快無比。
五米的距離,兩個閃身便是拉近,殺手直接來到了蘇衍面前,手指上夾的刀片直接朝蘇衍脖頸處劃去。
蘇衍眼神一冷,朝後仰躲過了殺手的緻命一擊,然後一個倒挂金鈎,以胡同的牆壁作爲支撐,翻身直接踢向了殺手要害。
殺手急忙閃身躲避,他很清楚蘇衍這一腳的力量不簡單,不由微微皺眉。
“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名武者,倒是我大意了。”
殺手望着蘇衍的眼神多了一絲正色,不再如同開始那般輕蔑,武者值得他尊重。
“你知道得太晚了。”
蘇衍瞬間出手,直接一掌拍向殺手,手中蘊含靈力,掌風呼嘯無比。
殺手的身影頓時如同鬼魅,四處躲避,十分靈活,竟是讓蘇衍碰不到片刻。
“你這速度還不行啊。”
殺手冷笑道,面露嘲諷,内心卻是震驚,因爲剛才他幾乎都是堪堪躲過蘇衍的攻擊。
而蘇衍也是滿臉陰冷,這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強,不是一般的殺手,恐怕還是一名内勁武者。
“熱身夠了,也該結束了。”
殺手的外套被抛向了天空,同時他的身子也如同鬼魅般動了起來,速度飛快,不過幾個閃身已是來到了蘇衍身後。
他沒有再用刀片,而是緊握着拳頭,一拳朝蘇衍的命穴心俞穴砸了過去。
心俞穴是心與神志的控制場所,一旦遭受強大的外力擊打,會讓人氣血混亂,損傷神智,乃至吐血而亡。
特别是修士,心俞穴更是命脈所在,一旦遭受強力擊打,會破壞丹田,損傷根基,嚴重者成爲廢人乃至殒命。
蘇衍當然知道這些,人體的每一處他都清楚不過。
是以在殺手出招的時候,蘇衍以極快的速度翻身迎上一拳,兩拳對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殺手感覺指骨都快斷裂了,眼神不善的望着蘇衍。
他很氣惱,原本隻是殺一個普通的學生,沒想到是這麽一個強勁對手。
他決定殺掉蘇衍,必須要向雇主多要五倍的酬勞。
可是他沒這個機會了,蘇衍既然将他引到這裏,如何能夠放過他。
無需留活口盤問,蘇衍知曉一切,此人必死。
丹田靈力湧動,直接彙聚到手掌處,剛才被掰斷的那一截刀片依然還在蘇衍手裏,此時卻是派上了用場。
内勁催動刀片,直接以極快的速度朝殺手襲去,悄無聲息,殺手根本沒有察覺。
噗!
殺手的脖頸被刀片洞穿,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染紅了地面。
他不甘疑惑的望着蘇衍,顫抖的說道:“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不甘心吧,殺手竟然被我施展暗器所殺。”
殺手望着蘇衍,直到雙眼最後一絲光亮快要消失,他才是明白過來,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内勁外放!”
蘇衍走近殺手,冰冷眼神沒有一絲情感,望着殺手淡淡說道:“錯了,這是靈力外放。”
蘇衍直接用刀片将殺手脖頸切斷,然後用他的上衣包裹好,提着人頭便是直接離去。
但那包裹着殺手人頭的衣物還不斷滴着鮮血,滴了一路。
這一切并沒有人發現,這是胡同的最深處,這裏的人最早搬離,早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