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城雌獸,不僅一個都毫發無損,甚至如同沒有察覺異樣,還陷入瘋狂的意識迷亂,因找不到男伴,在焦慮狂躁的叫着。
這就是得益于蘇衍進階神相後,所誕生的新手段,神相權意!
神相境,不同于神侯境,除了最明顯的修爲戰力提升,還有伴随着境界而帶來的質的改變,那就是正常來說,神魂與隐藏在深層空間基石中的本源已經建立了初步感應,自身的道韻可介于虛實存無之間,以更深層的感官與層次,去撬動改變現實!
可任憑心意執掌權柄,将一切規則扭曲,這便是神相!
當然,正常的神相,其實這種關于神相權意的描述,不過是誇大用來形容特殊之處罷了,實際上對于神相權意的應用,就連同境對戰,都很少有神相境的強者去使用。
因爲這種權意,作用到戰争之上,實在是太弱了!
看似神相權意可改變現實,憑心意扭曲規則,但對方如果不是死物,總也會抵抗,而涉及其神道本源,更是權意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比對方掌握的更深,假使是兩個神相在抗争,彼此之間大道充斥,環繞己身,那麽各自的神相權意作用,最多也不過就是産生些幹擾,甚至都無法突破對方的道韻籠罩。
但在蘇衍這裏,這
種可以說聊勝于無的神相特技,卻發生了劇烈改變,使其完全可以說能作爲一張底牌,也造成了眼前這祖城中,不論境界,隻要還在沉淪欲望的雄性兇獸,盡皆死亡的根本!
那就是他的權意,似乎也能夠修改隐藏在現實之下的基石,隻要撥動一個點,那麽順着脈絡,整個大道與事物本身都會受到影響,且根本無法憑借自身的掌控改變!
除非唯有在基石的深度上,超越或者等于蘇衍,将蘇衍在深層次撥動的點改變回來,否則便要終身受到他影響!
而能夠在這方面超越蘇衍,除非比蘇衍掌握着更接近神級本源的空間大道,否則隻能在修爲上,達到至尊!
但在這祖城中,自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所以蘇衍動念間,修改基石中延伸這裏的脈絡,将其中的情欲與性别相關,沾染上殺伐,就直接無聲破滅所有兇獸神魂。
而這種破滅,因是從源頭脈絡上的改變,甚至在認知中都可産生極大的扭曲,讓人無法判斷究竟是哪裏發生了異變和突兀,仿佛一切本該如此,就是這樣一般,所以祖城中所有的雌性兇獸,在所有雄性死後甚至都沒驚訝一聲,依舊沉浸在迷亂中,焦躁尋找着下一個結合目标。
如此恐怖神通,讓觀看的趙啓靈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蘇衍的目光,也越發複雜,
這個人,簡直實力強大的越發毫不講道理了。
“這手段,怪不得
蘇衍你敢來兇獸神域,不過這裏畢竟是兇獸神域,你大肆屠城,必然會驚動不少勢力,蘇衍你真的還要……順便再等那個科摩多大祭嗎?”
全城混亂的場面,讓趙啓靈震撼,但也更隐隐透着擔憂,如此大的動作,畢竟這可是在兇獸神域啊,身處重重敵軍環繞之下,更有數位至尊随時會降下注視!
“自然要等,我們在兇獸神域算是人生地不熟,想要快速了解,當然缺不了一位向導。”
蘇衍卻依舊淡笑着,如同沒有聽出趙啓靈的擔憂,更多目光和注意力,還是注意在被他抛出去的吉達身上。
現在作爲城中唯一一個雄性兇獸,其身上散發的氣息,自然讓所有的雌性兇獸都開始矚目,并且向着他彙聚。
俯視看,便是整個城的“人流”,都開始烏壓壓的朝着一個地方湧動,漸漸壓縮擴張成龐大的一點,還頗爲壯闊。
“你不要過來啊!”
吉達自然目光驚恐着,盡管這時候渾身劇痛,但還是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量,居然掙紮起身想要逃跑。
“嘿嘿嘿……”
來的一個女兇獸,嘴角癡笑着,口水從其中淌出,甚至蔓延到地面。
莫要以爲兇獸變形後,就全是俊男美女,否則吉達兄也不至于苦苦壓制欲望,非要找到一個合适的目标才動手,大部分兇獸,實際上都無法完全複制人類的審美,總會多出一點奇形怪狀的東西。
而眼前的女兇獸,便是
如此,甚至因爲情欲迷亂,變形都有些控制不住,更傾向于本體化。
軟弱無力想要逃跑的吉達,自然輕松的就被女兇獸一把抓住,緊接着粗暴的,開始了慘不忍睹的不可描述。
“啊啊啊!”
卻是吉達悲痛叫着,眼角留下了一絲悔恨的淚水。
這種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他發誓,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的話,他甯願死,也不想去招惹樓上那個惡魔!
“呸。”
趙啓靈輕啐了一口,臉色微紅,顯然對這種場面有些不适應。
蘇衍卻淡笑着,讓一直禁锢在空中的兇獸之影也調轉了個頭,将憤怒的目光對準向慘遭蹂躏的吉達,淡淡道。
“怎麽樣,你的子嗣已經淪落到如此田地,你這個做父親的,還不準備過來看看嗎?”
兇獸之影憤怒的目光,似透過無盡虛空,隐隐傳到了一處布滿石像的地域。
“欺人太甚!”
一道恐怖狂暴無邊的氣勢,蓦然從石像地域深處傳來,引天地變色,旋即一頭龐大無比,渾身泛着綠光的兇獸,從深處顯現,這正是那兇獸之影,吉達之父的真身!
“到底是哪來的小雜種,我如此忍讓,結果你卻不知死活的挑釁,也好,那我就親自前去将你的血肉全部剝光,神魂煉爲燈油,叫你知道後悔是何種感受,以洩我兒遭辱之苦!”
兇獸咆哮着,旋即一身氣勢就要破開虛空離去!
“谌瀚,不要沖動,此次祭禮還沒
有主持完呢,你想去哪?!”
卻另有數道威嚴的聲音,在此刻詫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