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隻能嘴角抽動着,勉強承認了它的有趣。
因爲這所謂的傳承儀式,完全是一場涉及整個族地的奇特無遮大會!
濃烈的欲望,在儀式開始後,便經由伫立在大城中央,一件奇特的羊角構造雕像釋出,然後所有在舉行儀式的兇獸,目光都會變得充滿着情欲與沉醉。
他們開始圍繞着周邊的兇獸跳起意味莫名的舞蹈,互相之間以氣機勾連,過程中迷幻好似在享受着極樂,有兇獸禮隊在城中各個地方通過自身的腹鳴,演唱一種原始曲調,
然後在曲調下,盛大的結合開始,有的兇獸還維持着人身,以男女之分在街上當街行着男女之事,有些則在沉迷中恢複本相,畫面便更加激烈不堪。
“這個……我也不知道原來是這樣。”
趙啓靈頓時面色通紅,面對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道。
“記載中隻說這傳承儀式很奇特,誰知是這種奇特,不過倒也解釋了,兇獸神域爲什麽會比長生神域一直強者基數更多。”
蘇衍點頭道。
“的确。”
這種超高規模和級别的無遮大會,不僅是一種自發的情欲釋放,蘇衍能察覺,更多還是一種彌漫在各處,擁有催情效果的氣息在起作用。
那氣息讓兇獸們欲望強烈,同時交合時也在發生某種改變,會更容易誕下子嗣,血脈繼承也更加完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的确是一場
傳承儀式。
而這種儀式,如果在各處地界都經常舉行,那麽可以想象,雖然各自都認不清爹媽,但兇獸的血脈繁殖有多快。
“果然還是一群畜生啊,雖然變成了人的模樣,但實際上,依舊在遵循着野獸的本能。”
蘇衍目光冷然的,對着現場污穢不堪的畫面嘲諷幾句,然後便欲起身。
“走吧,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麽好看的了,除非你想繼續看這個。”
趙啓靈面色更加羞紅,帶着一絲氣惱道。
“我才不要看這個!”
然而下一刻,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緊接着一邊上樓一邊傳來交談。
“吉達兄,這傳承盛會你沒有興趣嗎?竟然還帶着族地至寶,抵禦原始聖角散發的迷亂氣息,如此好事若非我正在修行一門秘術,可一定要參與一番。”
兩個化作人形,都高瘦藍衣的男子,在這全場意亂情迷的無遮大會中,卻是仍罕見保有清醒的,居然來茶樓消遣。
隻見右邊的男子頓時輕蔑的哈哈一笑,說道。
“哈,這傳承盛會我自然也喜歡,可我是誰?整個科摩多族地,有希望繼承下一任領袖的十三人之一!我的血脈,何等高貴?”
“用長生神域的話來說,外面的那些,大多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我豈能對那等貨色,輕易留下子嗣?”
左邊男子陪笑着,語氣詢問,
“那吉達兄還爲何要出來?要知道,現在的祖城中人人都陷入迷亂,可沒法招待吉達
兄啊。”
吉達哈哈笑着,道。
“不急,我隻是看不上庸脂俗粉,可沒說對傳承盛會不感興趣啊!所以才帶着族地至寶,抵禦迷亂氣息,隻是想讓我意識清醒着,然後去尋找滿意的目标!”
“等找到完美的目标後,我自然會把至寶摘下來,然後好好盡興一番!”
那左邊男子也笑着,稱贊道。
“吉達兄果然雅緻!”
蘇衍無語看向“二人”,而對方,也看到了一身淡粉長裙,氣質風華絕麗的趙啓靈。
那吉達兄 頓時眸光一亮,大喜道。
“哈哈哈,果然不負有心人,居然就這麽讓我找到了!”
“如此美人,而且也在抵禦着迷亂侵襲,沒有被人捷足先登,不錯不錯 ,是在等着本公子臨幸嗎?不管你的原身如何,起碼現在,本公子決定寵你了!”
趙啓靈眸中,頓時極度的冰寒與殺意一閃而過,看向那出現的兩個兇獸,已經在如同看待死人。
而蘇衍,見這貨竟然完全無視了自己,也不由氣笑。
“這位仁兄,這女子有伴了,你看不到我在旁嗎?”
聽到蘇衍說“有伴”,趙啓靈殺意的臉色,卻又蓦然有一絲紅暈。
“咦?你是誰?小小神相趕緊滾開!”
而被蘇衍這麽一打岔,吉達好像也終于看見了蘇衍,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和不耐,厭惡道。
“希望你還沒有玷污美人,否則像你這等貨色,我現在就想直接擊殺了你,将你抽筋剝皮,做成一
件燈具,專門看着我和美人玩樂,哈哈哈!”
趙啓靈目中的殺意更盛,而蘇衍眸中也一道冷芒閃過,卻面無表情道。
“好,本來我剛剛到此,雖然厭惡這裏的景象,但也沒想着要怎麽樣,畢竟做人要低調嘛。”
“但你,成功激起了我的一絲興趣,既然很想做那種事,不如我就廢了你的修爲,将你打爲最原始的畜生,然後将全城的雄獸都屠了,隻留下滿城雌獸,把你扔在其中,好好體會一下那其中滋味如何?”
蘇衍的話,讓吉達不禁意想了下,然後猛然打了一個哆嗦,
他雖然喜歡上女人 ,可這和被滿城的女人上,絕對兩個概念!
“好膽,既然敢當着我的面說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話,看來今日,我需要碾死一隻小蟲子了!”
吉達面色冷漠,一身屬于神王的境界,轟然爆發!
兇獸神域整體一塊,他作爲族地領袖候選人之一,自然修爲境界不可能過低,而這也是,他面對蘇衍直接淡漠出手的原因,
面前的不過一個小小神相罷了,真是不知死活!
大手抓出,帶着一身神王的威勢,驚天動地,隐隐有一頭生有羚羊雙角,外貌醜陋的四眼兇獸,也向着蘇衍撲來,這正是科摩多一族的本相!
“這句話,真心送你。”
蘇衍端坐茶桌旁,一種無形莫名的道韻,在他周圍誕生,然後隻見吉達抓出的大手本來恐怖威勢環繞,卻到跟前漸漸無力軟
弱,好似一根面條一般,被顫顫巍巍的送來。
吉達目露前所未有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