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和皇太極現在都很爽。
就是可憐的林丹汗不爽。
林丹汗的精銳騎兵被重創後,這小子帶着剩餘的幾十騎跌跌撞撞往白城方向而去,好不凄慘。
而且由于人太少了,他們還差點被别的小部落給打劫了,林丹汗都差點淪爲奴隸了。
不過萬幸他們終究還是到達了白城,可是……
誰特娘能夠告訴他白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着眼前凄慘的景象,林丹汗一口氣沒能順過來,隻覺得喉頭一甜,哇的噴了口鮮血出來,如今老底都被人給抄了,他以後的人生路注定将凄慘無比。
茫茫的大草原,青青的野草。
皇太極剛剛攻破了一個小部落,搶了無數的物資,這個部落非常富,物資也挺多的,以至于他都裝不下這些物資了。
看着眼前的青草,皇太極歎了口氣,“這些雜草的生命力可真頑強,縱然沒有雨水他們也能生存,哎,要是糧食也能這般好生長就好了。”
多爾衮恭敬道,“大汗,這草原上青草茂盛,許多地方的水源也很豐沛,我們大金不如尋一處安逸之地,然後遷百姓定居于此?”
“不可!”
豪格對皇太極道,“大汗,我大金以漁獵起家,我們的百姓并不擅長放牧,難道天天就靠搶劫過日子?況且草原之上大大小小部落不知凡幾,今天我們能夠搶别人,明日别的部落也能搶我們。
而且明國的狗皇帝會放任這麽一大片草原不管?他定然會選出忠狗替他管理的,我們大金如何與這些忠狗争奪?”
皇太極心裏很煩,他幹脆揮了揮手,“都别說了,等我們先狠狠搶一波再說。”
宣府,總督府。
直到第二天早上,這盧象升才發現皇帝陛下又跑了,他衣服都來不及穿好,提起褲子就跑。
卧了個大槽,這個皇帝怎麽越發不讓人省心了?生爲一國君王,有你這麽當的嗎?你特娘這麽跑來跑去的,有沒有考慮過臣子的心理?
盧象升,大小曹将軍,秦良玉以及一衆大大小小的将領齊聚一堂,此時盧象升也顧不得幫崇祯掩飾身份了,他直接開口道,“皇帝陛下又逃跑了。”
什麽?
一語石破天驚,大曹将軍驚的嘴巴都能塞下顆雞蛋了,曹文诏一個踉跄差點栽倒在地,他結結巴巴道,“盧總督你莫要開玩笑,皇帝陛下到底怎麽了?”
小曹将軍和一衆大大小小的将領莫名其妙,他們壓痕就不知道崇祯駕臨宣府了。
秦良玉的性子稍微老成持重,她緩緩站起身來,對盧象升說道,“盧總督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盧象升歎息一聲,“昨日我就勸誡過陛下,讓他盡快起駕回京,陛下雖然答應了,但是卻并不十分情願,我想着君無戲言也未做他想,哪成想今兒我去見陛下,居然發現他屋裏空了,陛下不知所蹤。”
聽完盧象升的話,大家整個人都不好了,曹文诏急道,“你這麽知道陛下是逃跑了?萬一是被賊人所虜可如何是好?”
盧象升白了他一眼,“你當我總督府的護衛是糊泥巴的?銅牆鐵壁,誰能闖進來将陛下虜走?”
曹文诏冷哼一聲,“所以陛下便能闖出去了?你特娘怎麽盯的陛下,爲什麽不給勞資盯死了?”
曹文诏地位不如盧象升,平日他肯定不敢這麽怼盧象升,可是現在他也急毛炸了。
盧象升苦啊!
他本來就将總督府的護衛提到了最高級别,一隻蚊子也甭想闖進來的級别,可是誰能想到這皇帝陛下如此不靠譜?居然逃了?
總督府的護衛難道會去攔截皇帝不成?其實就連這幫護衛也沒想到他是皇帝啊,世上還有如此不荒唐的事兒嗎?
有!
據他盧象升的調查,這個皇帝陛下不僅帶着田爾耕偷偷摸摸從高遠門出了宣府,而且還帶了不少的大尾巴羊,看這模樣就是準備去大草原上搞燒烤去了,特娘的!
曹文诏無語的看着盧象升,曹變蛟在經曆了最開始的驚濤駭浪後,反而最先平靜下來。
他對盧象升拱了拱手,“盧總督莫要擔憂,末将這就帶人去将皇帝陛下追回來。”
曹文诏點點頭,歎息一聲,“現在也隻能去追了,大夥各點兵馬往草原上追去,對了蔔失兔也要叫來,這家夥雖然是外族人,但是對草原環境甚是熟悉。”
盧象升想了想,“蔔失兔畢竟是外族人,不可盡信,這件事兒大夥還是要保密的好,以免被有心人知道了,則陛下危矣!”
盧象升一聲令下……
曹文诏,曹變蛟,秦良玉,以及一衆大大小小的将領飛速回到各自營地,很快點齊了兵馬。
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宣府城門,兵分幾路直奔大草原而去。
這些将領第一次如此的團結了起來,他們緊張的口幹舌燥,卻一口水也喝不下去。
尤其是小曹将軍,自打他曉得了田爾耕便是崇祯後,恨不得狠狠呼自己一巴掌。
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可沒少腹诽這田爾耕呢,現在想想自己真特娘混蛋,居然膽敢腹诽天子?
雖然已經入了秋,不過這草原上的草依舊綠油油的,無數的蚱蜢蹦跶其間,盧象升看這些蚱蜢越看越像是咱的皇帝陛下了?
話說一幫将領正在心急火燎的追趕崇祯,而咱的崇祯皇帝陛下正在幹嘛呢?自然是在燒烤啊!
烤整個兒的羊真的很需要技術,就崇祯身邊這些糙漢子烤出來的整全羊?說難吃已經夠給面子了,簡直吃的想吐啊!
人家烤出來的羊肉是外焦裏嫩,鮮香撲鼻的,他們烤出來的羊肉是外糊裏生,一股子膻氣味。
雖說這羊肉烤的很見鬼,不過燒烤的氛圍卻非常的好,大夥兒喝興奮了,是又跳又唱的,以至于崇祯在喝了幾壺酒後,便開始飚起了歌,一首精忠報國簡直驚呆衆人。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旗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