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崇祯确實不缺錢,因爲水泥廠辦的紅紅火火,每個月都有不少銀錢進賬。
而大明錢莊也開始盈利了,每個月也有一筆大大的收入,自然這些錢也全部進了崇祯的内庫。
崇祯現在總算體會到了商業的魔力,呃,也就比抄家來錢慢一點點而已!
雖然更喜歡抄家的感覺,但是總不能抄一輩子家吧,崇祯已經決定好了,等水泥廠搞穩定後,他還準備發展玻璃器皿,玻璃塊,玻璃珠子這些造價低廉,買價高昂的玩意兒。
如今大明朝的玻璃基本依賴進口,價格昂貴,小小一塊玻璃居然價比黃金了。
崇祯以前被逼着看紅樓夢,别的沒有記住,王熙鳳家的玻璃屏風他倒記得非常清楚,就這麽一架屏風,居然在公侯之府都算稀罕物。
其實玻璃的成本就是沙子,沙子賣出黃金價,真特麽坑人!
而且俺們的老祖宗早就發明了玻璃,隻不過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把這門技藝給失傳了。
其實真正說起來,琉璃就是玻璃的一種,且比玻璃更加華貴漂亮,且大明也有琉璃廠,生産的琉璃制品質量也非常高。
隻不過琉璃這玩意是半透明的,用來做工藝品和器皿不錯,但是論起實用性能來,始終比透明的玻璃差了一點點。
别的不說,玻璃窗戶基本家家戶戶都用的到吧?市場廣闊的很。
許多人覺得,越是昂貴的東西利潤越高,其實這種觀念是錯誤的。
真正高利潤的是關乎民生的産業,也就是家家戶戶都用的到的東西,這才是最賺錢的。
生産出了透明玻璃後,崇祯還準備把玻璃鏡子也搞出來,保證大受歡迎。
對了……
還要造大船,改良火藥和大炮,然後跑海上去搶錢,哦不~是發展商業,促進世界民族大融合!
言歸正傳!
待第二天,雞叫過三遍後,崇祯才讓孫傳庭回去了,當天下午任命的聖旨就下來了。
大紅禽獸補子官服,烏紗官帽,尚方寶劍也統統送到了孫傳庭手上。
孫傳庭還沒來得及休整一番,200精兵和200萬兩白銀也都準備就緒,隻待一聲令下,就能整裝待發了。
京城西門郊外……
張之極腰配寶刀,身披鐵甲,他騎着一匹高頭大馬,這馬腿腳有力,個高勁兒大,馬眼炯炯有神,一副惹是生非的好戰模樣。
細看,這居然是一匹雄馬!
人分男女,馬有雌雄!
這麽一匹雄馬在衆馬中顯的特别出衆,那種雄馬特有的精氣神,是别的母馬或者閹馬不具備的。
說來好笑。
雄馬确實是難得的良駒。
所有的雄性生物都好戰,馬也一樣,雄馬擅長沖鋒陷陣,且極爲暴躁,逼急了還會跳起來咬人。
所以早期軍隊中的戰馬多由雄馬擔任,母馬則充當繁殖和托運糧食等活計。
可惜的是?
甭管多牛逼的雄馬,也難過美馬關,曆史上就經常發生成群結隊的雄馬被敵軍施展美馬計給勾跑了。
所以爲了防止軍中雄馬被美馬誘惑,後來軍中便不再用雄馬,而是以閹馬代替。
雖然閹馬也比母馬更适合沖鋒陷陣,但是去了勢的戰馬終究少了點什麽?
張之極這家夥居然敢騎乘雄馬?他也不怕這匹雄馬馱着他一起投了敵?
張之極騎着這匹雄馬,志得意滿,而他胯下的駿馬也雙目俾睨,一副瞧不起所有人和馬的模樣。
其餘京營将士都騎着母馬或者閹馬,其中以閹馬居多。
這些閹了的戰馬雖然比民間拉車的馬要優良多了,但是比起張之極的雄馬還是略差一籌。
“小公爺,您的馬和俊呐!”說話的是張之極身邊的狗腿子之一,他叫張狗,這張狗别的不會,溜須拍馬第一名。
又因爲和張之極同姓,所以頗得張之極的信任。
張之極昂起腦袋,傲然道,“那是自然,本将軍所騎乘的戰馬乃是蒙古良種,是林丹汗親自賄賂給勞資的。”
“因爲本将軍英勇善戰,殺的鞑子丢盔棄甲,那林丹汗佩服至極,于是便将他們國中最優良的戰馬送給了本将軍,就是希望本将軍能夠多多殺鞑子,以保衛他們察哈兒部。”
張之極愛憐的摸了摸他戰馬的頭,摸的這匹戰馬不耐煩的擺着腦袋。
張之極繼續侃侃而談,“蒙古人爲了保持此戰馬的烈性,所以并沒有将它去勢,林丹汗曾經說過,隻有最英勇的将軍才能騎乘最烈的戰馬,此馬除了本将軍,無人能騎。”
張之極吹完牛皮。
張狗差點笑死,還最英勇的将軍才能騎乘最烈的戰馬?我呸,如今京營中誰人不知道您在蒙古的那點破事啊?
原來?
張之極和趙率教揮師北上蒙古後,林丹汗那個高興啊,立馬宰牛烤羊招待他們。
隻是這蒙古的羊肉燒烤技術實在不咋滴,烤的是半生不熟,還血水直冒。
别的将士們還好,就這張之極自小嬌生慣養的,他吃了這半生不熟的烤羊肉後,居然拉起了肚子?
還好死不活的剛好在同鞑子打仗的時候拉的,這就尴尬了啊!
這特娘的可是要老命的時候啊,這戰場上刀劍無眼,你總不能說讓敵人先暫停打仗,等你拉好了肚子咱再開戰吧?
沒有辦法……
張之極隻好一邊屎尿齊飛,一邊大刀砍鞑子,最後仗打完了,他也病倒了,且一病不起!
最後他隻好提前回到京城養病,隻留下趙率教繼續在蒙古和鞑子幹仗。
自此張之極慫包将軍之名,從蒙古草原一直傳到了京城,京營上下都知道了,也就張之極一人不知道而已。
趙狗有時候真的不明白。
像張之極這麽慫包的一個人,居然還能當将軍?雖然隻是一個參将,但是好歹也是将軍啊?
想他趙狗辛辛苦苦這麽多年也才隻是小旗,天天給人當狗腿。
趙狗雖然嫉妒,不過他依然滿臉堆笑道,“難怪這戰馬這般神勇?原來是大有來頭啊,可恨俺們沒能去蒙古殺鞑子,天天就留在京城裏受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