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行?
崇祯記起來了,所謂人牙行就是古代的人販子,他們販賣兒童或者女人以獲取利益,可謂是罪大惡極。
崇祯穿越前就最痛恨人販子了的,這些人簡直都應該淩遲處死。
多少好好的小孩子被他們弄殘弄死,多少如花美貌的大學生被這些人販子賣到了大山裏,被關在豬圈裏像動物一樣的繁殖後代。
甚至……
更可怕的是盜賣器官的。
有個什麽網叫暗網,裏面有打包買器官的,也有單買的,崇祯穿越前曾經不小心點進去過。
裏面一幕幕……
的視頻和畫面簡直是觸目驚心,讓崇祯幾個月都吃不下肉了。
相比于現代……
古代的人販子更加明目張膽,古人也都對這些見怪不怪了。
崇祯就見不管是店老闆劉壯實,還是田爾耕等人,看都不看那些女子一眼。
仿佛這些女子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件物品一樣?
人牙子們也不準備善待這些女人,他們吃着粥和馍馍,卻隻給這些女人吃牛餅子,牛餅子粗砺,許多女人的嘴巴都磨出血泡來了。
看着這些可憐的女人。
崇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現在隻需一聲令下,便能解救這些女人,可是……這個國家還有千千萬萬這樣的現象,他如何解救的了?
窮人太多了……
活不下去的窮人不賣兒女賣什麽?
不對……
崇祯突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些女孩子們并不都是窮人家的,崇祯就發現好幾個女孩子的腳非常的小,尖尖小小的三寸金蓮。
這時代能夠把女孩子腳包這麽小的,除了揚州瘦馬外,便是那些對自家女兒期望非常高,希望女兒能夠嫁給如意郎君的家庭。
普通家庭都是随便包包腳,也不講究什麽金蓮形狀。
而且這些女孩子的手也很白皙,一看就不是常幹粗活的。
由此可見……
這些女孩子都是被拐來的,按照大明律:誘拐良人及拐賣良家子女者,無論買賣交易是否成立。
一律發配充軍。
再犯者……
遊街示衆一個月,然後發配充軍,本人死,子孫接替。
崇祯現在覺得這條律法簡直太特麽輕了,他暗下決心……
朕以後定要重修律法,所有的人販子一律死刑。
既然知道這是一夥拐賣良家婦女的人販子集團,崇祯也不準備客氣了,他冷笑着走向了那夥人牙子。
緊緊盯着崇祯的田爾耕大叫一聲不好,卧槽,咱的這位皇帝陛下又要多管閑事了。
田爾耕生怕崇祯出事,他急忙招呼錦衣衛緊緊跟上前。
那夥人牙子們正在大吃大喝,其頭領是個長相特别猥瑣的男人。
堪稱賊眉鼠眼的典範,鼻子旁邊還有一顆大黑痣,痣上一撮黑毛,吃東西的時候黑毛一顫一顫的,太特麽膈應人了。
這個黑毛見崇祯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他停下咀嚼的嘴巴,警惕的看着崇祯一夥人。
“兄弟。”
黑毛拱了拱手,“在下道上人稱黑毛爺,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崇祯冷笑道。
“你管勞資叫什麽?勞資就問你外面的女孩子是你買的還是拐的?”
黑毛爺見崇祯語氣不善,也息了交好的心,他咬牙切齒道,“我們都是做正經人牙生意的,兄弟可别污蔑我們。”
呸……
崇祯想吐。
特麽的人販子也敢說自己是做正經生意的?簡直是污蔑了生意這個詞。
崇祯冷哼一聲。
他轉頭對田爾耕命令道,“小田,你把外面的女孩子叫進來,勞資要和這個垃圾當場對質。”
田爾耕想吐血。
皇帝陛下居然爆粗口了?
這麽長時間,俺們的皇帝陛下就算再生氣,就算殺的人頭滾滾,也沒爆過粗口啊!
這特麽還是皇帝嗎?
活脫脫一個街頭流氓!
田爾耕腹诽不已,這節骨眼上他可不敢離開崇祯去找外面的女孩子來對質。
田爾耕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有錦衣衛番子會意,跑出去帶了幾個女孩子進來。
崇祯轉頭詢問這些女孩子。
“你們不要怕,在下也是有官府背景的,爾等到底是被父母所賣,還是被人所拐?”
這幾個女孩子估摸着是被打怕了,崇祯問話,她們居然一時不敢應答,隻唯唯諾諾縮成一團。
崇祯重重一拍桌子。
“怕毛線?勞資朱俊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田大人的小舅子,你們有什麽冤屈盡管告上來。”
田爾耕:“……”
衆女聽說是田大人家的小舅子,立馬有了主心骨般,紛紛嚎啕大哭,大聲申冤。
“諸位爺,小女是保定縣人,父母經商,小女和嫂子在家中做針線活,有一日門外來了個丐婆,小女看她可憐就帶進屋裏給吃的,結果這乞婆給我們下迷藥,醒來就落在這群賊人手裏了。”
另一個女孩子也哭泣道。
“小女是河間人,一日在家中獨坐,幾個賊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将小女奸淫,然後就虜了小女離開家鄉,求各位大爺做主啊!”
崇祯聽不下去了,他重重一拍桌子,“好你個賊人,居然敢拐賣良家女子,該殺!”
黑毛爺呵呵一笑。
“田大人的小舅子就了不起啊?小子,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别說你隻是個小舅子,就算是田爾耕本人,勞資也不怕。”
“喲?”
崇祯好笑道,“你後台是誰?要不說出來咱比比?看誰的後台更大?”
黑毛爺傲然道,“哼,臭小子,你也配知道?快給勞資滾蛋,否則殺無赦!”
崇祯淡淡一笑,“殺無赦是嗎?小田,給爺動手先把這個黑毛給廢了,抄刀子,殺!”
聞聽此言……
田爾耕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他欲哭無淚啊,哎呀媽呀,這特麽是什麽皇帝?
俺的陛下啊,您就不能穩重一點?您就不能等回到紫禁城再下令抓人,殺頭?
皇帝帶着錦衣衛和平民百姓打架鬥毆,就是當年的武宗皇帝也幹不出這種荒唐事啊?
這特麽已經不是暴君+昏君可以形容了,這特麽就是神經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