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看着寒光閃閃的剔骨尖刀,勉強笑道,“魏愛卿啊,你能不能把刀子拿遠點,刀子雖然好玩,但是傷了人就不好了吧。
還有朕不知道什麽叫點天燈,朕就知道孔明燈,魏愛卿喜歡孔明燈嗎?朕教你做啊!”
魏忠賢冷笑,事實證明,這個狗皇帝再次刷新了他的下限。
身爲一代君王,還是個曾有暴君之名的君王,你特娘的就不能有點骨氣和傲氣嗎?
瞧瞧曆史上的那些枭雄們,死就死,幾個求饒過?
魏忠賢認真說道,“所謂點天燈就是指,在活人身上凃上層油脂,然後用布包起來放進油缸裏浸泡着。
吸飽油脂後撈起,然後在肚子上挖一個洞,再插一根燈芯在裏面,燃啊燃的,直到把人的皮骨肉都燃盡,陛下,您喜歡嗎?”
朕槽,朕喜歡毛線啊!
崇祯聽着這個慘無人道的刑法,冷汗都流了出來,“魏愛卿,你真的誤解了朕啊,不如這樣,咱們單獨相處個幾日幾夜。
你定會發現朕善良寬厚加仁慈的一面,然後你便會驚覺如此善良的朕,怎麽會殺害自己兄長呢?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朕,意欲離間你我主仆之間深厚情誼啊!”
圖爾格以及衆鞑子還有那些背叛的西直門将士,都不忍心再看了,太無恥了有沒有啊?
魏忠賢憤恨道,“無恥!”
特娘的誰和你有深厚情誼啊,站在這裏的人都和你有深仇大恨,都恨不得置你于死地。
魏忠賢也不想廢話了,他命令旁邊人拿了一罐豬油過來,不由分說就将豬油抹了崇祯身上。
魏忠賢一邊把玩着刀子,一邊諷刺道,“陛下啊,咱家常聽人說豬油蒙了心,便會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兒都幹的出來。
今兒咱家讓你豬油也蒙蒙身,如今你身心皆是豬油,該得多黑啊?待會點燈之前,咱家可得挖點出來瞧瞧。
陛下放心,咱家就挖個半截腸子,一點點肝子看看顔色而已,絕對不會讓你駕崩的。”
朕操的,崇祯眼睜睜看着豬油塗了他身上,卻無能爲力。最特娘蛋疼的是,此時還有兩個鞑子搬了個大缸來,缸中貌似也是油脂。
魏忠賢命人将崇祯丢了大缸裏,剛好泡到了他脖子上,隻留個嘴巴能夠呼吸。
崇祯瞬間覺得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有一種漂浮的感覺。
魏忠賢又灌崇祯喝了幾大口油脂後,他這才抄起整塊白布,親自用剔骨尖刀劃拉了許多長條形狀的布匹出來。
“陛下莫急啊,待會老奴便用這些布條将你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哦~老奴不會堵你嘴巴的,痛就要喊出來嘛,喊出來後就不會那麽痛了,磔磔磔!”
崇祯現在是欲哭無淚,死亡不可怕,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關鍵是等待死亡的過程太可怕了有沒有?
不知道朕死後還能不能再次穿越回現代?
若是朕穿越回了現代,定會碼一本痛罵狗賊魏忠賢的小說出來,呃~就是朕的文筆爲零,小學語文從來沒有及格過,不知道碼出來有人看不?
崇祯這邊不停的安慰自己,反正朕是穿越來的,定能再次穿越回去,朕不懼!
魏忠賢卻已經将布匹劃拉好了,他将這些長布條堆在崇祯旁邊,然後又觀察了下油脂。
魏忠賢淡淡道,“尚未入味,大夥也都累了,咱先去吃點東西,待這狗皇帝浸透了油脂,咱再來點。”
說完後,魏忠賢便帶着衆人離開了,隻留下幾個鞑子小兵看守着崇祯,這幾個鞑子大概是不滿别人都去吃香喝辣了,卻要他們來守狗皇帝,心中氣憤。
于是紛紛操着鞑子語,對着崇祯憤怒的吼着,反正崇祯也聽不懂,幹脆便當起了鴕鳥,不聽不說,任憑他們吼着。
隻是?
想他堂堂一代君王,卻被人泡在了油缸裏,還被幾個卑微的小兵痛罵,這滋味真是難受啊!
突然……
鞑子小兵的咒罵噶然停止,四周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中,崇祯擡起頭來,便對上了一張妩媚的臉龐。
這是一個極美極媚的女人,呃~雖然這個女人男扮女裝,但是崇祯依舊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個女人。
這女人并不說話,隻是靜靜看着崇祯,搞得崇祯這麽個大男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氣氛一時有點尴尬。
這時崇祯突然發現那幾個鞑子小兵全部軟塌塌躺在了地上,喉嚨上好大一道傷痕,鮮血流了滿地。
顯然……
這幾個鞑子都是被這女人殺害的,不過瞬間,這女人居然解決了幾個大活人,實在是猛女。
朕得救了嗎?
這是崇祯最後的意識,接着他便因爲勞累和身體的劇痛昏迷了過去,陷入了沉沉的意識黑洞中。
……
這是哪裏?
崇祯醒過來時候,他正被橫放在馬背上,身上盡是冷汗淋淋,肚子也被馬背颠簸的疼痛不堪。
一隻小手緊緊摟住他,崇祯發現昏迷前那女子此時正單手執缰繩,禦馬狂奔。
周圍景色不斷後退,後方傳來怒吼聲,“抓住他們,別讓他們逃了。”
崇祯郁悶的往後看去,但見一群鞑子兵正策馬奔騰,死命的追趕着他們,這些追兵都是一人一馬,而崇祯卻與神秘美女共騎一馬。
崇祯身下的馬兒不堪負重,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眼看追兵就要趕了上來,崇祯都快急死了。
“駕駕駕!”
神秘美女顯然也急了,她銀牙緊咬,雙手将崇祯箍的更緊了,手上的指甲甚至深深掐進了崇祯皮肉裏,又酥又疼。
崇祯真的很想說一句,姑娘呦,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勤剪指甲啊?
不過轉念又一想,人家一個姑娘家的冒着這麽大風險救自己,自己卻還嫌棄她指甲太長了,真特娘的沒良心。
正當崇祯胡思亂想的時候,神秘美女突然大吼一聲,陡然将馬停了,然後她迅速的翻身下馬,一把将崇祯扛在了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