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潤将盒子一丢,一把摟住了張嫣腰肢,學着邪書上的輕挑言語,“好姐姐啊,哥哥我對你是日思夜想,夜夜不能寐呐,不若就從了哥哥我吧!”
“大膽狂徒!”
張嫣皇後怒極,“哀家可是一國之皇後,你這登徒子竟敢輕薄哀家,就不怕皇帝陛下将你千刀萬剮嗎?”
張嫣皇後現在是又急又怕又羞,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邊的幾個大宮女都不在了,就連窦美儀也不知所蹤。
而這個登徒子死太監卻将自個腰肢箍的緊緊的,任憑張嫣如何努力也掙不開。
最可怕的是,張嫣的身子越來越軟,手腳都沒有勁了,好想就這麽癱在這個死太監懷裏啊!
她的意識越來越迷醉,似乎回到了與天啓皇帝初次洞房之時,極度的激動,害羞,膽怯,還有期待,那一夜……
張嫣陡然驚醒,剛剛她是怎麽了?心裏明明極度反感這個死太監,但是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般,不由自主的就想靠過去。
張嫣皇後急的渾身發抖,奈何身體就是極度的渴求,她的身體和心靈在進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戰,……眼看身體就要敗落了!
“啊!”
張嫣皇後拼盡全力抓起旁邊的瓷杯,因爲力道用的太大,直接就将茶杯捏碎了。
瓷片割破肌肉,劇烈的疼痛終于讓她清醒了過來,也忘記了身體裏的那股子悸動。
一鼓作氣,張嫣皇後掄起瓷片朝着陳德潤臉上劃了過去,劃拉一下子,就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陳德潤捂着臉,嚎叫着,而張嫣皇後則乘機掙脫了出來,狂奔向大門口,并大喊,“救命啊!”
陳德潤調戲張嫣皇後事敗,被押解到了崇祯跟前。
除陳德潤這狗賊外,張嫣皇後宮裏頭的宮女,宦官,嬷嬷等也全部押解到了禦前,聽候審判。
看着這個色心不死的狗太監,再瞧瞧哭的梨花帶雨的張嫣皇後,崇祯頭疼。
對于張嫣皇後,崇祯有一種别樣的感情,呃~這倒不是說他觊觎自個的嫂子。
雖然老話說,好吃不過餃子!
但是崇祯自問是一個有素質的三好青年,這種事情就是打死他,他也幹不出啊!
崇祯喜歡張嫣,就如同明粉喜歡張嫣一樣,并不帶任何男女之情,純粹就是欣賞和憐惜。
這麽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身處險惡的宮廷裏,在明末那一段黑暗曆史中,她就如同一朵最純白的花朵般,讓曆史多了幾縷似水柔情。
所以明粉都喜歡張嫣,崇祯以前是鐵杆明粉自然也會喜歡張嫣的,并無數次爲她的命運嗟歎。
這個柔弱的女子,在忍受了深宮十幾年的孤獨和寂寞後,終究一朝身死殉國。
然而就是這般慘烈殉國,卻也有心懷叵測之人将滾滾污名殘忍潑向了她,這讓無數的明粉都相當氣憤。
其中最大的污名便是,張嫣其實是個冒牌貨,她是東林黨扶植上位的傀儡皇後。
這特娘的不是扯蛋嗎,要知道張嫣可是天啓皇帝親自選定的皇後,怎麽可能是東林黨扶持上去的?
崇祯就不相信,東林黨那麽牛逼,能夠猜出天啓皇帝的口味。
所以張嫣和東林黨人應該毫無瓜葛,隻不過他厭惡客魏倒是真的,但是你不能說她厭惡客魏,便就是東林黨人啊,……這個邏輯就是錯的。
天啓皇帝這人無論人品如何,無論智商如何,他缺愛倒是真的,或者是因爲他幼年時從未得到過父母之愛,所以内心始終是孤獨的。
一個人若不能享受到父母之愛,那便很容易将愛轉移到别人身上,比如自小就陪伴他長大的乳母。
天啓對自個乳母有一種病态的依戀,甚至還經常吃客巴巴給他做的馬蛋蛋,這就有點變态了。
而這一切看在張嫣皇後眼裏自然會很吃味的,……所以就能解釋張嫣皇後對客巴巴的仇恨源自何處了。
崇祯冷冷道,“大膽陳德潤,你調戲朕的皇嫂,該當何罪?莫非是嫌棄朕的刀不利,想以身試刀不成?”
“奴婢認罪!”
陳德潤跪在地上,可憐兮兮道,“陛下,奴婢與張皇後娘娘兩情相悅,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隻求陛下莫要爲難張皇後娘娘。”
卧槽~
這人也太無恥了吧,朕幾時說了要處罰張嫣了?特娘的,别說張嫣沒有犯事兒,就是她犯了什麽事,朕也不會忍心處罰的。
“你信口雌黃,陛下您不要相信這厮,妾這些年一直都孀居于慈慶宮,很少踏出宮門,怎會與他兩情相悅?”
張嫣皇後肺都快氣炸了,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般無恥的。
陳德潤哀哀而泣,“寶珠,你不承認也罷了,其實我倒希望你不要承認,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名節。罷了~就讓我一人承擔所有的罪孽,以死明志吧!”
“陛下饒命啊!”
說話的是張嫣皇後宮中的大宮女瑞香,這女人指着張嫣的腰間香囊道,“陛下啊,我家皇後早就和陳公公對食了。
這個香囊便是他們的定情信物,陳公公也有一個同樣的香囊,請陛下明鑒。”
崇祯看過去,果然見張嫣皇後腰上挂了一個花絲玲珑香囊,然後……陳德潤這個死太監身上也挂了一個。
瑞香繼續說道,“我家娘娘素來不喜奢華,平日裏并不會佩戴珠寶玉器,卻爲何要戴這個花絲玲珑鑲寶香囊?”
“你血口噴人!”
窦美儀怒道,“這個香囊明明就是陛下賞賜的五毒香囊,端午辟邪之用,故而娘娘這段時間才佩戴的,怎麽就成了和太監的定情信物了?”
“呵呵!”
瑞香不甘示弱,“陛下難道也賜了個同樣的香囊給陳公公了?陛下啊,我家娘娘早與陳公公做下了苟且之事,那日并非奴婢看守不力,而且娘娘故意将奴婢調開的啊,奴婢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