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周郎,175年-210年),字公瑾,廬江舒縣(今安徽廬江縣西南)人,東漢末年名将,洛陽令周異之子。正史上稱其“性度恢廓”、“實奇才也”,孫權稱贊周瑜有“王佐之資“,範成大譽之爲“世間豪傑英雄士,江左風流美丈夫”。21歲追随孫策平定江東。208年,周瑜率軍與劉備聯合,于赤壁之戰中大敗曹軍,由此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礎。209年,拜偏将軍,領南郡太守。210年病逝于巴丘。宋徽宗時,追尊其爲平虜伯,位列唐武廟六十四将、宋武廟七十二将之一。
周瑜出身大族,他的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都官居太尉之職。其父周異,曾任洛陽令。周瑜本人身材高大、相貌俊美,志向遠大。
初平元年(190年),孫堅兵讨董卓時,他家人住在壽春,當時孫堅長子孫策在江淮一帶很有名氣。周瑜慕名前去拜訪,勸孫策帶母親弟弟移居廬江舒縣,孫策聽從了他的意見。周瑜讓出路南的大宅院供孫家居住,且登堂拜見孫策的母親,兩家交好。
初平二年(191年),孫堅死後,孫策帶家人搬離了廬江。
興平二年(195年)周瑜前去探望身爲丹陽太守的從父周尚。正好孫策率軍入曆陽(今安徽和縣西北),将要東渡長江,于是寫信給周瑜。周瑜率兵迎接孫策,給他以大力支持。孫策十分喜悅,說:“我有了你,事就成了。”
于是,周瑜随從孫策先克橫江(今安徽和縣東南長江北岸)、當利(今安徽和縣東,當利水入江處),接着揮師渡江,進攻秣陵(今南京江甯秣陵關),打敗了笮融、薛禮,轉而攻占湖孰(今南京江甯湖熟鎮)、江乘,進入曲阿(今江蘇丹陽),逼走劉繇。當時孫策部衆已發展到幾萬人。他對周瑜說:“我用這支隊伍攻取吳郡、會稽郡,平定山越,已經足夠了,你回去鎮守丹陽。”于是,周瑜率部回到丹陽。
不久,袁術派其堂弟袁胤取代周尚任丹陽太守,周瑜随周尚到了壽春(今安徽壽縣)。袁術發現周瑜有才,便欲收羅周瑜爲已将。周瑜看出袁術最終不會有什麽成就,所以隻請求做居巢縣長,欲借機回江東,袁術同意了周瑜的請求。
周瑜在做居巢縣長認識了魯肅,認爲他非同尋常,就主動與他相交,兩人建立了如同春秋時公孫僑和季劄那樣牢不可破的朋友關系。
建安三年(198年),周瑜和魯肅一塊同行回到吳郡(今江蘇蘇州)。孫策聞周瑜歸來,親自出迎,授周瑜建威中郎将,調撥給他士兵兩千人,戰騎五十匹。此外,孫策還賜給周瑜鼓吹樂隊,替周瑜修建住所,賞賜之厚,無人能與之相比。孫策還在發布的命令中說:“周公瑾雄姿英發,才能絕倫,和我有總角之好,骨肉之情。在丹陽時,他率領兵衆,調發船糧相助于我,使我能成就大事,論功酬德,今天的賞賜還遠不能回報他在關鍵時刻給我的支持呢!”周瑜時年二十四歲,吳郡人皆稱之爲周郎。
因廬江一帶,士民向來佩服周瑜的恩德信義,于是孫策命他出守牛渚、後來又兼任春谷長。
建安四年(199年)孫策要攻打荊州,拜周瑜爲中護軍,兼任江夏(治湖北新州西)太守,随軍征讨。十二月,孫策率周瑜等人攻破皖城,虜獲袁術劉勳家人及他們部下的男女親族。其中橋公二女皆國色天姿。孫策自納大喬,周瑜納小喬。孫策對周瑜說:“橋公之女,雖經戰亂流離之苦,但得我們二人作女婿,也足可慶幸了。”接着進攻尋陽,敗劉勳,第二年年初讨江夏,又回兵平定豫章(今江西南昌)、廬陵(今江西吉安)。周瑜留下來鎮守巴丘。
建安五年(200年)四月,孫策遇刺身亡,時年26歲,臨終把軍國大事托付孫權。孫權統業時,年齡尚小,隻有會稽、吳郡、丹陽、豫章、廬陵數郡,其偏遠險要之處也尚未全附。天下英雄豪傑散在各個州郡,并未和孫氏建立起君臣之間相互依賴的關系。張昭和周瑜等人認爲孫權能與他們一起成就大業,所以傾心服侍他。
周瑜從外地帶兵前來奔喪,留在吳郡孫權身邊任中護軍,同長史張昭共同掌管軍政大事。當時孫權隻是将軍,賓客禮節都很簡單,唯獨周瑜用君臣的禮節表達對孫權的支持。
周瑜一次對魯肅說道:“過去馬援答複光武帝說過,‘當今之世,非但君擇臣,臣亦擇君’。如今我的主人孫權親信賢人智士,接納奇才異能,我聽說古代哲人的神秘論證,接承天命替代劉氏者,必定起于東南,推算曆數觀察形勢,最終會造建起帝王基業,與天命相符合,也正在東南。現在正是有識有志之士歸附英傑的時代。我正通曉此理啊!”并向孫權推薦魯肅,說他有才幹,可爲輔佐之臣。建議孫權應該多方搜羅魯肅這樣的人才,以成就大業,不能讓他們流散外地。
曹操在官渡之戰打敗袁紹後,在建安七年(202年),下書責令孫權送人質到曹操這裏。孫權便召集群臣會商。大臣們衆說紛纭,張昭、秦松等重臣猶豫再三,不能決斷。
孫權本意不想送人質。于是,他隻帶周瑜一人到母親面前議定此事。周瑜分析利道:“當年楚君剛被封到荊山的邊上時,地方不夠百裏。他的後輩賢能,擴張土地,開拓疆域,在郢都建立根基,占據荊揚之地,直到南海。子孫代代相傳,延續九百多年。
現在将軍您繼承父兄的餘威舊業,統禦六郡,兵精糧足,戰士們士氣旺盛。而且,鑄山爲銅,煮海爲鹽,人心安定,士風強勁,可以說所向無敵,爲什麽要送質于人呢?人質一到曹操手下,我們就不得不與曹操相呼應,也就必然受制于曹氏。那時,我們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利益,也不過就是一方侯印、十幾個仆人、幾輛車、幾匹馬罷了,哪能跟我們自己創建功業,稱孤道寡相提并論呢?爲今之計,最好是不送人質,先靜觀曹操的動向和變化。
如果曹操能遵守道義,拯救天下,那時我們再歸附也不晚;如果曹操驕縱,圖謀生亂玩火必自焚,将軍您隻要靜待天命即可,爲何要送質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