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迢并沒有僞裝,但是她立刻湊過去一副擔心的模樣:“親愛的,怎麽了,你做噩夢了嗎?”
厲司丞:“……”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不過三分鍾。
但是自己先動手,他能怎麽辦?
他看着初迢冷笑:“是啊,夢見你了,真是個噩夢。”
初迢嗔怪的推了一把他,“讨厭,說什麽胡話呢?”
【敢掐你爸爸,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推的厲司丞胳膊肘撞上了椅子旁邊堅硬的扶手。
厲司丞:“……”
艹。
以前是在心裏想,現在這女人是不是真的想朝着他動手了?
初迢笑的純良而無辜,翻過身去繼續睡。
厲司丞覺得自己有點悲哀。
他以前遇見的女人,不是因爲他的人,那也得因爲他的錢對他畢恭畢敬百般讨好,各種媚态他都見過。
然而初迢是一個讓他‘很好,你這麽與衆不同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這種想法都生不出的女人。
因爲他能聽見心聲,他知道和女人是打心底盼着他早點挂。
殘忍又無情。
連他這樣的男人都不動心,初迢就是個魔鬼。
然而厲司丞也不會覺得這有挑戰性——他媽的他又沒有受虐症。
這種女人,愛誰誰。
等到他弄清所有事情,就要早點和初迢劃清界限。
從此江湖朝天,各走一邊。
下了飛機,初迢還是跟着厲司丞先去了醫院。
這次是真的檢查,醫生給厲司丞檢查了過後,直接說道:“沒什麽大礙,可能和水土不服有關,染上風寒了。少爺這兩天注意飲食清淡,多多休息就好。”
厲司丞點點頭,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不舒服的情況下趕飛機還是挺折騰人的。
初迢見狀,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家少爺是不是有頭疼的老毛病,他這是怎麽回事啊?”
厲司丞頓了一瞬,目光掃向了初迢。
難得,這女人還記得自己居然有過頭疼。
她的心還沒有完全的敗壞!
【年紀的确也大了,毛病還跟着一堆,啧,太慘了。】
厲司丞:“……”
他收回剛才那句話。
醫生看了一眼初迢,又看了一眼厲司丞,仿佛有些爲難的道:“初小姐,這個……”
厲司丞不耐煩道:“行了你出去吧,我跟她說。”
醫生如蒙大赦的溜了。
初迢一看見這情況就知道厲司丞頭疼的毛病緣由不簡單。
厲司丞也沒隐瞞:“心理原因,我爸媽走了以後我受了些刺激,從那以後就頭疼了。”
這話題略有些尴尬。
初迢再怎麽樣也不可能逮着人家痛處就使勁戳,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
她還問了一句:“那你這個可以治療的啊。”
厲司丞躺下去,初迢就過來幫他拉了拉枕頭和被子,厲司丞才道:“我又不是沒有在治療。”
他嘴上說起來不在乎,但是治療沒什麽效果就知道他心裏估計壓力還是大的。
初迢特别怕和人說這種戳心窩子的話題,誰說誰尴尬,正要找個借口溜的時候,外面三叔飄了進來。
“我的侄兒啊!!”
嗓音太響了,以至于初迢和厲司丞都沒控制住,下意識的都往那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