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來,讓人驚訝的是廚師也是那個少年。
他做的飯菜,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爆香的味道。
真讓人食指大動。
食材處理的都很幹淨,就連厲司丞這麽挑剔的人,也有些驚訝少年的手藝。
好了,好歹能找到一個吃飯的地方。
他們吃飯的時候,少年就在櫃台那邊,仿佛是在算着什麽賬,小鍾閑得無聊,便好奇的問了一句:“小弟,你多大了,沒上學?”
少年擡起頭來,望着他們,笑容透着一股清冽幹淨:“十七了,我剛畢業,下學期上大學,現在還沒過去。”
小鍾有些驚訝:“那你畢業還比較早啊。”
少年“嗯”了一聲。
初迢看到厲司丞居然吃了這裏的海鮮,一聲不吭的,還有些稀奇。
雖然這裏的環境看起來幹淨,但是鄉下地方在厲司丞的眼裏估計都是不上檔次的,但是他居然沒有怨言。
啧。
看來少爺脾氣也不是很大。
雖然味道的确是好吧。
小鍾是個自來熟的,幾句話的功夫就和少年聊熱絡了。
少年個性有些腼腆,很快小鍾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祝蘇魚。
這讓初迢有些驚訝:“嚴重不符合鄉下地方取名字的傳統,他是怎麽逃脫狗蛋鐵柱的迫害的?”
小鍾:“……”
祝蘇魚在旁邊聽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我媽媽給我取的名字,她說我生在蘇州,生我的那天湖裏全是魚,就個我取了祝蘇魚這個名字。”
可以說是簡單粗暴的取名方法。
但是總比直接狗蛋鐵柱來的良心多了。
小鍾好奇的往裏面一看:“那你爸媽呢?”
這麽一家店,也隻見到祝蘇魚一個人忙前忙後的。
祝蘇魚原本帶着淡淡羞澀笑意的臉龐頓了一下,那笑容變的淺了幾分,似乎有些落寞起來:“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他視線望着遠方,外面下着小雨,煙霧朦胧中,他似乎是在看着什麽。
小鍾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
他也不是故意問的,就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祝蘇魚回過神來,搖搖頭對着小鍾笑笑,重新回了後廚。
小鍾有些感歎:“是個有故事的孩子。”
然後他又說了一句:“這些地方留守的孩子是挺多的。”
初迢小聲道:“你還記得咱們是來幹什麽的嗎?不是來搞下鄉私訪的。”
小鍾一副悲天憫人的老幹部口氣。
小鍾:“……”
厲司丞原本安靜的吃着海鮮,看初迢和小鍾說悄悄話就不幹了。
他們三一人坐一邊,但是當着他這個未婚夫的面,老是湊别的男人面前,成何體統?!
厲司丞就有些不樂意了:“你們說什麽呢?”
他注意着初迢的眼神,然後就聽見了一句。
【哦,這還有個人……】
厲司丞:“……”
哪怕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都這麽沒有存在感?
那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是初迢瞎了。
小鍾也反應過來,忙坐的更遠了些。
哪怕他知道初迢這是假裝的,可是人家未婚夫畢竟在這,不能變成修羅場啊。